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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大殿上,陛下賜于某千金,并封官職為太府丞,以后在下就要與周大人同朝為官了,還請周大人多多照拂!” 周梓安看著他略帶得意的眉眼,怎么瞅,怎么討厭。 周梓安也不準備與他多廢話了,輕哼一聲:“這朝中這么多官員,人人都來找我照拂,本官不得忙死,于大人好自為之吧!”說完拂袖便要走。 可于稠竟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四郎,今日為何如此不念舊情?難道是嗔怪我做出這任意車,怕那些女童們分了你的寵? 你剛才既然把那些女童送回去,可是想自己親自與陛下這試驗這任意車的好處嗎?” “你!大膽!”周梓安沒有想到于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羞憤得臉都有些漲紅了! 于稠凝視著周梓安艷勝趙粉,妒煞黃桃的面龐,像是不忍心般嘆息了一聲:“四郎,不要碰那任意車,你,你也好自為之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周梓安的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她是能聽出于稠話里的真情關心之意。 原主與這于稠到底是什么關系?! 周梓安剛到勤政殿的宮門前,就見大殿里走出三五個朝臣來。 其中有兩個人扶著一位白發的老臣,這老臣一邊走,一邊放聲大哭:“想我大業先帝勤政愛民,創下這盛世王朝,沒想到卻落到你這昏君手里。 昏君啊,昏君,你是要把這萬里江山拱手送人嗎? 你做下這等昏聵暴虐之事,你愧對大業的黎民百姓,你有何臉面去見先帝、見謝家的列祖列宗?!?/br> 哇!周梓安睜大了眼睛看著這老臣,她讀史書時曾經見過一句話,叫做:“:文死諫,武戰死” 說的便是在中國幾千年來的文官和武官追求的大成之道。 武以赤膽忠心、戰死沙場為榮,文以敢挑戰皇權,以死明志,維護道義禮法為人生最高榮耀。 沒想到今日在這里竟然見到了活生生的不怕死的真人了。 不過這謝武帝也的確該罵,周梓安懷著崇敬之心,忙讓開了路,站在了一邊。 沒想到這一群人走到周梓安面前時,那老臣突然掙脫攙扶他人的胳膊,揮起手中的笏板,劈頭蓋臉的打向周梓安。 嘴里大聲罵道:“你這吮癰舐痔的無恥小兒,魅惑圣上,禍亂朝綱,今日我要為國為民除害,打死你這玩物宵??!” 這笏板為象牙所做,十分堅硬,周梓安一個沒躲開,被它打中額角,只疼得誒呦一聲。 這老臣也不住手,是一邊打一邊罵。 旁邊的大臣們許是也恨極了周梓安,嘴里雖然大聲勸著:“謝御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是卻沒有一個真的上來勸阻拉架,反而把周梓安圍在了中間。 周梓安帶著的幾個太監也不敢用手拉扯謝御史,只能用身子護著周梓安,替她挨板子。 可就是這樣也攔不住,周梓安就見謝御史的板子又迎面打來,嚇得她忙用手捂住了頭。 忽然就聽見有人高聲叫道:“住手!” 板子便沒有落下來。 周梓安透過臉上袍袖的縫隙看去,就見一只大手握住了笏板。 等她把手從頭上慢慢放下,抬眼看向來人,便是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追過蠢作者書的都知道,蠢作者是不會浪費筆墨湊字的,都是伏筆的。 謝謝玲子、娘娘、瘋丫頭的營養液,有你們在真好!筆芯! 第4章 帝王 面前的男子應該是她在這個時空里見到的容貌上唯一可以與周梓安相媲美的人。 他沒有著官服,而是穿了一件煙霞色的長袍,一頭墨黛長發只用銀絲結束,披散在肩頭,面如白玉,眉如墨裁。 如果說周梓安的美更多帶著女性的柔媚婀娜之態,而這男子的出眾之處則是他身上男性灑脫狂放的風姿。 這男子見周梓安看向他,便回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嘴里沖著謝御史似笑非笑道:“謝大人,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大火氣,可不符養生之道??!” 謝御史剛才一頓打,此時喘著粗氣看著男子冷笑一聲:“宇文駙馬,本官正在教訓這禍國殃民、不男不女的宵小之輩,不知駙馬為何阻攔!” 男子放下執著謝御史胳膊的手,撫了撫袖子,慢悠悠的道:“謝大人乃皇親國戚,又是大業兩代老臣,剛直不阿的鐵腕御史,在下哪里敢阻攔您。 只不過謝大人辱罵陛下在先,毆打朝臣在后,大人身為御史言官,應更懂得身為人臣之規矩吧。 謝大人是一腔熱血,不懼生死,想著青史流芳??墒谴笕司筒幌胂肽愕募胰撕秃蟠訉O了嗎?他們可還在大業朝,可還是你嘴里所說的昏君的子民呢!” “你!你竟敢威脅本官!”謝御史猛吸了一口氣,怒瞪著男子。 男子悠悠一笑:“在下可不敢!而且在下在朝中并無官職,哪里威脅了謝大人!” “你!”謝御史用手指著男子說不出話來。 這時旁邊一名大臣走了上來,面帶不屑之色,嗤笑一聲:“宇文駙馬好口才!只是聽說駙馬與周大人是惺惺相惜的舊友,今日一見果然是情意深重??! 謝大人,我們還是不要打擾這對老相識重敘舊情吧!可能人家兩個已經亟不可待了呢!”說完,也不看周梓安和那男子,伸手拽了謝御史離開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