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天真四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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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寧無憂精神抖擻地坐上主座,一見赫連平走進議事廳,便準備要將他拿下,不管他認不認罪,反正他就是將自己賣到南越青樓的黑手。 她輕輕揮手,身旁幾個士兵悄然走近,正要動手,卻又被慕清朗一個眼神喝住。 寧無憂只得先將心里的憤怒壓下,這時許多將軍,對赫連平一身狼狽樣子,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并沒有露出她想像中的驚訝。 “赫連將軍,你這一臉的爪子印怎么回事?到底招惹哪只野貓,將你傷成這樣?” “可不是嘛!本將軍昨夜前來巡營,正是不巧遇見幾只發情的野貓,將我抓傷,本將軍正好前來申請工傷補貼” 寧無憂盯著他肥嘟嘟的嘴唇,越發覺得此人長相滑稽,本來,他這種肥厚的臉龐,一般會令人以為他是雍容大度之人,不過事實正好相反,經過了解,他這人實際上心胸狹隘,猥瑣茍且。 她心下冷笑,若不是昨晚親睹他那不成器的熊樣,此時還真會讓他蒙騙過關呢! 也好,再繼續看他還能弄出什么鬼。 事后,寧無憂找到軍營管帳務的陳老先生,向他說起赫連平申領工傷補貼一事,那老先生毫不奇怪地說,赫連將軍申領工傷補貼并非奇聞,這幾年來,他每月都要申領十幾次,每次都說是巡夜受傷所致??墒?,他那些傷口看樣子,并非貓爪子抓傷的痕跡,而是女子的指甲所為。 老先生還很擔憂地說,他這種行為也該管管了,不然長此下去,校場的財務 早晚要讓他掏空。 聽到此,寧無憂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找機會將他做掉的決心。 既然慕清朗讓她稍安勿燥,那她也就靜觀其變,因為她還要繼續跟蹤,到底他是怎樣私通南越太子,用什么交換,還有無同伙等等。 此時,萬勿打草驚蛇。 其間,她通過明察暗訪,發現,赫連平確實有私通南越太子的嫌疑,可是,跟著跟著,很多線索雖然都指向南越太子府,可是線索卻也從此便中斷,也可以這么認為,真正害她家三條性命的真兇出自太子府。 可是,她心底無限納悶,他們一家與太子素不相識,因此更談不上結下仇恨,這背后到底是另有隱情,還是本來就是自己同胞的栽贓陷害? 寧無憂繼續“看著”赫連平每日在她眼皮底下,不間斷地“制造”傷口,不間斷地申領工傷補貼。 每次他得手后,無憂總在心里跟自己說,早晚要讓他吐出來,他吃得越多,就讓他吐得越多,還要讓他連本帶利地吐回來。 時機終于等到了。 這一日,晨練結束之后,寧無憂宣布,為賞賜士兵們勤奮cao練,這個月底開始,不僅要給他們加菜一次,而且每月月底,都要給他們加菜。 宣布之后,上上下下,一時間都仿佛過節般,沉浸在喜悅之中。 要知道,這個校場自成立以來,就連寧永峻在時,都不曾有過這樣體貼士兵的舉動。 那一日終于來臨。 夜慕剛剛垂下,雖然秋日的夜微涼,可是整個校場充滿的熱火朝天,卻讓士兵們感覺如同得到春日的溫暖。 他們紛紛敞開自己,喝酒猜拳,講葷段子的響聲,無所不有,人群中不時曝出哄然大笑,令校場充滿著勃勃生機。 無憂在主座上,欣喜地看著大廳里,校場上,到處坐滿士兵,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深深地感染著她。 她不勝酒力,最終躺回床上。 正要睡去,可是又是一陣口鼻憋悶,讓她警醒。 她悲催地發現,她又讓人綁了。 “寧大小姐,你又落在本將軍手中了” 來人就是赫連平,他一上來,就扇了她一掌,“你說,你一個女流之輩,好不容易從南越逃脫,不在家躲著,又出來管什么軍營?” “看來,這回得將你直接送到公豬圈,讓那些公豬好好享用你” 他笑得太過得意,以致,他并沒注意到,他身后突然伸出的長腿,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便已被一腳踢翻在地。 來人一條黑布罩住他的頭部,讓他失去翻身的機會。 等他醒來,他早已被投進之軍營大牢。 雖然身處監獄,他并沒有驚慌。 因為,他很快又被自己人,給他換成住在一個單間,并且,獄卒又很快給他送來好酒好菜,他雖是坐監,卻又像是來度假。 這時,隔壁有看守他的獄卒在小聲議論,雖然聲音刻意壓低,他豎起耳朵卻聽得很清楚:“我這幾日又聽說了件奇事” “什么奇事?快說來聽聽” “這可是軍事機密,是我好伙伴在地牢值守,他說他今早看見我們的士兵,押著南越守將慕清朗,并將他關押在地牢” “真有此事?我們寧大將軍的大小姐就是厲害” “大小姐沒那能耐,是寧大將軍的親衛,據說偷偷潛到對面南越,連夜將人綁來的,不費吹灰之力” “噓,小心隔墻有耳” 等赫連平還要細聽,那兩人卻都緘口不言。 他那個急??! 這樣的好消息,說什么也要讓有關的人知道。 于是,他假裝腹痛,要上茅房,叫來獄卒,將他送到監獄犯人專用茅房。 他輕輕“咕咕”幾聲,便有他的鴿子飛到他頭頂。 他將寫好的字條塞進鴿子腳環,便讓鴿子飛了出去。 可是,回到監獄,還未坐穩,寧無憂便帶著那個教官出現在他眼前。 “赫連平,這回你知罪嗎?” “哼。本將軍何罪之有?你們這樣對待朝廷有功之臣,朝廷很快會發兵剿滅你們” “赫連將軍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再cao心別人不遲” 寧無憂說完,將一張紙條扔到他臉上,他一看,原來是方才自己送出去的紙條。 “尊敬的太子閣下,我這有好消息要向您匯報,您的好弟弟慕清朗被我方擒獲并關押在 地牢,若您想要,請速速前來劫人” 白紙黑字,寧無憂一字一句的語氣,仿如尖刀,一下一下刻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