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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告訴他,他這是害怕才和他故意找話說的…… 何嘉遇顯然并不想搭理謝文杰,找到廁所后就去了旁邊找信號,這里樹高而密,進來沒多久信號就被阻隔了。 正在四處尋找信號的何嘉遇陡然聽到安靜的樹林里有人說話,何嘉遇停下手里的動作,豎著耳朵聽了聽,意外地發現這個人的聲音他有點耳熟。 何嘉遇的耳力很好,循聲而去,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唐時,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走嘛,我怎么感覺我們在兜圈子?”夏草戰戰兢兢地問。 唐時寬慰她說,“確實是這個方向,我們沒走錯,你只是自己在嚇自己,給自己產生了心理暗示?!?/br> 何嘉遇聽了聽才想起來這個讓他耳熟的聲音是誰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長得像瓷娃娃一樣嬌小的短發女生,女生略微羞澀的低著頭,摸著發紅的耳根匆忙離開的背影仿佛還在眼前。 何嘉遇不禁好奇,這個時候了,兩個女生到這來干嘛…… 想要跟上去,又遲疑了一下,他忘了廁所里還有個跟屁蟲。猶豫不過三秒,何嘉遇毅然決然地拋棄了在廁所里吹著口哨給自己打氣的謝文杰。 唐時能肯定的是夏丘山就被關在這,她從進來的時候就報了警,既然湯立坤不給出警,那她只能報警了。 唐時帶著夏草踉踉蹌蹌地結伴而行,開始理清整件事的脈絡。劉新是收到有老鼠衣服的買家,她母親曾經把夏丘山告上法庭,說她的女兒因此患有心理疾病。 夏丘山也賠了錢,可是前不久劉新失足落水而亡,她的母親又一直在這兒工作,女兒去世和癌癥的噩耗讓她一下就垮了。 可是她女兒失足落水和夏丘山有什么關系,讓她恨夏丘山至此,要把他給殺了。 “唐時我看到了!小木屋!”夏草指著前面,唐時望過去,天色漸晚,小木屋的輪廓隱隱約約顯現在周圍的環境中。 唐時把醉酒針緊緊攥在手里,浸出微微汗水,警察怎么這么慢,還沒來。 這邊警察局接到報警,湯立坤狐疑地摸著下巴,那個夏草今天下午才請他出警去嶺山公園,這會兒就有人報警說嶺山公園有人殺人了,不會真的被那兩個黃毛丫頭說中了吧,嶺山公園里藏著人…… 來不及多想,湯立坤戴上帽子也一同前去了,夏丘山這邊一點消息都沒有,不如去那邊看看,或許真有什么線索也不一定。 謝文杰上完廁所出來,發現本來應該等在附近的何嘉遇不見了蹤影,眼前只有灰蒙蒙一片的樹林,伴隨著還有蟲子的鳴叫聲。 一陣風吹過,晚風帶著涼意,吹得謝文杰汗毛一下豎了起來,整個人面容可怖地站在那,想跑不敢跑…… 麻麻啊,他最怕鬼了(╥_╥) 何嘉遇跟在唐時她們后面保持著一段距離,不遠不近。 唐時看到小木屋的那一刻率先走在了前面,“我在前面,你在后面看著點?!?/br> 夏草聽了話轉過身,兩個人背對背緩步前進,何嘉遇怕被發現,下意識地躲在了樹后面。 躲到樹后才奇怪地撓撓頭,他躲什么啊…… 唐時和夏草越來越接近小木屋,唐時看了下時間,按道理警察也快來了,“我們要不要先等等?” 夏草點點頭,往四周張望了一下,朝小木屋后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躲那兒。 小木屋后面是一片竹林包圍著,只有一處角落可以藏人,位置也不錯,不至于防著身后,只要顧著前面就行了。 只要前面有人來,她一個醉酒針下去……保管事。 唐時和夏草兩個人轉移陣地,貓在了角落里,好巧不巧,那兒正好有個透風用的小窗戶。 唐時個頭比較矮,看不見里面,夏草不一樣,高瘦地往那一站,頭一偏小木屋里的情景一覽無余。 屋子里很干凈,可以說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屋子中央有個偏胖的中年男人被用繩子反捆在椅子上,嘴上被貼了厚厚的膠布,整個人無力地坐在那兒。 男人歪著腦袋沉沉地坐在那,沒有動彈,除了這個,屋子的角落里還有一個煤氣罐。 夏草看清屋內的情景,差點驚呼出聲,被唐時及時捂住了嘴。夏草眼神里滿是震驚,蹲下身子靠在唐時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里透露著不安和激動,“那個里面是我爸!真的是我爸!” 唐時踮起腳伸手扒拉著窗框,這才透過窗戶看見屋內,里面的場景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唐時又注意到角落里的煤氣罐,秀眉微蹙,她當時看到的畫面里夏丘山早就因煤氣中毒而亡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的煤氣。 夏丘山背對著她們,看不見臉上的神態,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唐時有些不安,如果是這個時候就開了,那夏丘山就有危險了,得趕緊救他出來才行。 唐時單手支著身體,另一只手試圖拉開窗戶,窗戶卻被里面反鎖,紋絲不動。 “唐時怎么辦怎么辦…我爸他……”夏草眼眶泛紅,急著在原地跺著小碎步。 唐時探出頭看了看附近,說,“我先去前面看看有沒有人,沒有人的話我再叫你?!?/br> “好?!?/br> 唐時手里緊握著被她汗水浸濕的醉酒針,大拇指扣在按鈕上,隨時準備對準敵人射出去。 周圍很干凈,唐時的心七上八下的,她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景,多少還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