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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甄掩去了面部,一身黑衣在圍著她的人中格外顯眼,府里的侍衛到,正和貼身侍衛纏斗的純甄被圍了起來。 關鎖臉上的透明面具瞬間變成另一張面孔,中性,分不清男女的一張臉。 在眾侍衛圍上純甄時,她從儲物戒指里拿出結實的海草,從房頂纏上了純甄的腰。 關鎖一拉,純甄飛了起來。 侍衛一看上面還有個人,“她有同伙!出去圍!” 分出一批人出去圍關鎖后,純甄已經馬上被拉上房頂,之前的那位貼身侍衛祭出了刀,想坎在純甄的腰上。 純甄的匕首帶出涓涓溪流,化作保護罩,將她罩在里面。 關鎖一個用力,將純甄拉了出來。 一見到關鎖的臉,純甄有些詫異,但她看到對方的眼睛后,一句廢話也沒說,只說了個“快跑?!?/br> 她一溜煙跑在了前面,關鎖緊隨其后,兩人順著房頂一躍到另一個房頂上。 關鎖神識留意著后面的侍衛,覺得今晚真是一直在跑,她快跑吐了。 以為就要這么跑著回去的時候,純甄跳下房頂,靈馬在墻下候著,關鎖眼前一亮,坐在了后面,“真有你的啊?!?/br> 侍衛吼著追來了,純甄一揚馬鞭,靈馬飛奔,侍衛拋出小刀想割馬蹄,被關鎖手掌裹上死水擋了回去。 她對純甄說:“專心御馬,不用擔心身后?!?/br> 關鎖的旋傘傘面廢了,她想到這,還是不免嘆了口氣。右手一伸,傘骨飛出,它裹著死水力高速旋轉,擊退來襲的兵器。 純甄雖然在御馬,卻也忍不住留意身后的動靜。 她看到關鎖的仙根時,露出震撼。 她體內的溪水好似被壓制著,有一種見了王一般的怯懦又愉悅,在她丹田中不斷傳達著感受。 這是什么水屬性,能這么霸道。 墨藍色,深海水? 她這溪水見到深海水,也不至于慫成這德行吧。 比深海水還高級的水屬性是什么呢? 想不出。 難道是天上的靈泉花露跑來做仙根了不成? 等她們跑遠以后,關鎖從朝后坐改為朝前,心里大呼過癮,不用腿著可真是太好了。 純甄在前面開了口,“副導的馬不要了嗎?” 關鎖沉默了下,“我走著來的?!?/br> … 氣氛凝固了一秒,純甄帶著些笑意,“好興致,大半夜與我同路?!?/br> “不比純童鞋啊,大半夜跑出來殺人?!?/br> 純甄當然知道她跟蹤了自己,但是能怎么辦呢。跟都跟了,還拉了她一把,她總不能讓時光倒流。 殺人滅口這種事,她還做不出來。 幫了她是其一??催@元力屬性,她能不能打的過是其二。 同屬性壓制最為致命,比五行相克還要讓人憋屈。 純甄思量再三,還是說了句:“謝謝能出手幫忙?!?/br> 這樣的副導,能做友不化敵啊。 關鎖說:“擔心明天上課少了個學生報道?!?/br> 純甄將馬速放慢,不急不慢的走了起來,關鎖一臉懵逼,“這樣還能到學院嗎?” “這樣就少了一個學生一個導師報道?!奔冋缬行╅_玩笑的說。 關鎖內心,這真的是學生嗎? 小苗在她手腕上點點枝丫,“是啊,和你年齡差不多的學生而已呀?!?/br> 兩人回到學院時天還未亮,純甄眼睜睜看著關鎖翻上了房頂,往上面一躺翹起了二郎腿。 她默默走到寢室門口,怪不得能發現她出來并一路尾隨呢。 原來關副導的習慣是半夜睡房頂。 折騰了一夜的關鎖早就困了,她頂著殘缺的神魂蔫巴巴的和小苗說:“我老了,一晚上我就疲憊了,太乏了?!?/br> “多睡睡覺,有助于你恢復年輕態?!?/br> 關鎖撐不過困頓和疲乏,躺在房頂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她睡下后,神魂終于從勞累中得到喘息,開始卯足了勁吸收日月精華。 所以,純甄他們從寢室起來的時候,她走出來留意了下房頂,關副導還在睡。 她們準備上理論課的時候,關副導還在睡。 她們上完理論課出來準備熱身的時候,關副導還在睡。 有的學生忍不住問出聲,“誒?今天關副導怎么一反常態沒來,以前都是先等我們的?!?/br> 純甄神識掃過在房頂熟睡的關副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大概在忙吧?!?/br> 忙著睡覺吧? 關鎖是被學生們的口號聲吵醒的。 自從第一天以后,他們就給自己定了個口號:“少年初心,永不言棄!” 關鎖甚感欣慰,今天的學生們可以自主熱身了。 她從房頂上坐起來,俯視著排練場。 嗯… 一個個精神頭都很足,純甄也面不改色做熱身。 但是她精神頭不是太足。 她還是覺得困,從靈魂深處的困。 好像昨天追著馬跑了一晚上,把它給累著了一樣。 關鎖一躍跳下了房頂,嚇了學生們一跳。 嚯,原來他們關副導不是沒來,是在房頂上監督他們呢? 只有純甄看到了關鎖眼底的紅血絲,和她與平日里不太一樣的狀態。 今天她貌似,格外疲乏。 昨夜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