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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就見周梓安舉起鞭子沖著宇文青后背就是一鞭子。    鞭子一下去就把宇文青的衣服打破了一道口子, 里面的肌膚便滲出血來。    這些士兵一看周梓安還是真下手啊!    宇文青被周梓安這一下打的,是疼得一閉眼睛, 沖上來士兵就不敢動了。    宇文卓知道謝珣的這根鞭子是用玄鐵制成, 外面包著金,瞅著輕巧,但是打起人來是十分疼。    如果周梓安真拿這鞭子抽宇文青的頭, 還真能把宇文青的腦袋打開花。    但是今天如果不把宇文青救出來,讓周梓安把他帶走了,那宇文青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如今只能賭,周梓安是不敢真殺了宇文青的。    宇文卓從士兵手里拿過一把寶劍, 提劍走到周梓安近前,道了聲:“四郎,得罪了!”    說著揮劍便往押著宇文青的侍衛身上刺去。    這些侍衛原都是謝珣的侍衛,是認識宇文卓的。    都知道宇文卓是陛下身邊的近臣,是永寧公主的駙馬。    侍衛們不敢與宇文卓對打,只能躲開。    周梓安也知道侍衛的難處,她揮起手中金鞭打向宇文卓。    宇文卓停了劍招,看著周梓安,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難過:“四郎,刀劍無眼,你我真的要這樣嗎?”    周梓安道了聲:“先生,恕梓安無禮了!”    正當兩個人又要動手時,就聽府衙門口一陣sao亂。    宇文卓回頭一看,就見一隊持槍拿劍的士兵走了進來,為首的將領正是蕭煜。    蕭煜走到周梓安面前,施禮道:“屬下拜見欽差大人,屬下已經率一萬兵馬進城,城中防務及軍隊已被屬下收編!”    周梓安聽了這個消息,心里是一松,蕭煜辦事是夠迅捷,來得也正是時候。    不過這家伙這樣一本正經的叫她大人,自稱屬下,也是很能裝像的。    周梓安含笑點了點頭:“好,蕭大人命你帶人把宇文青押下去,嚴加看管。    另派人立即搜查府衙與宇文青的各處住所,閑雜人等不許隨意走動。    另外貼出榜文,由本官暫代肅寧州太守職務,處理公務!”    蕭煜高聲應了一聲:“是!”    周梓安對宇文卓一拱手:“先生,學生這里還有公務在身,就不與您多說了!”    宇文卓瞇了瞇眼睛,沒想到周梓安他們計劃如此詳盡,竟然已經奪了城。    這宇文青也是廢物,養了一些更廢物的,這么不經打,這么快就讓蕭煜這個嫩瓜蛋子給拿下了。    兵權已經是在人家手里,看來宇文青這一回真的是有麻煩了。    宇文卓緩和了面色:“四郎,我剛才的話有些重,還請你不要介意。    既然你們都有所安排了,我就不再打擾你了!”    周梓安點了點頭,沒再與他說話。    周梓安找了間屋子,先作為臨時辦公的地點。    她要立刻安排城中的庶務。    一是軍權雖被蕭煜的人接管,但為了防止宇文青的親信反撲,城里必須要戒嚴。    二是就安撫城里的老百姓,讓大家安心。    這些事情都需要人,周梓安從京城只帶了十幾個人,如今只能靠蕭煜了。    這一下便顯出了蕭煜統領一切的才干來。    蕭煜從他的葫蘆關帶出一萬兵馬來,再加上其他州郡的一萬人,共兩萬兵馬,駐扎在肅寧州的城里城外。    是把肅寧州圍成個鐵桶一般,任何人休想做什么小動作。    他治軍嚴格,令行禁止。    處理公務是謹慎周詳,有條不紊,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周梓安來cao心。    三天后,周梓安在城里上走了一回,除了街面上隨處可見的士兵外,老百姓的生活一切是井井有條,秩序良好,沒有任何政權更迭后的恐慌和狼藉。    周梓安心中與榮有焉,找了個能干的夫君,感覺是真好??!    周梓安抓了宇文青的當夜便有了其它的收獲。    蕭煜的士兵在宇文青別院地窖里找到一個暗室,里面裝了上千件的刀劍等兵器。    官員私藏兵器在大業是明令禁止的,這樣多的兵器明顯是有造反的嫌疑的。    士兵在搜查宇文青書房時,又在墻上的暗格里,找到幾本賬本。    其中一本是宇文青收禮、送禮的賬本,唯一可惜的,宇文青也是狡猾的,上面的人名是用數字代替的。    另外一本是他在東山鐵礦的賬本,上面清楚地顯示了他曾一次性賣出萬斤鐵礦,獲利百萬兩銀子。    周梓安又到了存放賑災糧食的糧庫里去看了。    果然是江三說的那樣,打開糧庫里面所剩的糧食不足賬面上糧食的三分之一,而且都是有些發霉了的陳大米。    他們又去了宇文青小妾娘家開的米行一看,那里的大米都是最新、最好的大米。    這宇文青果然將賑災大米運到這里,通過米行賣給了東突厥人,而將自己家米行的發霉的大米轉到了賑災糧倉。    周梓安真的有些不明白這些貪污受賄人的想法。    就像宇文青,他本來已經是謝文帝的私生子,謝文帝也是照顧兒子,把他安排在這里。    他只要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富貴候爺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覺得錢不夠,權不夠,還要干這種缺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