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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因為女孩的熱度,也稍微熱了起來,但是她還是神情平靜的一根根掰開,將房間內的空調給調到合適的溫度后,走了出去。 走到陽臺前,從兜里掏出一包煙盒,勾著煙,點燃。 煙霧繚繞,她娟秀清俊的眉眼,恍恍惚惚看不分明。 以前心緒復雜之際,她總是在吸煙里渡過,試圖利用將自己的思緒理一理,后來因為女友說吸煙爛肺,接吻味道不好,就慢慢的改掉了,后來等分手之后她有一段時間強迫自己回到以前的生活,才發現習慣是特別可怕的。 特別是在擁有了一段美好的經歷后被破粉碎。 現在她心情不佳時,也只是點著煙,感受那股苦澀又帶了點嗆人味道。 她開始思索今晚這個女孩跟她見面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吃的?沒有吃什么。 喝的…… 那艷紅小巧的舌尖輕點茶水的畫面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溫秀很快知道那絲靈感來源于何處。 喬麗讓穿著旗袍的小美,給她倒大紅袍,也許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她自己先豪邁的喝了一口,將杯子倒扣以示喝完的意思,讓小美也給她滿上,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絲毫不作偽,只是當時溫秀神思并沒有放在上面,所以便沒注意,就當她拿起杯子要喝時—— 女孩踹開門進來了。 之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她腦海中猶如電影畫面般,每一幀都看得清晰明了。 現在女孩渾身燥熱不得疏解……想來也是因為碰了那杯茶的原因。 或許是她知道,以為那么一大杯,碰一丁點是沒問題的,也正好把剩下的大紅袍全給沾到外套上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喬麗會給她下藥的? 溫秀眸色微深,不經意間瞥見了自己胳膊上的紅袍水跡,神思一定,立刻從包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了之后,她轉身重新進了臥房。 女孩氣喘吁吁,淚眼朦朧,沒有焦點。 溫秀輕輕呼了口氣,走過去打開衣柜將她身上的裙子換下來,又重新用了片姨媽巾給她換上,目不斜視,姿態冷淡。 或許是在換衣服的途中碰到了一些敏感點,阮靈喑啞的喘息聲偶爾一個蹭大,跟只小貓咪似的,纏纏綿綿,像被欺負的狠了般抽泣。 溫秀被她唬得微微一愣。 猜想莫不是那料太霸道了,沾一點就情不自禁,任人擺弄。 那剛才要不是跟自己回家,說不定隨便在那個地方被拍下來,或者被人撿尸,那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用在自己身上呢? 溫秀神情凜然,狹長的丹鳳眼輕輕瞇著,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自己會遭遇到的情況,不由得愈發對喬麗謹慎起來。 看來喬麗便是打的這個主意,怪不得在合同上,有意無意的對她讓利,其中不注意,便有一條格外大的項目內容,又勾著她繼續往下合作。 放長線,釣大魚。 她給又蹭過來求安慰的阮靈給按住了,轉身出臥室找了一條綠色毛巾沾了冷水給她擦臉。 冰涼的毛巾站上炙熱的身體,凍的阮靈微微哆嗦著,又舒服又渴望,身體情不自禁的靠過來,想要更多。 溫秀從未對一個陌生女孩散發過任何的好意。 這是第一個。 并且,似乎幫了她一個大忙,要說放置不管,也不是她的作風。 等她將她渾身擦得差不多了,阮靈也幾乎消停了下來。 她蜷曲身身體,弓著腰雙手環住,臉色被冰得微微發白。 溫秀累得出了汗,把她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扔掉,一條手帕從兜里掉了出來。 有點眼熟…… 溫秀彎腰撿起來時,仔細一打量。 嗯?這不是我的么? 那左下角還繡著一個溫字,繡工精致。 難道是以前讀書時招惹的桃花? 溫秀蹙眉半響,始終沒想起來自己高中大學,有慕名的學妹找她要手帕的事情。 至于白天跟殺馬特結下的梁子,她早就忘了自己送過一條手怕給她,依稀記得人有同名,而且長相也不大一樣。 十分鐘后,李軍開著車來了。 他手里拎著一個醫藥箱,匆匆走進臥室,檢查了一番情況,拇指和食指掀開阮靈毫無焦距的眼皮,又按了按她冰涼的脖頸,川字眉便皺了起來。 “你怎么用冷水給她敷???”他沒帶好氣兒,“人家生理期,還吃了你說的下了料的大紅袍,那是內火虛旺,欲求不滿,結果被你這么一激,男的也得陽痿!” 溫秀:“……不這樣做,在你來之前已經燒糊涂?!?/br> 李軍擦了擦因為匆忙趕來而渾身發熱的汗,呼出一口熱氣,道:“事已至此,估計明天她醒來要感冒,這兩天麻煩你好好照顧一下她,熬點姜湯,紅糖水,把你的那些事情給放一邊去可以嗎?你都找了你那個不負責任吃了就跑的前女友幾年了,也沒必要把恩人甩在一邊對吧,人往前看,你總糾結過去遲早要成一個面癱!” 溫秀沒問糾結過去和面癱有什么內在聯系,但李軍這樣一說,她還是好聲好氣的說:“等她醒來再看看吧?!?/br> 李軍是她大一屆的校友,學醫。 以前在創業時曾肝膽相照過,為此還拿了一大筆自己的積蓄出來支持,不然溫秀也不會那么快的進入狀態,找到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