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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抿著唇, 低著頭, 眼睛悄悄地看向何嘉遇,觀察著他的表情。 何嘉遇眼中的落寞早已被喜悅代替,旋即坐在了唐時身旁, 一把把她摟在懷里,臉埋在她的發間,呼吸著鼻尖清冽的香味。 唐時伸出手慢慢地拍著他的后背,像以前他給她安心一樣, 讓他安心。 “我也喜歡你?!?/br> 聲音很小,但何嘉遇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小姑娘這下真的是他的小姑娘了。 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塊閃閃發光的金牌,掛在唐時脖子上,“以后,我所有的金牌都送給你?!?/br> 唐時摸了摸胸前的金牌,是那次比賽得到的,冰涼的獎牌掛在胸前卻異常灼熱。 下摩天輪的時候,何嘉遇率先著了地,朝唐時伸出手。 唐時沒有猶豫,把手搭在了上去,縱身一躍跳了下來,安穩著地。 兩人就這樣,手拉著手,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阮寧打來電話,問他們去哪了,出去上個廁所都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唐時電話里和她簡單解釋了一下,掛了電話后何嘉遇又重新拉起她的手說,“我們回去吧?!?/br> 唐時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KTV后,阮寧和謝文杰兩人等在門口,阮寧擔心唐時,謝文杰又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在門口,遇到怪大叔了的話怎么辦。 大老遠看到兩人漫步回來,悠閑地模樣,阮寧跑了過去,待看到兩人緊握著的雙手時,阮寧多少有些眼力勁。 即使心里好奇得癢癢,但她還是什么都沒問。謝文杰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又怕此刻煞風景,等晚上回去被何嘉遇閹割了。 于是他把內心的戲份全部發在了企鵝群。 眾人回到包廂的時候,以謝帥為首的眾人扔下手里的牌,吹著歡快的口哨,還十分應景地點了一首《有點甜》。 謝帥逮著謝文杰,兩謝會晤,就差來個擊掌了,“老大,也不知道是誰點的歌,你會唱不,來一首?” 謝文杰聽著甜膩的前奏,雞皮疙瘩起了這一身,把話筒塞到何嘉遇手里,“不了不了,我剛都唱了那么久了,再唱下去嗓子不要了???” “何嘉遇,你一晚上都沒唱歌,剛剛又和唐時兩個人消失這么久。新的一年,來,唱首歌給大家慶祝慶祝?!?/br> 謝帥趁機把另一個話筒遞給唐時,“正好是男女對唱,你們倆一起來吧?!?/br> 又是一陣口哨聲和歡呼聲。 唐時從來沒有再眾人面前唱過歌,拘謹地接過話筒,抬起頭看向身側的何嘉遇。 何嘉遇自然地接過話筒,大方地開唱,看向唐時的目光里是絲毫不帶遮掩的寵溺。 唐時臉一紅,眼神移到大屏幕上,緊張地開了口。 她的聲音本就帶著點少女音,這下又唱這么甜的歌,屋子里的單身狗們仿佛狠狠吃了一把糖,差點得糖尿病。 謝文杰全程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何嘉遇,這家伙sao起來堪比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不行了不行了,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謝帥這小子,什么不點,點這么甜膩的歌,回頭要教教他怎么做人。 唱完歌大家又繼續斗地主的斗地主,打游戲的打游戲,謝文杰在群里特地照應過,唐時臉皮薄,經不起起哄,不能玩過頭,不然回頭何嘉遇會整死他。 謝文杰百無聊賴地坐在阮寧身邊,“朋友,加個好友唄?!?/br> 阮寧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謝文杰見阮寧這么不給他面子,內心傷感,“你看,我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加個好友不應該嘛?” 說著惆悵地嘆了口氣,阮寧平時聽唐時說過,這個學長平時也挺照顧她的。剛剛去門口等唐時,他也跟著自己一起去,人應該也不錯。 阮寧和謝文杰互加了好友后,謝文杰點開她的空間瀏覽了一圈,說:“你喜歡攝影?” 說到這個,阮寧不得不亮出她驕傲的小尾巴,“對啊,阿時的視頻都是我給她拍的,不錯吧?” 謝文杰也不貧嘴了,點頭贊同,“確實不錯?!倍疫M步還很大。 時間也不早了,一群大老爺們在那斗地主斗得不亦樂乎,打游戲的打紅了眼,兩個女生怎么說也不能陪著他們通宵啊。 兩個護花使者的使命自然而然地交托在了何嘉遇和謝文杰身上。謝文杰故意和何嘉遇他們錯開時間走的,四個人一起走,兩個小情侶,兩個電燈泡在前面給他們引路,這差事他才不干呢。 謝文杰一路上在那沒話找話,阮寧也閑的沒事,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她發現,謝文杰這人和她想的不一樣。 嗯……不是小學生,勉強算個初中生的情商和智商吧。 謝文杰:你可以嘲笑我的智商,但絕對不能侮辱我的情商。 唐時他們先一步到了學校,因為是元旦節,宿舍也沒有門禁,何嘉遇把唐時送到宿舍樓下。 宿舍樓下有幾對情侶在這難舍難分,也對,這個點除了情侶也沒幾只單身狗在外面亂逛了。 情侶之間親昵的舉動和唐時與何嘉遇之間略顯疏遠的距離形成對比,唐時還有些恍惚,她和何嘉遇學長也算是……情侶了嗎? 唐時摸了摸胸前的獎牌,有些愧疚地說,“謝謝你的新年禮物,不過……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