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浪一點
“不早了,小乖乖,我們去睡覺?!?/br> 電視被關機黑屏后室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眼鏡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語氣難得帶著一絲不那么虛偽的愉快。 祈瓷聞言懸了一晚上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室內的另一個活人想要做最后的掙扎,卻在對上男生那雙寫滿陌生和冷漠的黑眸后猛的回了神。 她怎么會期待這個強暴犯的拯救?他們是一伙的??! 眼鏡男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故作不悅的調侃:“怎么,舍不得阿彥,還是覺得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祈瓷聽出了他語氣的威脅,確定屋內另一個唯一的活人不會幫自己后不敢再耽擱,雙手撐著地面想要起身卻發現一雙腿麻的厲害。 她已經跪坐了叁個小時,從眼鏡男的房間出來后便一直維持這個動作。 她越急越起不來,因為害怕男人趁機刁難,語氣焦急又畏懼,顫聲道:“對、對不起,我……我腿麻了?!?/br> “嘖,真是個勾人的小sao貨?!?/br> “我沒——” 眼鏡男慣會冤枉人,祈瓷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后面的話被那雙危險瞇起的細長雙眸嚇得咽了回去,她知道和這個男人爭辯不得,因為倒霉的總是自己。 眼鏡男很滿意她的識時務,俯身將她從地上打橫抱進懷里,道:“跟阿彥打個招呼?!?/br> 祈瓷整個人都是緊繃的,除了麻木的雙腿,聞言懵懂的看向沙發上的男生,一雙漂亮的眸子干凈的不像這個世界的成年人,她腦子一片空白,不太懂男人口中的招呼要怎么打,好半天才遲疑的開口:“晚安?” 她話音剛落只覺眼前一黑。 何彥從沙發上站起身,大手覆住那雙干凈的不像話的眸子。女孩濃密的睫毛掃著自己的掌心酥酥癢癢的,讓人想要親親她的眼睛,他卻只是若無其事的收手轉身回了房間。 “真是個禍害?!?/br> 祈瓷還記得早上醒來的那一巴掌,原以為男生抬手是要打自己嚇得閉緊眼睛不敢看,這會兒察覺到人離開了才敢睜開眼睛。上方傳來眼鏡男冷冽的嘲諷,那聲音如同一把冰刀刺的她脊骨都疼了起來。 她不敢反駁,只是不自覺的縮緊了肩膀,面上一副不敢反抗的怯懦模樣。 眼鏡男見狀嗤笑一聲,抱著她抬腳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客廳和臥室不過幾步的路程,男人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開門。悶沉的開鎖聲響起,迎面是一股陰風,祈瓷只覺得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陣陣發涼,自欺欺人的把臉埋在男人胸前不敢睜開眼睛。 眼鏡男見狀惡劣的開口嘲諷:“抱這么緊,欠cao了?” “不、不是的?!逼泶芍挥X男人的語氣比白日里還要不客氣,就像是撕破了所有偽裝的野獸,讓她更加恐懼,連反駁都不敢有底氣。 “??!” 男人突然抬手把她往前一拋,祈瓷只覺身體騰空,嚇得失聲尖叫,身體緊接著落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兩下。不等她回神,男人陰冷的諷刺聲再次響起:“繼續,再叫浪一點,阿彥就在隔壁?!?/br> 厚重的窗簾不僅擋住了窗外的月光,連同空氣似乎都被阻斷了。祈瓷只覺得呼吸困難,男人帶給她的恐懼讓她除了搖頭根本不敢開口說任何話。 她本能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遠遠比他所表現的還要深得多。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床因男人的靠近往下沉了沉,緊接著她的下巴被抬起,男人的手指修長冰冷,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狂熱的變態實驗者打量自己解剖臺上的實驗品,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 祈瓷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緊了,呼吸更加困難,杏眸不知何時漫上了一層霧氣,求生的本能卻控制著眼淚不敢掉下來。 —— 中秋國慶快樂 (來自存稿箱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