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禍】十一
同北境沉寂濕冷的夜間不同,晨曦來臨之際的郊野早早披上霜白的結晶,像勤勞的蛛群連夜織制層迭密布的蛛網,顯得干燥而寥廓。和噩夢中那個猩月蔽日血流漂櫓的戰場有著截然不同的冷白色彩,米諾地爾暗自吐息,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過于憂慮夢中場景,畢竟夢都是反的。 他還未離去,心中就陡然浮現離別的憂愁,絲絲縷縷比那繚繞的晨霧還要細密濃稠。 米諾地爾吐了口氣,拉了拉黑色兜帽堪堪遮到眉毛,秀美的鼻尖凍得通紅,他捏著指尖神色猶豫,幾次張口卻又無聲咽回。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想問,可到了嘴邊又開始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么了?”克莉絲汀為他牽來伊塔,一面溫柔地撫摸它的毛發,一面瞅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出聲問道。 “jiejie?!?/br> 見少年就差把“我很擔心你”這幾個大字打在額頭上,克莉絲汀笑著靠近,屈起食指來回刮蹭他鼻梁骨,像親昵的小鳥間有愛的嬉戲?!胺判?,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看我還有這個――”克莉絲汀低頭往上拉出脖頸上的紅繩將貼在胸脯前的方塊形褚色布包扯出來,蔥白的手指捏住一角鄭重地在上面落下一吻?!澳憬o我的護身符?!?/br> “??!”米諾地爾看見立馬紅了臉,半是驚喜半是埋怨地說:“難怪我醒來后到處找都沒有找到,還以為弄丟了?!?/br> “掉床上我撿到的?!彼桃獾匕选按病弊帜畹煤苤?,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左耳。小小的布包上沾上了曖昧又斑駁的白漬,讓他一瞬間便回憶起昨晚甜蜜的律動:他的yinjing勃起在jiejie濕滑緊致的rouxue里來回抽插,交界處流出的蜜液幾乎將整個床鋪濕透。他幾乎是立刻就被點起火,血液沸騰了起來。 克莉絲汀靠得近,少年血氣方剛的反應可愛又誠實。她伸手貼近他下身,借著米諾地爾敞開的黑斗篷和隔著軍營百米遠安全距離的遮蔽,輕輕摁壓住翹頭的某物?!把?,是晨勃了嗎?” “嗯,啊――”米諾地爾點了點頭,又在她伸進去施力握緊的空當里清脆地叫了一聲。冰冷的指腹觸上火熱之后便來回地撫弄。 克莉絲汀起了調戲他的心思,加重語氣繪聲繪色地說:“小聲點,他們該聽見了。聽見了可就要來看看是哪個急色的軍妓勾搭上殿下清早兒欠cao,說不定還要和我一起cao你呢?”克莉絲汀親親他的鼻尖,又掐他的yinjing堵住泄口。金色的眼瞳比晨旭還要燦爛,帶著一股子新生且朝氣蓬勃的勁兒??伤f出的話卻無比的惡劣,帶著市井無賴的流氓氣?!膀T在你身上把你榨得jingye四流,yinjing射了又硬,硬了又射,想要這樣嗎?嗯?米諾地爾?!?/br> “唔,不要別人,要jiejie?!泵字Z地爾聽見她字正腔圓的聲音把yin穢色氣的場景描述反而硬得更厲害,頂起褲襠鼓鼓囊囊的一團。 他喜歡這樣的jiejie,有他不甚了解的一面,不會在以前的他面前顯露的一面。她對待情人的溫柔和惡劣,像是金幣的兩面,是光明和黑暗的彼此侵蝕。 他嗓音沙啞地求歡,牽起她之前放在里面肆意揉捏作亂的手,上面甚至還有他情不自禁滲出的些許清液。他將她纖長的手指含住舔舐干凈,自己的味道雖然不好聞但他一想到jiejie的手曾撫弄著它來取悅自己,下身就感覺更硬了。 米諾地爾嗚咽著說“jiejie,晨勃就不要浪費了?!?/br> 克莉絲汀仍然在笑,金色的眸子里卻翻騰著名為欲念的火焰,紅得發紫。他的身影在里面顯得隱隱綽綽,輪廓模糊。她將他禁錮在懷里,手指模擬性器主動地在他柔嫩的口腔內抽插。她粗糙的指腹觸上他的軟腭,又夾住他滑膩的舌頭。 慣常舌燦蓮花的人現如今卻只能發出yin蕩的嗚咽聲。他搖晃著身體求歡,眼角紅得讓人更生蹂躪的欲望,那張美麗的臉蛋粉嫩嫩的,透出少年人嫵媚又純情的撩人春色??死蚪z汀感到一陣愜意的滿足和蓬勃的占有欲。 怎么辦?更想讓他哭了! “上馬吧?!笨死蚪z汀眼神徹底暗了下來,她抽出手指,一把摟住他的腰,張開的巨大羽翅撲閃著帶起兩人坐在狹窄的僅供一人乘坐的馬鞍上??死蚪z汀牽起韁繩架著馬驅使它往前走。 米諾地爾背對著馬頭,隔著jiejie堅硬的護甲面露喜色地反握她的腰,同時調整姿勢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半身舒服些。 因為身體的重量和在馬背上不規律的抖動,讓她腿間的柔軟不時覆上他堅硬的性器,仿佛隨時都要兇猛地吞進去。 “從這到最近的驛站只有八分鐘的路程。我讓吉爾伯特帶隊護送你回去?!笨死蚪z汀一面開口道,一面解開了身上的護甲,俯身吻住他的唇?!爱斎?,時間足夠了?!?/br> “?”米諾地爾一瞬間的驚疑過后,充斥胸腔的是蠢蠢欲動的秘密歡喜。天生的默契配合讓她們彼此不用言語便各自解開褲帶,甚至只是短暫地露出的那么一點點旖旎春光又被插入契合之后憑著rou體遮擋。 他反騎著伊塔,而她騎著他。 黑色斗篷,銀白盔甲,堅硬和柔軟,宛若是用最濃重的色彩肆意涂抹出來的旖旎畫面,在暗無一人的空間里膽大妄為地呈現出一派艷麗、頹靡的印象。 米諾地爾被jiejie壓在身下,性器直搗進xue道又被柔軟又貪吃的xuerou緊緊咬住不放。下沉時入得極深,騰空時rouxue依依不舍地吮吸挽留。米諾地爾一下子身在天堂一下子又仿佛墜入地獄,心潮劇烈地起伏,全身上下的感官仿佛都聚集在下身處。聲音畫面全都模糊起來,就連時間仿佛都漫長地像在折磨他的精神和rou體。極致的歡愉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快感,讓他在這洶涌的海浪中激流沉浮。向死而生。 米諾地爾微仰起頭露出纖細珠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細碎的呻吟在一大片椴樹林間如同一展美麗歌喉的雀鳥的啼囀。 “唱得真好聽?!笨死蚪z汀咯咯笑出聲,摸上他突出的喉結,懷有惡趣味般地夾緊他的腰部。呼嘯的風吹拂過耳邊,愜意而清新的空氣一洗軍營里肅殺又帶有濃重血腥味的氛圍所帶來的壓抑。 “嗯啊,jiejie?!彼麩o法抑制,只能將滿腔愛意盡數傾泄。 克莉絲汀緊盯著他舒服的神情,在他快要登上頂峰時移動身體退了出來,xue口被yinjing撐開吐露出的幾滴yin水被她隨手拿帕子擦去。她拿沾濕了液體的手帕包住他的guitou,另一只手握著他的莖身來回撫弄?!霸俨簧?,可要被看見了?!彼f道,嘴角勾起一抹笑。 “唔?!泵字Z地爾手肘反撐在馬背上,俯頭就能看見jiejie手指撫弄roubang的色氣畫面,他喘著粗氣,好看的,彎彎的眉毛蹙起,眼睫上像是掛滿了晨間的霧珠,那雙眼睛呈現出一派霧蒙蒙水靈靈的質感。即便是虔心侍奉神祗的神官也會因為這樣一幅動人綺麗的畫面而心生褻玩之心。 先前被迫在高潮前停下的窘迫如今已經被膩白而略帶薄繭的手心撫摸產生的快感所湮滅。米諾地爾緊抓著伊塔馬新染的棕色粗鬃毛,rou莖因為持續的射精而不斷地抖動,包裹住的帕子被大量的濁液浸濕大半。 克莉絲汀扔掉帕子,單手攏肩抱住米諾地爾,親了親他緋紅的臉頰。手心不小心沾上的粘膩白濁被她涂抹在米諾地爾的小腹上。 完事后,米諾地爾被jiejie翻個身摟在懷里,背部被她堅硬的盔甲抵住,是一片冰冷的觸感。而她綿軟的嗓音里帶著魘足后的愜意閑適?!暗任一貋戆?,我的里奧少爺?!?/br> 米諾地爾瞬間反應過來那是jiejie給他的新身份,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心里打起小九九,里奧?具體怎么發揮,還得看他表演。 他愉悅地唇角上揚,又在看見不遠處像一團火焰般激烈燃燒的高大男子時,眼睛微微瞇起,登時凝重起來。 吉爾伯特早已經帶隊站在驛站外的停留區,濃蔭匝地的大樹下,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停在那,馬兒撅起蹄子不耐煩地發出嘶鳴。 米諾地爾曾見過一次jiejie的侍衛長吉爾伯特,在半年前,jiejie她參加叁軍交戰的帕薩戰爭,凱旋后帶領部分軍隊回到王城的那一天,受到臣民們熱烈的迎接。 彩旗和歡呼,美酒和珍肴。 劍與玫瑰,成為羽族人口耳相傳并為之添上一份旖旎色彩的佳話。黑色的不詳玫瑰,米諾地爾在仆人們的竊竊私語中不屑地嗤鼻。 宴會舉辦了整整叁天,他曾偷偷溜進去看到了處于人群中心的jiejie和她身旁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氣質冷冽得像一塊冰,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燭光搖曳的昏暗環境下顯得格外幽深。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頭火紅的長發,宛如一道guntang的巖漿從懸崖峭壁烏七八糟地倒掛下來。 他嗤鼻他詭異的惹人發笑的發型,同時又竊自渴慕他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那份淡然。他更憤怒于吉爾伯特和jiejie的關系,充滿嫉妒和欲加之毀滅的扭曲和癲狂。 嫉妒,憤怒,貪婪,人性的七宗罪之叁。 米諾地爾攥緊手心,在手心留下月牙形狀的痕跡。而后又渾然不覺地把整理好衣服特意把兜帽拉得更低,只露出瘦白的下巴。 那雙粉嫩水潤的唇由先前勾起的弧度極快地抿緊,一副憂悸害怕又嬌矜的貴族少爺模樣。他在jiejie的幫助下故作柔弱地下了馬,兩股顫栗地半偎在她懷里,依依不舍地攥緊她的手又猛地放開。 “多謝克莉絲汀殿下派人護送送我回王城,里奧感激不盡?!彼殖獱柌匦辛藗€紳士禮,用貴族少爺們慣常做作又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也謝謝吉爾伯特侍衛帶隊護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