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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得那樣厲害了妝也一點沒花。 “我朋友的傷就是她打得!”阮靈抹了把眼淚,哽咽中帶著哭腔,“你必須道歉,醫藥費也得出!不然今天這事沒完,你mama等著收律師函吧!” 郭靜云慌了,最終在李征的協調下,忍著滿臉委屈和不情不愿的,先是對著覃文昊磨牙:“對不起,我不該套你小麻袋,醫藥費我會賠給你!” 郭靜云對著阮靈磕磕巴巴說:“對不起……我……” “哇……”郭靜云爆哭,“混蛋,你混蛋!” 那哭嚎太夸張了,中氣十足,頓時把派出所整個給抖了抖。 李征額頭掉下三根黑線。 阮靈爽了,她的一伙兒跟班小弟都爽了。 心情愉快得飛起,精神放松一片陽光。 她擦了擦眼淚,淚中帶笑的走前拉著李征的手說我改天一定給你們送錦旗,寫著:拯救人民于水火當中,在世福爾摩斯! 正準備踏出派出所,迎面而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衣,休閑褲的女人。 她氣質清冷,步伐淺淺,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微微垂著眼瞼,跟在一個警察的身后。 突然感覺到一束目光聚焦在自己臉上,輕輕抬眼,見到那個跟前女友一樣名字的殺馬特,正站在臺階上怔了下,緊緊盯著自己,身邊還有幾個摸樣各不相同的男孩。 她走上臺階,目不斜視,與她擦肩而過。 松雪般清冷的味道,一陣風吹來,猛地從鼻翼口吸進去,帶著微微涼和淺。 覃文昊推了推發呆的阮靈:“怎么了?” 阮靈卻轉身看向李征,猶豫了下,問:“剛剛那個女孩……她怎么會來這?” 李征眉梢輕挑,“前段時間那個掃黃打非新聞你們沒看見嗎?我們部門接警的,她來做筆錄?!?/br> 第17章 阮靈真的沒想到,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足足有四天,突然就跟人約架到了派出所,兩人再見面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她心情有點復雜,不過確實沒怎么擔心溫秀,溫秀也有手段保護自己,并且前兩天喬麗被拘留后,她應該也是想過如何面對,只是這理由可能讓人難以接受。 覃文昊推著她走,跟著幾個小尾巴,后面還有剛剛爆哭被安慰好一陣的郭靜云。 郭靜云人高馬大,身寬體胖,哭起來也是一點不要面子,那圓滾滾的身體下臺階時一抖一抖的。 帶著的那幾個充當□□戴大金鏈子的群眾演員分散走了,現在就她一個。 郭靜云…… 阮靈心里并沒有什么負罪感,就算把這么一個人光天化日下當著警察叔叔的面哭了,也是她自己活該,誰讓她領著自己的那幫姐妹套覃文昊小麻袋的? 走出派出所好一會兒了,郭靜云匆匆跑上前:“阮靈!站??!” 阮靈沒理她。 覃文昊跟自己的兄弟伙說明天再見,就讓他幾個走了,現在只有他跟著阮靈在路上停下腳步,準備等公交車送回家。 郭靜云氣喘吁吁的跑上前,大喘氣拍著腿,怒瞪:“阮靈,你不講信用!說好約架你把警察喊來,還害我一頓批?!?/br> 她眼睛潤了水,胖嘟嘟的臉上怒氣絲毫未減,“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跟我比一場,連正經打架都不敢,我看不起你!” 阮靈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那你怎么不帶你的朋友,反而找了些群眾演員立靶子,按理說你才是那個不講理的人吧,你看到我打報警電話了?” 郭靜云怒氣沖沖:“不是你還有誰?哪個多管閑事的?” 阮靈懶得跟她掰扯:“現在道歉到了,我倆互相扯平,以后別煩我,再煩我,小心我翻臉不認人?!?/br> 郭靜云冒火:“你有本事跟我比比啊,拿著公權力壓我道歉算什么本事?” 阮靈笑了笑:“意思是說你沒錯對吧?行,武斗咱們斗了,我略勝你一籌,現在文斗,你想怎么斗?我也不需要你心服口服,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理誰誰也不認識誰,你之前舉報我翻墻的事,我還沒找你要道歉呢?!?/br> 郭靜云說:“武斗你挑的,文斗我挑,期末考試你要能靠年級前二十,我正兒八經的跟你道聲歉,要是你輸了,你自扇兩耳光,跟我說:姑奶奶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羞辱你!” 阮靈:“你覺得你這話公平嗎?” 覃文昊輕哼,嘲諷道:“老大贏了才要你一聲道歉,你贏了卻要老大自扇兩耳光,就這街上隨便逮個路人一聽都知道你在欺負人,好意思嗎你?你還年紀前10名呢,有本事你考第一???!切!” 阮靈笑道:“不如這樣,你看,你也知道,學校里也清楚,要是我真的考進了前二十,你去播音室,不是下午有那個念廣播的嗎,你就去廣播室那邊,拿著道歉信,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全校都能聽見的那樣,如何?你贏了,沒毛病,星期一我升國旗,我去那前面,規規矩矩的給你認錯,說‘姑奶奶我錯了,你大人大量饒了我?’連說十遍?!?/br> 郭靜云一權衡,“那行,這學期也才沒開始幾天,你要是能期末考贏我,我心服口服?!?/br> 阮靈出了名的學渣,而且這還高三了,前面兩年基礎都沒打好,要想超過她這個在年紀前十漂浮的學霸,那無異于難如登天。 郭靜云撂下這句“那我期末就等著你看你是怎么在下學期周一來給我道歉的!”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