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小透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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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卿是黎忠良堂哥黎忠裕的兒子,黎忠裕和黎忠良當年一起合伙做生意,奈何黎忠裕雖然聰明,可是噬賭酗酒,剛剛賺了些錢就在賭場里面揮霍一空,沒過多久就挪用公款被黎忠良發覺,無奈之下只得開除了黎忠裕。 黎忠良倒是給了黎忠裕不少的錢作為補償,也叮囑他不要陷入泥濘,早日脫身才好。黎忠裕嘴上答應,但心中嫉恨,起初覺得這些錢憑借自己的才干早晚能翻番,可是他一回頭就把這些錢全部投入到了賭場中,很快輸了個精光。 輸了錢就開始賣房子,甚至還想賣老婆,他的妻子嚇得趕緊與他離婚,連孩子都不要就跑得不知所蹤。 這樣的境遇令黎忠裕恨極了事業蒸蒸日上的黎忠良,每日在家破口大罵黎忠良當年偷了自己的錢,要不是這筆錢,黎忠良不可能發達。 黎忠裕賭輸了就愛喝酒,若是十分醉他會倒頭呼呼大睡,可若是七八分醉,黎忠裕就會變成一個令人恐懼的魔鬼。 那時候的黎忠裕會瘋狂地毆打黎卿,年少的黎卿默默承受。少時無力抵抗,后來終于去了大學以為能夠解脫,黎忠裕又支使和自己要債的那些人去sao擾黎卿,黎卿在學校里四處兼職打工,賺得那點錢最后也只好都給了債主,剩下的那點僅夠溫飽。 這樣的生活和經歷,尤其是黎忠裕對他的虐待,令黎卿從小就待人接物披著一層偽裝,看起來與誰都是溫和,但實際上心中藏著扭曲的恨意和憤世嫉俗,冷血如蛇,毫無悲憫。 那是不同于顧西洲少年人青澀的淡漠和睥睨,也不是林松亭的意氣風發,黎卿永遠銜著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意,但是那樣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總是帶著一副斯文的眼睛,不過是為了遮擋眼底的冷漠與寒涼。身邊的人都覺得黎卿溫潤從容,恍若書中走出來的謙謙君子,為人處世平易近人,與誰都不會發生紛爭。 但實際上,他的心早已經是一片荒原,不是黑、也不是白,只是純色的灰,無悲無喜,只有他一個人踽踽獨行,沒有方向。 上一世姚成彩曾經給予了黎卿一絲溫度,就是這一絲溫度讓黎卿記憶終生,愿意為了成全姚成彩,而將星落圈禁在自己的房中,讓姚成彩劃爛星落的臉,當然他也渴望利用星落來奪取他認為本屬于父親的家產。 他就是這樣,只要是不在意的人,任何處置他都仿佛在看一場雨自己無關的電影,沒有關心、沒有擔憂,只是冷漠。 上一世星落和黎卿幾乎沒什么瓜葛,這一次可不能便宜了女主,溫暖別人的事情她最喜歡做了,聚在一起取暖,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很幸福得。 今日大學校園是外國文化節,有一些義賣活動,黎卿在這里幫忙,結束之后能夠賺一些錢,滿足他基本的開銷。 星落從不遠處就看到了印度文化帳篷前忙碌的黎卿。 星落蹦蹦跳跳地來到印度文化帳篷前,黎卿將音響抱出來放在桌子上,察覺身后似乎有人,就淡然說著:“活動還未開始,同學可以耐心等待或者去別的帳篷處轉一轉?!?/br> “小叔叔,我是星落,你還記得我嗎?”女孩子嬌滴滴、脆生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仿佛初夏一汪清涼的泉水,沁人心脾,甘列清潤。 這聲稱呼令黎卿愣了一下,一轉身,正看到一名如嬌花的少女眉眼含笑地望著自己。再多的言辭也無法形容形容眼前這朱眸皓齒的姑娘,不是開到荼蘼的香艷,只是春光爛漫中清艷的一抹芳菲俏麗,惹人呵護。 黎卿好一會兒才從混亂的意思中搜索出這樣一個“親人”,只是記憶中的那個小侄女兒好像還是一顆豆芽菜,小小得,瘦瘦得,發育不良一般,和眼前這個明媚如春花的少女完全對不上號。 少女又走近幾步,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吟吟地說著:“小叔叔,你是不是忘記我了?我是星落啊?!?/br> 她聲音恬靜溫婉,身邊的其他男孩子已經循著聲音靠近,吹了聲口哨對黎卿道:“這誰啊,這么漂亮的小學妹,你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br> 黎卿回過神來,只是含蓄地與身邊的同學道:“這是我的一位遠方親人?!彼麃淼剿媲?,微微蹙眉,但是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你怎么來這里了?” 星落開心地說:“我也聽朋友說起今日大學校園有外國文化節活動,還有義賣,所以想過來瞧瞧,能淘到什么好東西。結果隔著很遠我一眼就看到小叔叔了?!?/br> 旁邊的男生們聽著小姑娘一口一個“小叔叔”紛紛等大了眼睛,他們怎么不知道黎卿還有這么一個花容月貌的小侄女兒?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說不準還有機會呢。 男孩子們一窩蜂一樣把星落圍了起來,問這問那,還熱情地將自己照看的文化節帳篷給星落介紹,吸引小姑娘來自己這邊玩兒。 星落卻稍顯猶豫,男孩子們嘰嘰喳喳,熱情如火,她卻不斷地看向黎卿,甚至小身子也不自覺的往黎卿身邊靠,到最后幾乎貼在他身側,小手伸出來,為難地勾住他的小指,皺著眉頭,懵懂而又慌亂。 黎卿的手指被她勾住,像是觸碰到一絲小小的火苗,他瞬間躲過,可是少女依然去尋,他終究還是任憑小姑娘纏上自己,然后她得寸進尺,不僅僅是小手指,接下來是整個小手完全塞到他掌心,聲音細細軟軟:“小叔叔,我、我只想和你在這兒?!?/br> 黎卿聽見了,遲疑幾秒鐘,終究還是抬眸對眾人道:“馬上要開幕了,郭老師已經要準備好來檢查。我的音響還沒有接通,大家的呢?” 那些男生聽聞此話,立刻鳥獸散,回到自己的帳篷去調試設備,那個郭老師可是個母老虎,被她發現沒做好準備,肯定要“發飆”。 男生們散開,星落撫著胸口長舒了口氣,臉色也終于透出了一絲紅暈,白雪紅梅,總是美景宜人。 黎卿毫不猶豫地松開她的手,回身也繼續去整理帳篷內的擺設。 小姑娘就這么黏在他身后好奇地問這問那,黎卿狐疑地看著她:“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除了曾經去黎忠良家借錢還賭債,黎卿與星落幾乎沒有什么見面的機會。而每次去,他都覺得無窮無盡的屈辱,黎忠良對黎卿的父親恨鐵不成鋼,雖然不是斥責黎卿,但是那些話還是像一根根淬著毒藥的銀針密密實實地扎在黎卿的神經處。 他知道黎忠良不愿意借錢給自己,因為那樣的父親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都能在一夜之間揮霍完。 有幾次黎卿空手而歸,黎忠裕知悉后將他打的遍體鱗傷,這些傷在第二天再被打發去借錢的時候完全顯露在黎忠良面前。 黎忠裕算準了黎忠良會對黎卿心善,看到這些傷痕,就會借錢給黎卿。 黎忠裕算得也的確準確,拿到了錢他會開心地唱著京劇買酒賭博,然后和黎卿大罵黎忠良,若不是黎忠良偷偷拿了黎忠裕的啟動資金,他哪里去投資去打點,又如何能夠發達? 所以這都是黎忠良欠自己的。 長久以來的洗腦也慢慢讓黎卿憎恨黎忠良一家,故而他與星落之間關系極為冷淡,可是少女黏著自己,他也不好冷言冷語將她哄走,找了個借口說:“這邊太曬,你去對面樹蔭下坐著吧。我待會兒去找你?!?/br> 星落倒是非常聽話,乖乖地去了馬路對面的樹蔭下,規規矩矩坐好,懷抱著自己的小書包,安安靜靜等著黎卿。 黎卿見此便又投入到自己的事務中去,只是還是有男生蠢蠢欲動。 不一會兒一個男孩子便悄悄走了過來,方才站在遠處就瞧見這么一個花容月貌的小姑娘乖巧地坐在樹蔭下,也不知道是在等誰,眉眼甚是嬌俏可人,當真把這路上人來人往的那些女孩子都比了下去。 走近了些,那姑娘一身干凈如水的氣質,五官清艷絕色,可又偏偏是柔弱無辜的模樣,令男人很容易心生歹念。 他便忍不住靠近,輕輕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肩膀笑問道:“同學,你是這里的學生?” 星落只看一眼就知道這男生腦子里想什么,若是依著她本身的性格,她才懶得理會,掉頭就走,又或者先給一耳光,奈何現在是扮演病弱美人嬌滴滴的性子,再加上方才黎卿的忽略,現在正好有一個契機。 于是她搖搖頭,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怯生生的模樣,小書包抱得更緊了。 小姑娘身上是春梅紅顏色的T恤衫,下身則是簡約的牛仔褲,在這初夏茵茵綠影中顯得格外嬌艷。 男生輕笑了一聲,直接大大方方挨著她坐下,不顧她的避諱,還刻意挨得近了些笑問道:“那你是哪里的學生?來我們學校玩兒嗎?” 星落只是低著頭,隔了好幾秒才小小聲說:“我來找人玩兒?!?/br> “你有認識的朋友?”男孩子伸出手,笑瞇瞇地說,“認識認識,我是工學院的鄭毅,你叫什么?” “我還有點事?!?/br> 星落想要起身,卻被男生一下子壓住了腿,只聽得他垂涎說:“走什么啊,咱倆交個朋友,我看你年歲不大,上大學了嗎?要是沒上,哥哥給你輔導功課,你考到這里做我的小學妹好不好?哥哥很大方,從不會吝嗇錢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