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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看周梓安似乎對那菜里的rou還是挺愛吃的,便把自己菜碗里的rou夾給了她,她碗里剩的菜,因為書院是規定是不允許浪費的,蕭煜便拿過來一并吃了。 等吃完飯,蕭煜他們用的飯堂碗筷只要還回去就行了,可周梓安是用自己的,蕭煜看了周梓安那雙嬌嫩的手,得,這碗還是他來刷吧。 兩個人從飯堂出來,回了自己的院子。周梓安在家是天天洗澡,在這也不例外。 一問婆子,說書院的涼水是隨便用的,但是熱水是要花錢買的。 書院里是有公共澡堂的,洗一回只要半文錢。 像周梓安這樣自己用浴桶洗澡,那用的熱水大約就得花十文錢。 周梓安怎么能上公共澡堂呢,拿了十五文錢給婆子小廝讓他們打熱水。 婆子和小廝挑了四桶熱水回來,蕭煜知道周梓安規矩多,是不能喜歡外人碰她的貼身之物的。 朱氏走之前給他留了張清單,上面列了周梓安的東西都放在哪里。 蕭煜給周梓安找了換洗的衣服,洗澡用的皂角、香胰子等物,給她放好。 周梓安進去,從里面鎖上凈房的門,就開始洗澡。 蕭煜又把熏爐找出來,朱氏還給準備了一大包銀炭,這是準備點起來給周梓安熏干濕頭發用的。 等蕭煜弄好,坐在那里等周梓安出來時,便覺得有些煎熬了…… 他內功精湛,耳力極佳,此時凈房里周梓安撩水的聲音,聲聲入耳,他的眼前不由得便浮現出他看過的《春宮圖》里的美人戲水圖: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蕭煜便覺得全身的血都熱了起來,往一個地方流去。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大步的出了屋,院里的小廝還以為他有什么事呢,忙要上前問,蕭煜沖他擺了擺手。 小廝便有些奇怪,這大晚上怎么不進屋睡覺,在外面當起柱子了。 可蕭煜就是站在屋外也是不好受的,他的耳朵不由自主支棱著,聽著屋里的動靜,眼前閃過的是那日他和周梓安在馬車親吻的一幕。 好不容易周梓安洗完出來了,蕭煜進屋,讓她躺在榻上,用熏爐給她熏干頭發。 周梓安的秀發生得極好,又黑又亮,又濃又密,摸上去就像黑色的錦緞一樣光滑柔軟。 蕭煜用手撩起一束,那頭發便絲絲在他手中流淌。 當真是:鬢似烏云發委地,一握青絲如蟬翼。 蕭煜半是甜蜜、半是煎熬的替周梓安熏干了頭發,他自己則出了一身的汗。 蕭煜吩咐小廝給他弄水洗澡,不過他用水,只用的是涼水。 周梓安有些驚訝,這都十月天了,就是火力再怎么壯,用涼水洗澡也是冷的吧。 蕭煜沒有回答周梓安關心的話,他這都嫌水不涼,無法澆滅他的欲、火。 蕭煜進去洗澡,不一會兒,周梓安便聽見凈房里傳出幾聲蕭煜壓抑的粗喘聲,等她再細聽,卻沒了聲音。 等婆子進去收拾時,就聞見空氣里有股隱隱的麝香味,地上有灘白色的痕跡,被人用草紙擦過。 再一看紙簍里的草紙,婆子不禁又咂舌,到底是年輕人,這身體也太好了吧,這子孫液的數量,以后娶了哪個女孩,那女孩都是有福了…… 蕭煜洗完澡出來,見周梓安沒有回里屋,正趴在他的床上看書,可就是看書她也是不老實的,兩只腿支起來交叉著,上下左右的晃著。 蕭煜看著那露在外面的兩只白嫩的小腿,只覺得自己的涼水澡又要白洗了。 “你怎么還不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蕭煜趕快攆周梓安。 “你剛才給我熏完頭發,我這不等著給你熏頭發嗎?”周梓安笑著坐起來。 “不用,我自己弄!”蕭煜本能的拒絕。 “你自己弄得多廢時間??!還是我幫你吧!”周梓安伸手拽了蕭煜的衣袖。 蕭煜的身子便不受自己的控制,跟著她的力道躺到了床上…… 周梓安坐在床邊撩起蕭煜的頭發,蕭煜的頭發倒不像他這個人那樣冷硬,而是又細又軟,帶著些褐色,有點像貓毛。 周梓安覺得摸起來手感很好,她忽然想起她原來世界里一首很老但很好聽的歌,便忍不住哼唱起來: 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穿過你的心情的我的眼,搞不懂為什么滄海會變成桑田, 如果我們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難改變,至少我還擁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顏…… 蕭煜聽見他身邊的周梓安突然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歌詞他只聽懂了一句滄海變成桑田,但歌的曲調卻很動聽。 周梓安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幽谷黃鸝。 蕭煜不禁想起他小的時候,他的娘親也是這樣唱歌,哄他入睡。 十幾年了,滄海桑田,故人已去。 蕭煜猛地閉上了眼睛,掩去了眼中的淚,幸好,他的身邊如今有了她…… 周梓安是屬于夜貓子型的,給蕭煜熏好頭發,還準備拉著蕭煜來個宿舍夜話。 但書院規定一更天必須熄了燭火,蕭煜沉了臉,攆周梓安回里屋睡覺,周梓安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床。 蕭煜本以為剛才周梓安洗澡對他就是極限挑戰了,可是此時才發現,當你喜歡的人,就睡在離你幾尺遠的地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聞著她傳來的淡淡的蓮花香,你是根本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