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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謝御史這里, 那語氣就明顯是有些不快了,意思是沒什么要緊事就別吱聲了。 可那謝御史就像什么都沒聽出來似的,是一板一眼的便說起來了。 周梓安一聽,內容正是彈劾她的。 說得主要還是那幾點:違背先皇遺詔, 濫用職權,冒用皇帝之名號,抓捕及毒殺地方朝廷大員。 周梓安就聽謝御史最后道:“陛下,這周梓安犯下如此重罪、按律當斬!” 當斬?這是直接要把她弄死??!這是什么怨什么仇??? 上一世,原主周梓安的確是做出了禍國殃民的事,應該挨打。 可這一世她分明辦得是救災濟民的好事,怎么在謝御史這里落得個當斬的下場了。 眾大臣就見謝珣聽了謝御史的話后,未置可否,反而對周梓安道了聲:“周愛卿,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周梓安忙躬身道:“臣的確有本要奏!” 說著周梓安把準備好的奏章,還有在宇文青那里找到的兩個賬本都呈了上去。 謝珣仔細的翻了奏章:“周愛卿,你再詳細的說一說你在肅寧州是如何辦案的吧!” 周梓安便把她在肅寧州的所作一一的說了出來。 這些大臣這一看,這周梓安能中探花郎,不光是憑她和謝珣關系,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至少從說話上看,是頭腦清晰,語言表達能力極強。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規模的朝會,但不見半分懼色,是從容鎮定。 聲音是不高不低,不急不燥。言語是條理清晰、流暢自然。 這周梓安這么看倒還不是“繡花枕頭表面光”! 周梓安剛說完,就聽謝御史嗤笑一聲:“按周大人這么一說,這宇文青是罪大惡極,而周大人是為民除害了!” 周梓安看著謝御史淡淡道:“謝大人,這宇文青在肅寧州的所作所為的確是觸犯了朝廷的律法!” 就聽謝御史冷笑一聲:“周大人,這宇文青到底是觸沒觸犯朝廷的律法可不是周大人用嘴說的!” 周梓安聽了這話,心中便有些火起,她冷了面孔:“謝大人,您這話是何意?宇文青所犯之事證據確鑿……” 周梓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御史打斷了:“證據確鑿?那么本官就要問一句,你說的這些證據,宇文青可曾認了罪名,在供詞上簽字畫押?” 周梓安忙道:“當時是準備讓宇文青回京受審的,所以在肅寧州并沒有審訊!” “那如此說來,宇文卓就是沒有認罪,而如今宇文青已經在路上中毒身亡,就是死無對證,周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謝御史冷冷道。 “謝大人,怎么會死無對證,那些賬本還有米行的供詞,還有這次與我一起上京的肅寧州的百姓,這些難道不是證據嗎?”周梓安看著謝御史那如冰刀的目光,忍不住高聲道。 “呵呵!周大人,你不用那么大聲,這有理又不在聲高!”謝御史譏笑道,:“周大人,你拿來的這些所謂證據,你說它是證據,可本官要問一句,你如何證明它們就是真實的證據呢,本官完全可以懷疑這些證據是周大人你偽造的!” 周梓安不禁瞪大了眼睛:“謝大人請慎言,下官為何要偽造證據?下官倒要問你一句,你如此信口開河,污蔑與我,你到底是要想干什么?” 喲!眾大臣一看,他們與謝御史同朝為官多年,都是了解謝御史秉性的。 這謝御史身份高、年齡大,脾氣還直,他如果要彈劾誰,不給扒下一層皮,是誓不罷休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惹他,都是躲著他的或者犯到他手上就趕快寧事息人,認個錯! 今天這謝御史是盯上這探花郎了。 可這探花郎還挺硬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跟這謝御史就杠上了。 就聽謝御史來了一句狠的:“你偽造證據就是為了陷害宇文青!” 周梓安是怒極反笑:“謝大人,我與宇文青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陷害他!” 這謝御史干得就是彈劾人的工作,他哪能讓周梓安把他給問倒了。 就聽他輕笑一聲:“周大人,那本官是要先問問你的,你捉拿宇文青的時候,并無陛下的圣旨,可你為什么撒謊是奉旨去抓宇文青的? 你都膽大包天的冒用陛下的名義去抓朝廷重臣,你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周梓安沒想到謝御史把她當時哄弄宇文青的話當成了撒手锏來對付她,而且他的話明顯是在偷換概念。 周梓安忙道:“陛下任命我欽差大臣,微服私訪,給了先斬后奏,便宜行事的權利,我……” 可是謝御史已不再聽她說了,他向謝珣道:“陛下,這周梓安膽大妄為,冒用圣諭,誅殺朝廷重臣,事實明了,還請陛下下旨,對其嚴懲不貸!” 這時又有大臣紛紛站出來,“臣認為謝大人說得極是,還請陛下嚴懲周梓安!”、“臣附議謝大人!”,“臣附議!” 周梓安聽著那一句句的附議聲,只覺得如墜冰窖,身子一點點冷了下去。 在她看來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實,在這些身居高位,主宰了大業朝政的人嘴里卻變成了面目皆非的模樣。 ……這些人就這般殺人于無形,讓她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出去玩了一天,累得要癱了,真是那里都是人??!發晚了,就先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