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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 宋書思索了半晌, 然后認真同她答道: “大多數是平局, 運氣好的時候, 將軍能險勝半子?!?/br> 她端著杯子的手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聲音不自覺提高:“險勝半子?” 宋書看到她的態度,心中了然, 夫人這是打探將軍的虛實呢。 他微微俯身,誠然建議:“我陪著去的甚少,夫人若是想問,該是問墨書才是?!?/br> “哦?!?/br> 白問月放下杯盞,輕拭衣袖,漫不經心道: “我隨口一問,不妨事的?!?/br> “那奴才……” “說來,墨書去了廊平幾日了?” “怎么還不回來?”話中隱隱有些嗔責。 宋書欲退的話說了一半,低首又道: “七日?!?/br> 墨書回西平前,白問月依舊佯裝不知地同魏央下棋,同之前相比,不但次數頻繁,她還變得更加上心了許多。 一招招,一步步,再三思索,然后落子。 然而,還是和棋。 于是,白問月書也不讀了,畫也不賞了,得空便拉著魏央對弈。 魏央平日里也無其他瑣事,多數都是逢邀必應,大有奉陪到底的架勢。 除卻分房一事,不知為何這兩個人忽然又在圍棋上暗暗較起了勁。 墨書離開的第八日,終得反京。 白問月正與魏央激戰正酣,聽到宋書來稟,她安然自若。 命人封了棋盤,然后離身,欲去見林雙玉。 魏央習慣性要同她一起,卻未曾想,被白問月淡淡出聲拒絕: “將軍還是留下吧,我們姐妹說些閨房話,您在一旁多有不便?!?/br> 她伸出手來,青蔥細指帶點了點棋盤: “剛好給您一些時間,看我劫棋后,您下一步該如何走?!?/br> 說罷,華服衣袖輕擺,盛意乘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魏央也不多言,面無表情重新坐了回去,然后專心研究起了棋局。 他仔細望著棋盤上的黑白交錯,冷峻出聲: “還不去跟上?” 宋書站在旁邊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又連忙追了過去。 又是時運不濟。 宋書一走,涼亭里便僅剩下魏央獨自一人。 他摩沙著手中的白棋,不自覺輕勾唇角,彎出一個隱晦的笑。 如今倒是連夫君都不喊了。 白問月隨宋書一路輕步,他同白問月稟說,吩咐墨書將賀夫人帶去了臨南院。 此時正是非常時期,賀夫人必定是要在鎮國將軍府住下,如此剛好將她安置在臨南院那里,省的來回奔走,引人耳目。 白問月頷首,贊聲宋書做事的確周到。 百十米腳程,不肖一刻便到了臨南院,將所有的侍從都摒退而下,白問月又吩咐墨書與從香守在門前等候,然后獨自推門而入。 室內檀香怡人,新煮的茶熱氣浮升,她眼角含笑,彎唇輕語。 “表姐?!?/br> 林雙玉身上穿的還是那身男裝,頭上帶著男士發冠,一張雪白的面孔明媚動人。 便是穿著男裝,也看不出半分男人的模樣。 遠山細眉,剪水秋瞳,再配上那副困惑不解,又十分警惕地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癡傻的特征。 白問月自然知曉她早已痊愈近兩個月。 倒是賀同章,此時怕還不知她已經全然大好,所以他前往廊平半月有余,都沒能找到林雙玉,不然絕不會放任她做如此危險的事。 白問月輕伸出手禮邀。 “請坐?!?/br> 林雙玉輕皺眉頭,滿心疑惑:“你是?” 自顧自坐下,給她沏了一杯熱茶,再次邀禮。 見她一動不動,毫無與她多言的戒心模樣,白問月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她道:“我是林丞相府林思荷的女兒,白問月?!?/br> “我是父親,是本朝的太尉,白慕石?!?/br> “我的丈夫,是鎮國大將軍魏榮延的兒子,魏央?!?/br> “而你,是我舅父林廣的長女,我的表姐,林雙玉?!?/br> 她一五一十地道出所有,然后看著林雙玉從冷漠漸漸轉為驚愕,然后又緩緩松懈了心中的戒備。 “現在可以坐下,同我慢慢聊了嗎?” 林雙玉一時間有些茫然,似是回想起方才失禮的言行,有些舉足無措。 “我……” 白問月柔聲道:“無事,我都知曉,你先坐下?!?/br> 她輕手輕腳地坐下,忽然拘謹了起來。 “你不必介懷,我剛出生那年,恰逢林府遷南?!卑讍栐聦捨克?,將茶端奉在她面前:“你自然不識得我?!?/br> 林雙玉借過杯盞,輕聲“嗯”了一句,極力地回想起往事,依稀能憶起,八姑姑已然身故。 白問月醞釀了許久,忽輕聲問道: “你,還好嗎?” 她怔了一下,然后彎了彎眉眼:“很好?!?/br> 溫婉輕柔的語氣,楚楚依人的模樣,哪里還有要置孫關與死地的戾氣。 白問月不著痕跡輕嘆了一聲,如今林雙玉已經安全接到了將軍府,接下來的日子須得將她嚴加保護起來,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現如今,她的生死早已經不單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 拿起杯盞,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這個似乎有些不善言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