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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好渴,另一方面他從來沒中過“買一贈一”。 “要哪個?”藺珣拉開了柜門,聲音平直地問。 徐伊甸拿了一瓶葡萄柚汁,小聲問:“你喝嗎?” 藺珣沒回答,把柜門關上就走了。 抱著果汁歡天喜地地走了幾步,還沒出超市徐伊甸就樂不出來了。 因為他擰不開。 他真沒想到原主除了腦子不好之外,體格也如此塑料。想當年他扛著十升的桶裝水一口氣上五樓都沒問題,現在連個瓶蓋都擰不開了。 唉,虎落平陽。 這種事讓他主動找藺珣他是拉不下臉來的,一番權衡之后決定上牙。 他剛把瓶子放到嘴邊,藺珣就握住了他拿瓶子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松松把瓶蓋擰開了。 但也僅僅是擰開,一觸即離。 系統又突然出聲:【觸發?!?/br> 徐伊甸現在對系統的話都持保留態度,沒太關心它。 雖然不抱任何希望,但畢竟是個有抽獎活動的產品,徐伊甸還是盡職盡責地看了一眼瓶蓋上的字,準備和“謝謝惠顧”這個老朋友打個照面。 結果瓶蓋上是“再來一瓶”。 徐伊甸難以置信地盯著瓶蓋上的四個字,隱隱地回憶起上次和藺珣一起搖骰子的時候,系統也說過一次“觸發”。 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問系統:所謂的“歐皇屬性”,難道指的是如果和藺珣一起做一些事,我中獎的概率就特別高? 系統高深莫測:【可以這么理解?!?/br> 第9章 雖說導師給得時間寬裕,但是隔行如隔山,徐伊甸對著文獻頭禿了半個多月,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 系統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那你當時為什么要把徐勤斌給的錢存了死期呢?】 徐伊甸氣若游絲地回答:別問,問就是特別后悔。 他打開電腦,看了幾個虛擬項目的孵化條件,突然聽見樓下有一聲陌生的鎖車提示。 徐伊甸撥開窗簾朝外看了看,院子里停了一輛靚藍三叉戟。 有個戴墨鏡的大波浪正從車上下來,兇大腰細,踩著一雙猩紅恨天高,走起路來“咔噠咔噠”的,極有氣勢。 這種扮相只能是藺珣的親嫂子黃微了。 她是皇朝集團董事長的獨女,原本算是個陳阿嬌配置。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云,黃家跟藺家聯姻沒多久,曾經風光無量的皇朝只剩下幾家子公司茍延殘喘,黃微就成了富不過三代里面那個第三代。 藺珣家里的事,他現在還不好直接出面。 徐伊甸握住電腦的顯示器,試圖把知識強行灌進腦子里。 “藺珣呢?”黃微挎著限量鱷魚鉑金包,搖曳著走到沙發邊,慢悠悠地點了一支細煙。 老管家微微躬身,“先生在休息?!?/br> “休息?”黃微嗤了一聲,“怎么我次次來,他次次都在休息?” “壞人!”陳曲突然從走廊里沖了進來,“不許你來我家!出去!” “陳曲不許沒禮貌!先回自己房間?!标惒统獾?。 “她就是壞人!她是大壞人!”陳曲氣呼呼地瞪著黃微。 “這個傻子居然還沒被藺珣趕出去,還把這兒當家了?”黃微精致的柳葉眉微微一挑,不屑地看著陳曲,“藺珩說你十幾歲的時候還尿床,是真的嗎?你惡不惡心???” 陳曲的嘴巴向下一彎,眼圈紅了,“我自己洗的,我可以自己洗干凈的……我沒病的,我干凈的……” “你沒病才怪呢,”黃微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這兒有毛病,你就是個傻子,藺珣是個瘋子,所以他才不嫌棄你,你明白嗎?” “黃小姐,”徐伊甸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下來,“你是真的有事?還是沒事找事?” 黃微冷眼把徐伊甸一看,“你是誰?哪兒有你多嘴的地方?” 徐伊甸越過她,摟住正在擦眼淚的陳曲,低聲安撫,“不哭了不哭了,我在你房間里放了了一盒新的拼圖,你先回去玩,好嗎?” 陳曲忍不住地嗚咽,“公主討、討厭我嗎?我沒病,我不臟也不臭,你會趕我走嗎?” “我最喜歡陳曲了,”徐伊甸抽了張紙巾替他擦眼淚,“不哭了,新拼圖上有個特別漂亮的大輪船,你先去按照顏色分好類,等會我去和你一起拼,好不好?” 等陳曲走了,黃微刻薄地一笑,“藺珣對那個傻子可真夠好的,居然還給他找了個保姆?!?/br> “黃小姐今天是來應聘保姆的?”徐伊甸低下頭,也笑了,“家里暫時沒這個需要,請回吧?!?/br> 黃微臉色微沉,直接把煙灰撣在了地板上,“我找藺珣,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在這瞎攪合什么?” “不是說了嗎?他在休息?!毙煲恋椴豢蜌獾卣f,“要是非跟他本人說的事兒,你改天再過來?!?/br> 說來的確有些奇怪,今天早上和中午吃飯的時候,藺珣都沒出來吃。 徐伊甸問了問,陳伯只說每個月的這幾天藺珣都比較忙,飯要送進房間里。 黃微“嗒嗒”走到徐伊甸身邊,噴了一口煙在他臉上,“我想起來了,你是藺珣那個小丈夫吧?在中心廣場大屏幕告白還開著直升機拉橫幅的那個徐家二少爺,是吧?” 徐伊甸單知道原主追藺珣追得挺高調,哪想到他能追得如此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