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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打過來的電話在話說完以后,就遮掩性的快速掛了。 小美女感覺到此時的溫總有點不太好接近,讓她隱約覺著害怕,那一句親昵的‘軟軟’終于讓她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有對象的。 為了自己的那點卑劣,或許是覺得自己猜錯了,惹不起這樣的一個大佬,將來無意間給她造成影響,只能深吸了口氣,“對不起!” 溫秀甚至沒跟她交流,徑直出了酒店。 她開車回了家,匆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凝神思索半響,終于抓住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 阮靈并不在乎她在外面跟人如何。 她甚至也不關心。 這只是她的猜測,或許是她想岔了。 溫秀只能勉強以這種理由安撫自己,安撫那顆躁郁的心,她心里匍匐著一只猛獸,兇殘又冷漠,隨時能破土而出。 * 同一片天空下,夜幕里。 在學校跟人住的阮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時間還早,宿舍里的幾個妹子,基本都在熬夜,寒假補課是強迫性的,天氣又冷,明年六月初就要高考,非常緊迫。 她待著的班上,氛圍只能算一般,成績好的有,但大多數吊兒郎當。 一個女生打游戲,戴著耳機噼里啪啦各種祖安話信手拈來。 另外一個妹子在跟男朋友煲電話粥,自覺的跑到陽臺去了,聲音雖然大,隔著一扇門也消音了些,阮靈忍著心頭的煩躁,沒有給溫秀再打電話過去。 她本來躺在床上睡不著數星星,一側頭拿著手機看了眼。 十點二十分。 平時她拿著手機玩游戲不亦樂乎,現在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看到手機就覺得有點悶,可能也是秋天晚上熱的關系,反正她就是睡不著。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電話影響了,她明明想了很多溫秀未來跟別人在一起,牽著手的、擁抱著的、接吻的畫面。 溫秀溫柔的眉眼清晰得就像站在她面前,而另外一個人的臉完全是是黑的,高矮胖瘦都模糊不清。 想不出個什么答案,阮靈抓了抓自己本來就短的頭發,因為躺在床上睡覺,還各種雞毛窩,半響起身噔噔噔的踩著梯子往下去,然后找出被溫秀強硬著要求背下來的錯題本,一道題一道題的看。 還是作業能專心點。 阮靈心情也不浮躁了,表示還能做兩套卷子。 她熬夜寫了兩套,到第二天凌晨的一點半。 學校的燈早就自動關了,她開著臺燈沉迷題海,一抬頭發現宿舍的幾個人,幾乎都還沒睡。 阮靈覺得自己有點熬不住。 以前習以為常的熬夜習慣,不知道現在怎么就不適應了,大冬天的,她穿著羽絨服勉強把卷子做完,頭昏昏沉沉的還打了個噴嚏,撐著眼皮洗臉刷牙泡了會兒腳,臨睡前還狠狠的罵了溫秀是騙子泄憤。 她今天早上才來學校,冬天沒回家,跟溫秀在外面玩了十來天,被溫秀強硬的把她作息給調整過來了。 別人都拾掇拾掇的準備買年貨過年了,溫秀公司有點忙,還沒回去,估計過年就在公司待著了。 第二天醒來早上,她果然感冒了。 舍友說你昨晚做題那么久,好辛苦巴拉巴拉,最后說到不如你今天先請假,去看校醫。 阮靈吸著鼻子覺得自己還能茍。 她去了上課,還是沒忍住趴著睡覺,之前做好的一系列心理準備活動比如‘好好聽課保證不睡覺’,‘態度積極認真’,‘要尊重老師的教學’全一下沖了流水嘩啦啦撒丫子亂飛了。 她最近表現比較好,老師紛紛表示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需要好好鼓勵。 中午下課,老師過來慰問情況并親自把她送去了醫務室,情真意切道:“真不舒服,就先好好休息,別勉強?!?/br> 阮靈實在感覺撐不住了,拿了點藥回去躺尸,蒙著被子,藥有點效果,阮靈睡得迷迷糊糊,在夢里磨著牙把溫秀揍了一頓。 一覺醒來,出了點汗,神清氣爽的去洗了個澡,熬夜的黑眼圈也減掉了些。 她不在想著別的東西了,高三實在是太忙,發下來的試卷一摞摞的連休息時間都被擠壓到慘不忍睹的地步,每晚例行公事的給溫秀查崗后,睡得非常舒服。 一周過去。 學校內出現的基本都是匆忙的高中生,三點一線,宿舍,教室,食堂,忙忙碌碌的,每天沉浸在試卷當中無法自拔,在剛來學校就通知了這周周日可以休息一天,以后都只能休息上午半天時間。 周六晚上阮靈給溫秀打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溫秀說問:“你明天有沒有事情?” 阮靈深沉著臉:“有,事關生命安全的?!?/br> 溫秀:“……誰準備暗殺你?” 阮靈噗嗤笑道:“是周公,周公說要在夢里咻咻咻的暗殺我,讓我醒不過來,就不用面對成堆的試卷了?!?/br> 溫秀道:“你把地址發來,我去接你一起吃飯?!?/br> 阮靈揉著眉心說好。 有幾秒鐘,溫秀沒接話,阮靈心中正狐疑著,結果聽到溫秀問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看朝陽。 阮靈想了想,答應了。 她發了地址定位,沒過多久溫秀開著車來接她,正要上車的時候,眼角余光間仿佛瞥見了一個略微熟悉的影子,她抬起頭環視了周圍一圈,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