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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試探了,關副導給她原封不動打回來了。    然后她手指尖一點元力罩,它消失了,大雨就這么落在了純甄的身上,她對著關鎖說:“如果有坦誠相見的一天,希望像這雨一樣,沒有隔絕?!?/br>    她轉身回了寢室,留下關鎖在房頂久久站立。    一句話,隱喻的可不止一個意思。    純甄的傘,在這雨里都變得有些重。    但它依舊給自己遮了雨。    關鎖聽到手腕上的小苗問:“她是什么意思啊,是發現麻麻帶著面具遮了臉嗎?”    她說:“不止?!?/br>    點了點小苗的嫩葉,關鎖一下子跳下房頂,回去休養生息去了。    純甄剛進寢室,就在一瞬間給自己掐了去水訣,整個人沒有一點被雨打濕的痕跡。    她透過窗戶看向房頂,那里站著的人已經消失了,想必回去養傷了吧。    她直覺,這位關副導受的傷并不簡單。    不能動用元力,難道是丹田處的傷?    可是這和她天天曬太陽嗜睡貌似也沒太大關系。    神魂?    想到這里,純甄搖了搖頭。    如果是神魂受傷,可不是這一時半會能養起來的。而且她那日還出了手。    關鎖回到學院自己的小房間后,將傘豎在了一邊,她裹著身上柔軟的毯子,走在窗邊。    她現在就像那脆弱的瓷娃娃一般,怕涼怕冷,但凡是神魂殘缺,怕的幾乎和凡人一樣。    也不得不說,這傘和毯子正是她剛剛最需要的物品。    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停。    不知道明日,它如果不停的話,自己要怎么裝成不怕的樣子去上課。    關鎖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晚,她每日堅持運轉元力,即使再困難,也運轉個幾周天。    丹田的仙根開始不再一片死氣沉沉,終于有了一點動起來的苗頭。    她睜開眼,窗外的雨還在繼續。    魏導給她發傳訊問她實戰課還能上嗎?    不舒服的話,就先養傷。    身體要緊。    關鎖說了個:“去?!?/br>    到了下午,一群學生在廣場上撐著元力罩擋著雨,各色流光浮現,在這雨里也是一道風景。    而當他們等的關副導終于來到時。    遠遠的,她們看見關鎖撐著傘往這走。    “誒?關副導沒撐元力罩?!?/br>    “可能這樣自然的雨中漫步比較親近大自然吧?!?/br>    關鎖也看到了他們,看來龍崖的水元力比較多,深藍淺藍各種藍,就像雀羽的朱紅淡紅各種紅一樣。    純甄也在其中,撐著自己淺藍色的元力罩,波光粼粼。    她看著漫步而來的關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還真是敬業的關副導啊,她以為她不會來。    黎藍戳了戳純甄的元力罩說:“純小真,你的元力罩顏色好好看啊,好溫柔的樣子,而且還泛著流光?!?/br>    純甄說:“卻不如你的看起來神秘,而且威力強才是護命的根本。我比較羨慕你?!?/br>    關鎖走到學生們跟前,距離他們比往常時候稍遠。    她看著他們支起的元力罩開口,“今日帶元力試一下?!?/br>    學生們歡呼,往常都是讓她們封禁元力比,純比技巧和面對危險時的反應。    而這次,他們可以帶元力打了。    多么暢快啊,下著雨,盡情揮灑著元力與汗水。    “關副導威武!”    “關副導威武!”    他們開心壞了,一加上元力,勝負那可就不一定了。    誰都想表現的好一些,讓自己的老師記住自己,并且有句夸贊。    除了純甄。    她無所謂甄導有沒有記住她,或者是覺得是黎藍把她帶起來的也好。    但是關副導,讓她生出了磨滅很久的好勝心。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和這些學生本就是不一個層面的人。    他們日常的這些打鬧小測,在她看來,和小孩過家家一樣。    但她終究也是要跨龍門的。    她明白關鎖的意思,讓她逐漸嶄露頭角,不要一下子崛起的太過突兀。    別說學生們受不了,就連魏導他們,可能也受不住。    提前稍微透點底,給他們一個緩沖的時間也好。    久違的,純甄在看向自己同組時,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在對方看來,就是純甄以往有些飄忽不知道想啥沒有焦距的目光,今天格外有神。    他以為以前的純甄是知道自己要輸,所以有些膽怯,所以目光飄忽不定。    實際的純甄,在打這種練習覺得和玩石頭剪刀布一樣,腦子早已經神游太虛了。    說起來,這可真是個美妙的誤會。    純甄對著他清淺一笑,“請指教?!?/br>    她以前,從來沒說過這句話,都是他打上去了,她才開始躲閃,今日的純甄有些不同哦。    這么想著,他也說了句:“純小真妹子放心,我會和以往一樣多拖一會的?!?/br>    讓你別輸的太快。    純甄挑了挑眉,原來平常他還會因為她心不在焉留手拖時間嗎,她點點頭說:“知道了,我這次也會留意一些?!?/br>    關鎖聽到純甄的外號,“純小真?”她可不純小真啊。    而且純甄的意思是禮尚往來,她這次也會留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