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然似乎是為了要印證她的話，手向下扯下她的褲子，只淺淺摩擦了幾下就把一根手指送了進去，林夕晚下意識地因為異物進入的不適咬住了唇，這和她自己自慰時的感覺并不很一樣，她不會讓自己處在如此脆弱的情形下，也不會像林夕然那樣胡來的插法。

    她哼出聲，但嘴巴里很快就被塞入了又冰又涼的異物，是林夕然的手指，她伸進來沒有什么味道，指尖緊貼著舌根往外扯，口津不受控制的分泌，讓她開始控制不住的干嘔，她閉上眼睛，手不受控制地搭上林夕然的脖子，她渴望尋找一個支點，但被林夕然察覺到，手臂上登時一痛，牙齒的觸感帶來刺骨的寒氣，即便是林夕晚也有些無法忍受。

    而身下的動作也并不溫柔，林夕然的呼吸急促起來，濕冷的吐息提醒著林夕晚此時此刻她招惹的早已不是人。

    接著送進來的就是第二根手指，林夕晚張著嘴，只能發出嗚嗚的哼叫，盡管這就是她想要的，但下體傳來異樣的酸脹感還是讓她抵抗不住。

    “你喜歡嗎？”

    好像也不期待得到答案，因為林夕然根本沒有給她出聲的機會，在暴戾的予取予奪后是暫時的平靜，手指進出緩慢又黏膩的頻率讓林夕晚覺得她被擁有，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喜歡。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算痛苦也好。

    林夕晚在心里想。

    林夕然似乎執拗的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兩根手指在抽插的過程中還用拇指或輕或重地撫摸著陰蒂，她被刺激的發抖，一雙眼很迷離的望著林夕然。

    林夕然把手從她口中抽離出來，舌尖舔舐著脖頸，手從腰部向上撫摸胸乳，引起陣陣顫栗，因為動作變慢，所以快感的累積也就沒有那么迅速，林夕晚在感受到舒爽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抬起腰部，可林夕然卻停下了，毫不猶豫的將手指抽離，黏膩的液體順著腿部向下滑，又被空氣帶走，只留下濕黏的觸感。林夕然的膝蓋在手指抽離的瞬間抵上xue口，摩擦，林夕晚連嗚咽聲都被堵在喉間。

    “一次，一次，又一次……對我視而不見，你知道我恨你的，你知道，因為你一直在往我的方向看，可是為什么……”

    林夕然的聲音哽咽起來，鬼不會有眼淚，但林夕晚卻感覺到她分明難過的情緒，猛烈的好像要把她吞噬掉。

    “你從來都不在乎?！?/br>
    “嗯哈……我…我看不到嗯…”

    “不！只是因為你是個騙子?！?/br>
    林夕然的聲調猛然高了起來，帶動的整個屋子都在震顫：

    “你是個騙子，你根本不會為了我放棄什么，你只是在享受自己的生活，你不會在乎我的，你從來……從來都沒有真正把目光挪向我！”

    林夕然壓在她身上，洶涌的情緒像浪潮一樣擠入她，讓她覺得呼吸悶脹。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br>
    鬼不會有眼淚。

    可她就是分明的聽到從林夕然嗓子里擠出的嗚咽，最開始是悶悶的呼吸，很快就變成哽在喉嚨里的嗚咽聲。

    但就是什么都留不下。

    連眼淚也沒有。

    明明沒有眼淚，為什么還要發出這樣讓她難受的聲音？

    “阿姐，你不可以難過?！?/br>
    不是不要難過，而是不可以難過，這樣帶著命令的語氣。

    林夕然的表情一瞬間扭曲起來，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門就砰砰的響起來。

    林夕晚的眉微不可察地蹙起，因為她的好事被打擾而產生了一絲不滿。

    她想推開林夕然穿衣，卻被死死地摁住，她看見林夕然的眼里藏匿著什么東西，要將她灼燒。

    “你憑什么叫我不難過，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才讓我最討厭?！?/br>
    “如果我叫你傷心了，那你一會兒可以跟我好好清算，但是阿姐，有人來了，我要去開門，你放開我好嗎？”

    林夕然直直的盯了她一會，終于放開手，只是周身的氣息仍然低落，悶的林夕晚有些喘不過氣。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起身開門，門外是唐雨嫣，她現在的母親。

    林夕然的表情變得訝異，林夕晚感覺胸口的悶痛一松，但她并沒有把目光挪向林夕然，而是微微低頭對唐雨嫣說：

    “您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上面有些動靜，我不太放心……”

    “什么都沒有，您多慮了?！?/br>
    “……是嗎？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一定要跟mama講?！?/br>
    見唐雨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林夕晚故作輕松笑著回應道：

    “會的，您安心?！?/br>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br>
    唐雨嫣一走，林夕晚就把笑容一斂，一雙杏眼含著受傷的情緒：

    “只會對我有惡意嗎？阿姐，你真是把我的心都傷透了?！?/br>
    林夕然一怔，很快就咬著牙，不甘和怨懟的情緒一陣陣翻涌：

    “我不應該嗎！我難道就不難受嗎？！你享受的是我的人生！原本眾星捧月，養尊處優的人應該是我！憑什么？憑什么是我死在那么窩囊的地方，那么冰冷的雪……”

    林夕然突然抽噎起來，雖然沒有眼淚，她哭泣的時候卻很好看，讓林夕晚不知怎的也跟著難過，同時又有點興奮。

    “阿姐很難過嗎？”

    “是！我無論如何都……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

    林夕然似乎覺得難堪，用手捂住了眼睛，林夕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把她的手撥弄下來，用一副很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我知道了，阿姐，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你不可以再難過了?！?/br>
    林夕然沒說話，只是盯著她，她又躺在了床上，眼神輕快，對著林夕然彎了眉眼：

    “阿姐幫我蓋個被子好嗎？”

    “你沒手嗎？”

    林夕然很不高興地蹙起眉，但林夕晚好像毫無所覺一樣，笑瞇瞇的看著她，語氣里面曖昧的意味讓她不自在的撇開目光。

    “我想讓你幫我，不可以嗎？”

    林夕然沒說不，也沒說可以，林夕晚抿了抿唇，竟然也沒勉強她，只是自己把被子蓋上閉了眼睛。

    林夕然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才確定她是真的睡了，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怎么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