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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身子緊繃,只覺得一股渴望自下而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吸在口中。 他壓抑著那股躁動,大手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抬起來,看著那張小臉,瑩徹如雪的小臉,肌膚嫩如透玉,那雙眸仿佛含了一汪水,一點紅唇嫣然清潤,微微顫著,倒仿佛等著他去采擷。 “沒想到理由,就是答應了,是不是?”他強硬地這么逼著,是不容許她含糊的。 她素來狡猾,上一刻還在他懷里嬌弱得仿佛離了他的身子便會死,下一刻都可能翻臉不認人說他無情無義,是以怎么也要逼出她一句話來。 “那你得說,當你太子妃有什么好處?”被男人如此摟著,兩腿都已無力,只能軟軟地攬著他的腰,將身體依附在他身上,只是頭腦卻是清醒的,絕對不會忘記和他討價還價。 太子輕磨著牙,這女人,身子酥軟得仿佛化成了水,偎依在他懷里,還要用細嫩的嗓音討要好處。 “你想要什么?”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什么都想要,顧錦沅是貪心的,特別貪心。 “那我就什么都給你好不好?”男人氣息灼燙,聲音沙啞厚重,帶著壓抑的緊繃感,低得就連旁邊的桃花樹都聽不到。 只是聽著這聲音,顧錦沅的心都躁動得仿佛要跳出來。 好,我記住了。 她這里還沒說完,男人卻已經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抱過她,親過她的那處小痣,這卻是實第一次吻上她的唇。 顧錦沅看過別人親嘴打滾,她覺得很奇怪,不明白這有什么意思,但是如今,當太子親上她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是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的顫,那是整個人都仿佛抽離一般的酥,那是天底下所有的一切聲音都離她而去。 過了好久后,氣息漸平,他依然不放過她,就那么定定地抱著。 上輩子,他太過高傲,目無下塵,便是覺得她實在是美,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越是因為覺得她姿色絕麗,越是不想多看,甚至有故意遠著的意思。 后來陰差陽錯,有了一夜露水,他嘗了她的滋味,自此后便是不能忘,往日倨傲全被擊碎,日日想著念著,甚至會在夜里潛入寧國公府去偷偷會她。 只不過,兩個人好像彼此開始熟悉時,就已經有了歡好。 而這輩子,其中滋味自然不同。 仔細地看,猶如嫩玉一般的臉龐上帶著細致的茸毛,青澀剔透,又因為被他揉過的緣故,含水的眸中清澈又懵懂。 他忍不住低首繼續細致地吻,吻她嬌嫩的臉頰,吻她濕潤的睫毛,也吻她細軟的發絲,這是怎么也吻不夠的。 正在這時,她卻推了推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停下來,唇落在她臉頰邊,口中這么低低地問。 這是世間最親密人之間的耳語,縈繞著灼燙氣息的低音,曖昧得讓人的心都跟著發抖。 “咯我,疼?!蓖兆钍悄苎陨妻q的小姑娘,如今卻是用細嫩的嗓子發出幾個音節,聲音里甚至帶著脆弱的委屈。 “哪里咯?”他握著她的下巴,看進她的眼睛里,故意這么問她。 確實是故意的,他如今這樣,那綿軟身子是抵著自己的,怕是已經覺察到了,沒有經過事的女兒家,哪里知道男人的那些事情。 但他就是故意想欺負她,想看著她疑惑,逗弄此時不知事的她。 這……顧錦沅卻用指戳了戳他袍子上的腰帶,那腰帶上繡著云龍圖案,也鑲嵌了各色寶石。 太子神情微頓了下,原來指的是這里? 顧錦沅緩慢地推開他,慢吞吞地道:“你以后來見我,不要穿著這個?!?/br> 太子:“好?!?/br> 不過心里卻是不由得想,她沒感覺到嗎? 他都已經成這樣了,她都沒注意到? 顧錦沅面上緋紅堪比桃花,她咬著唇,睨著他,卻是問道:“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太子:“等你?!?/br> 顧錦沅歪著腦袋看他:“如果我不來呢,你怎么知道我會停在這里?” 太子:“賭?!?/br> 他對她的性子也算是了解,自是知道,自己能賭贏。 顧錦沅低哼一聲:“那你怎么會吹陶塤,哪里學來的!” 再加上那一日的粽子,總覺得不對勁,他怎么會恰好能知道自己的心頭好。 太子眸光幽深,鎖著她道:“怎么,你不喜歡聽?” 顧錦沅聽這個,就明白自己問不出什么來了,便干脆不問了,當即繃著小臉說:“譚絲悅邀了我過去她的別苑,我如今這么一耽誤,怕是要晚了,我得走了?!?/br> 她這么一說走,太子倒是有些不舍,沉吟間:“你不能不去嗎?” 顧錦沅瞥他:“和人約好的,怎么能不去?” 太子:“那我陪你一去?!?/br> 顧錦沅當即反對:“你堂堂太子殿下,陪我過去人家的別苑,再怎么樣,都沒公開的事,哪有這樣行事的?” 太子眉間泛起無奈:“那你再讓我親一下?” 顧錦沅瞪他:“你收斂一些吧!” 她怒氣哼哼的樣子,然而太子只覺得就她那眸中水汪汪的,潤得仿佛含了溪水,只這么一瞪,任何男人看了,怕是都會伏在她的石榴裙下。 當即只好道:“那你先去吧。過兩日,你回寧國公府,我便請父皇為我們賜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