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毛絨獸世當典獄長 第28節
要是著急的話,他倒是可以讓守衛去囚徒們那里先薅來一些。 但想一想囚徒們在分取獵物時激動雀躍的模樣,許子昭還是決定等到今晚怪物潮。 ——目光放遠,野心要大,要薅就薅更多的。 除此以外,還有個東西。 許子昭看著主屏幕下閃閃發亮的小紅點,點進去。 【由于您在第一次建造(燈塔)時就獲得了大量威望,現獎勵您一件私人用小型物品,請在下列物品欄中進行選擇】 【小型防身用浮游炮、超大容量可加熱保溫杯、零聽軍用級隔音耳罩、超薄貼身多功能作訓手環……】 可選擇的東西很多,琳瑯滿目。 似乎還有某些未來科技,只是選項不多,并且在局限了物品大小的前提下,看起來單一且無大用。 許子昭挑得津津有味,每一個都會點進去瞅一眼。 可要是有人在旁邊,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那看似隨心所欲的挑選,每一下都帶著很明確的目的性。 他現在有精神力可以傍身,武器類暫時用不上。 日常用品看功能,沒用的直接排除掉。 有什么東西可以方便偵查或是查人的…… 突然,許子昭眼前一亮。 他忍住激動,繼續往后翻看,避免有遺漏的選項。 在確定沒有更合心意的選擇后,他唰一下翻回前頁,果斷地點擊了確認鍵。 就決定是你了,可隱形監控攝像機! 第二十章 就在點擊確認的一瞬間,一個形似魔方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 許子昭試探性地伸出手,虛影凝為實質,落在他的掌心。 一個白色的晶體,數條電子光纖有序地構造在一起,很有未來科幻的感覺。 不過這東西居然是監控攝像機? 許子昭狐疑地摸了摸下巴,閱讀面板上的使用說明,試著給晶體注入了一點精神力。 晶體立時變化起來。 整體膨脹,邊緣擴張,眨眼的時間便凝出了一個面容模糊的人影。 原本的白色也被精神力的金色所覆蓋,非常之亮眼。 許子昭仔細打量:“……樣子貌似和我有點像?!?/br> 也沒毛病,畢竟是用他的精神力驅動的。 難怪會同時具備一個隱形功能,這樣金光閃閃地飄出去,是個人都要瞅兩眼。 許子昭有點興奮,甚至都沒那么困了。 試問誰在得到新裝備后能不去試用一下? 反正他不能。 在熟悉完cao作過程之后,他立馬驅使幻影飛出窗外,后者一脫離房間就進入了隱形狀態,直飛高空。 樓下站崗的ev似有所覺地抬起頭,卻發現天上什么也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 書房內。 坐在椅子上的許子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的意識仿佛降臨在監控攝像機擬化的幻影上,只身屹立高空。 寒風一掠而過,幾朵飄來的陰云被刮成絲絲縷縷的碎云。 只要他低下頭,就能將整個暗獄的布局收納眼底。 ——包括地面走動的那些人,他們在往哪兒走,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哪些事,通通一覽無遺。 這效果簡直強到超出自己的預期。 許子昭皺了皺眉頭,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懷疑。 和是不是未來科技沒多大關系,常理而言,一個私人用的監控攝像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要不所有的偵察兵都得改行當教練,全世界的防監控系統都得亂了套。 問題在于,這可疑的東西確實是他自己選的。 除非有人對他的性格非常了解,以此為前提,對物品選擇欄做了手腳。 可要這樣質疑的話,必定要先追溯到給他東西的虛擬面板。 這才是最無解的。 面板只顯示信息,不給予任何功能之外的回應,想查也無從查起。 更令許子昭感到疑惑的是,明明虛擬面板的現身只有幾天時間,他卻有一種和老朋友重逢的熟絡,也不知道是不是典獄長身份帶來的影響。 橫豎想不通,許子昭戒心不減,卻也欣然接受。 畢竟目前來看,虛擬面板并沒有對他造成負面影響,還能給他帶來許多幫助。 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去哪兒找內應。 還是那句話,全監獄700多名囚徒,許子昭不可能一個個地盯過去。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走捷徑,去找已經開始行動的陸司澤和白尾。 好巧不巧,一低頭就看見了。 * 審判庭內寂寥無聲。 之前那場劫囚行動中的尸體和血跡已經被守衛們全數清理,損壞的墻面得到修繕,厚實松軟的紅毯鋪在臺階上,地板也被擦得光滑锃亮。 但即便被保養得如此光彩照人,這里依舊很是凄清,因為沒有囚徒會主動靠近一個令他們無比痛恨的地方。 直至一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打破庭上的安靜。 這個人明顯留意過守衛巡邏的規律,幾乎是守衛前腳剛走,后腳就出現在了審判庭。 眼下他貓著腰,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在,頓時快步地走到刑架前。 鐵制刑架銹跡斑駁,污黑的血痂凝在表面,仿佛還能順著這些痕跡,勾勒出上一位被綁在這兒的囚徒身形。 這里是守衛們唯一不會頻繁檢查和清洗的地方,目的當然是為了震懾囚徒。 可疑男人蹲下身,伸手探向刑架的底端,表情剎那間變得無比扭曲。 他氣急敗壞地罵出了聲:“該死的,果然不行!” “明明差一點就能弄死他了,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典獄長?” “你也真是沉得住氣?!?/br>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可疑男人渾身一震。 他驚恐地站起身,往后看去,只見陸司澤站在審判庭門口,朝他踱步而來。 陸司澤抬了下眼皮:“我叫人在外面盯了兩天才等到你,不容易?!?/br> 僅是這一句話,便叫可疑男人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話說得結結巴巴:“陸、陸司澤,不不,陸將軍,好巧好巧,你怎么會來這兒?” 陸司澤的回答,是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涌砸下的威壓。 可疑男人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撲通一下跌坐在地,發出凄厲的慘叫。 耳鼻喉熱意滾滾,伸手一抹全是血,他在劇痛中瞪大眼睛,慌亂求饒:“不要,陸將軍,您聽我解釋!” “之前不是還在裝傻嗎,現在知道要解釋了?” 陸司澤一腳碾在他的胸口,勾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不用你解釋,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命令你們設計誣陷雪萊殺害其他囚徒?” “是奧斯特?議會?教廷?還是皇族?” 可疑男人心里有鬼,又畏于陸司澤展露出來的氣勢,在聽到某個特定的詞語時,瞳孔不受控制地劇烈一縮。 “原來是奧斯特,呵?!?/br> 陸司澤嗤笑出聲:“那個窩囊廢的東西,沒能力襲承爵位,也不敢對做出決定的皇帝提出質疑,卻對自己的兒子嫉恨到趕盡殺絕?!?/br> 可疑男人大口喘息,狀似不敢反駁。 但如果細瞧,就會發現他的表情里藏著一絲古怪,有些慶幸又有些慌張,并且在極力掩飾被陸司澤看出異樣。 陸司澤是何等敏銳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 “你這個反應,難道說讓你下手的不止奧斯特的家主?” 陸司澤意識到事情沒自己想到的那么簡單,語氣跟著變得陰郁深沉起來:“還有誰?是教廷還是皇族?說!” 他厲喝出聲的同時,一腳踩上可疑男人的腿骨。 后者痛叫一聲。 眼看著要瞞不下去了,他竟是忍著對陸司澤的恐懼,一頭撞上刑架! 陸司澤一驚,眼疾手快地拽住人。 然而可疑男人的身體還是軟軟地癱了下去,身子一翻,露出腦袋上一個偌大的血窟窿。 刑架上有一顆凸出來的鐵釘,其長短大小,剛好夠在陸司澤拉住他之前,讓他送命。 他竟是如此決絕,寧肯死,也不愿意透露背后的人。 陸司澤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