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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總是能給人一種非常平靜的感覺。 正如她此刻。 溫秀見她發了會呆兒, 然后放下她的手,走到落地窗前,劃開了窗,獨自一個人,穿著粉色棉拖鞋,走到室外。 她伸出手。 溫秀起身。 溫秀走到她身邊, 看著她伸出手,把一滴雨水給接住了,接到手心里。 她臉上帶著很微妙的感覺。 溫秀正準備問怎么了,就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說:“挺真實的?!?/br> 她忽而轉過頭,對溫秀燦爛一笑:“秀秀,你覺得下雨好不好?” 白天兩人才領了證,現在是下午,接近晚上的時候,天空都變得灰暗起來,太陽也早已消失了。 明明是暗沉的,壓抑得環境。 她卻覺得,這環境剛剛好,心情也開始敞亮。 “很好?!?/br> 她垂著眼睫,莞爾:“你喜歡,都好?!?/br> 阮靈也不顧初春的乍冷還寒,拉著她一起往外跑。 正準備跑時,又想了想,才放下她的手,“之前我看你臉色很白,是不是上次跳水落下來的毛???” 她有些歉意的微低下頭:“是我沒考慮周全?!?/br> 溫秀指尖碰了碰她:“我樂意的,跟你沒關系?!?/br> 阮靈吐出一口氣,她這次一個人,穿著拖鞋跑到寬敞的室外。 入目一 片青翠,勃勃生機的小草綠葉,從石頭縫里鉆出來,在鵝卵石小道的兩邊,兀自的生活著。 溫秀提高聲音道:“別跑遠了,外面下雨,下大淋濕了?!?/br> 阮靈抬起頭看她。 “沒關系!” 她大聲道,“我知道分寸的?!?/br> 溫秀舒了口氣,微微笑了起來。 “明天我要出差,”她頓了頓,“我讓錢多多給你安排一下,到時候你跟她一塊去,行不行?” 阮靈沒意見。 她覺得溫秀怎么安排都好。 兩個人情意nongnong時,她覺得自己無需考慮太多,浪費腦細胞。 她過來這么多年,碰見的下雨天不計其數,以前不覺得什么,這次捧到手心里,冰涼潤澤,透著股清新又鮮明的觸覺。 感覺很不錯。 溫秀見她一個人在小雨里就玩得自在,她站在室內看了會兒,忍不住向前兩步,“之前你說的那個大姐?!?/br> “我讓公司接洽了相關的公益部門,應該很快能讓她小孩好好讀書的?!?/br> “是么?” 阮靈摘了旁邊的一朵粉紅色的小花,雨下得大了,她采了幾朵放在手心里,然后從雨中跑回來,一把將手里的花骨朵往溫秀腦袋上裝飾。 “雖然簡陋了點?!?/br> 她在溫秀耳鬢上插了一朵粉紅色的,然后利用剩下的,將梗交叉彎成一塊形狀為戒指的草戒,把花骨朵鑲嵌在上面,在慢慢的抬起溫秀的手,在她無名指那,輕輕的戴上。 “今天什么都沒來得及準備,”阮靈道,“這戒指有點簡陋,你將就著看吧?!?/br> “那你呢?” 阮靈道:“沒事,我也給我自己準備了一份?!?/br> 她剛剛在雨中,扯了一把草,背身在溫秀看不見的死角里,悄悄的打成戒指。 在溫秀說那你呢以后,她立馬跟變魔術似的,把這草戒給拿了出來:“鐺鐺鐺鐺!” “諾,這就是?!?/br> 她用力的放在溫秀手掌心里,然后說,“現在,請美麗漂亮,多金的阮夫人,把這枚象征著nongnong愛意的戒指,給老公戴上吧!” 溫秀啼笑皆非,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兩枚草戒都很平凡,平凡到花費心力也挑不出兩點好處。 她想了想:“貧窮的夫妻?!?/br> 阮靈樂不可支:“啰啰嗦 嗦,快給我戴上,不戴我就扔掉了!” 溫秀無名指那,也有阮靈給她戴上的。 勉強算得上是一對。 溫秀認真道:“以后我會再送你一份戒指的?!?/br> 阮靈搖頭:“我不要其他戒指,我只要這一份?!?/br> 這是經由她的手的,雖然不能永遠的保存下來,此一時彼一時,擁有片刻就足夠了,不需要長長久久,況且,將來就算重新擁有了,不可融化不會變黑變成枯枝爛葉的鉆石,那時的心境,跟現在純粹的喜悅大不一樣了。 溫秀不明白她為什么對這方面這么執著,去年在暑假送她郵輪上玩,也買了一份雙人戒指,那一份戒指還放在角落里吃灰,沒用得上過,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 她慢慢給阮靈戴上這一份。 柔軟又堅硬的草戒。 阮靈拿起來摸了摸,“你之前準備跟我說什么?” “錢多多,你不是不同意我當你貼身秘書了嗎,怎么這么快同意了?” “是不是現在覺得我倆領證了,就可以隨意造作??!” 她不服氣道:“現在我可是有夫之婦了,不能隨便跟人女的出去玩?!?/br> “那你要待在家?” “我開玩笑你那么認真干嘛,你不是工作么出差么,我順便當個老板娘,視察一下項目,幫你斟酌斟酌?!?/br> 溫秀做的工作,阮靈是沒什么了解的,不過她目前興致來了,愿意了解一下。 明天很快到達。 錢多多收拾好了衣服,一派精英模樣,在見到阮靈跟溫秀前女友模樣相似,美貌也沒眨動一下,仿佛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