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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你打算去哪采風?” 大冬天的,很少有人能在瑟瑟冷風中作畫,蔣施是打算拍幾張照片,然后對著把阮靈的模樣給融入進去,今天就專門出去找素材,找地方。 一找就是兩份。 他還需要給阮靈的女朋友溫秀花一幅。 “你說畫展那事我問了下院里的老師,老師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比較麻煩,要真有這個想法,直接送畫廊去?!?/br> “我左思右想,覺得還是等我大學畢業后在搞吧,本來畫畫這一行就是要慢工出細活,快了不行,這幾年,肯定也能攢到幾幅質量不錯的畫?!?/br> 他在一邊開著車,阮靈坐在后座里,昏昏欲睡。 “到了記得喊我?!?/br> “沒問題?!?/br> 蔣施的駕駛證是在高中畢業后的兩個月時間里考的,一次性過,很快。 他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先去了公園逛一逛,后面又帶著阮靈去了其他的地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個,阮靈都覺得佩服自己,逛街不積極,看個畫跟土包子進城一樣,興奮又莫名的激動。 最終敲定的這邊的一座橋。 橋下流水潺潺,十分有古樸意味,流水兩岸垂柳輕搖,睡眠漣漪不斷。 蔣施幾乎是第一眼看到時,就拍板了這個地方,于是從車里拿著攝像機出來,換了好幾個角度,拍到了好幾張滿意的圖片。 他翻了一下圖,指著上面的一個位置,跟阮靈說:“之前你說的油畫提醒我了,我打算給你倆一人畫一張穿著漢服的圖片,絕對特別好看?!?/br> “那很好啊?!?/br> 阮靈湊過來,說,“可以可以?!?/br> “就這個吧,不去其他地方了?!?/br> 蔣施沒有意見,兩人收工,他載著阮靈往學?;厝チ?。 只有周三稍微時間比較充裕一些,其他幾天,幾乎每天上午下午都有課,上周溫秀是周四去永安墓園的,而且永安墓園不在帝都。 開小車去,來回可能就十幾個小時,坐飛機,可能三個小時不到,就達到地方了。 阮靈周四課多,上周也就沒一塊去。 這周周末,她終于能回去了。 回去那天她心情還挺好的,裝備全身,在路上吹著滲不進來的冷風,慢慢悠悠的往回開。 她有點餓,在回家的路上,去買了旁邊的幾個小籠包,又去茶顏買了一杯奶茶,吃了才回的家。 回到家,大概下午四點。 溫秀上周說周末時間清閑,阮靈有事沒能成功回來,這周她覺得可能溫秀會有點忙,于是本著不打擾她工作的想法,就直接回來了。 一回來,開了門。 客廳很安靜,阮靈在關門的時候,聽見廚房傳來菜刀剁砧板的聲音,不算特別大。 原來她在啊。 阮靈心中莫名被幸福沖得滿滿漲漲的,覺得自己眼光真不錯。 溫秀啥都會,還會煮奶茶。 只是她高三下學期,一直在學校里,后來高考完了和別人去國外旅游,直到上了大學,也很少喝過溫秀親手煮的。 恍若隔世。 阮靈甩開腦子里各種亂糟糟的想法,悄悄咪咪的換了棉拖鞋,在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迅速跑到臥室里,把帶回來的一些東西給放下。 想著給溫秀一個驚喜,她特意在上周周末,出去時買了瓶精心挑選的香水,味道好聞,但不是奢侈牌子。 她打算送給她,當上周的放鴿子的賠禮。 阮靈在臥室探出頭,見溫秀一直在廚房忙碌,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她今天下廚準備做什么,就偷偷摸摸的從廚房門口進去,一下抱住她細瘦的腰肢,道:“我回來啦!” 溫秀輕輕笑了一下,說:“今天怎么這么早,我還沒做好呢?” 她砧板上正在剁rou餡。 旁邊碗里裝著蔥姜蒜。 阮靈道:“你這是要做rou丸子嗎?” 溫秀說:“差不多吧,喜歡吃嗎?” “你做的我都喜歡?!?/br> 阮靈笑彎了眼眸,輕聲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br> 溫秀慢慢道,“你出去坐一會兒,很快做好了?!?/br> 阮靈抱著她,臉頰蹭著她的肩胛骨,道:“是不是要做燭光晚餐呀,我看你外面還買了花雕酒?!?/br> “唔,這冬天喝好像有點冷哈?!?/br> 溫秀道:“少喝一點,走個流程?!?/br> “好吧,”阮靈覺得她說得也蠻對的,于是道,“你一個人做忙不過來的,我給你打下手吧,還有什么需要洗的菜沒有,我幫你洗?!?/br> “沒了,你出去玩一玩游戲?!?/br> 阮靈見她這樣說,只能皺了皺鼻子,“好吧?!?/br> “那待會我洗碗?!?/br> 溫秀全部做好以后,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了。 阮靈在外面跟人開黑,覃文昊沒上線,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大殺四方。 不經意抬頭,見溫秀端著兩碟菜出來,于是跟隊友說了聲先下了,才起身跑去廚房,把剩下的菜給端了出來。 溫秀拿了一瓶酒兩個被子,一起放在玻璃桌上,阮靈舀了一點飯,一只爪子還抓著兩雙筷子,很快走到沙發前,坐下。 溫秀做了四菜一湯。 大骨湯,混著青椒炒的玉米,一左一右擺了煎炸好的小龍蝦,色澤金黃灑了點蔥花在上面,一邊是圓滾滾的rou丸子,還有一份輕淡的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