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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霞光?!?/br>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關鎖也睜開眼,天上的霞光從前方最大的佛像往這蔓延。 整片天都被映成了橘紅。 橘紅色的天漫過了整片廣場,關鎖的目光還落在那座最大的佛像上。 她聽到它在誦經。 聽到木魚規律的敲打聲。 一下一下,敲在她心里,無比平和又讓人安定。 已有很多人盤膝而坐,萬絕注意著關鎖的動靜,在眾人盤膝而坐的時候,她往前走了。 不是慢慢地走,她好似不自覺的用了最快速度,一閃身就已經到了那最大的佛像前。 萬絕緊隨其后,看到了這佛的正面。 在他看來,這佛并無太大不同。 但是關鎖盤膝坐下了,在佛像前顯得小小一只,卻是面對面。 關鎖現在的感受太奇妙了,一篇篇佛文在她身邊鋪開,她腦子里記住的那些,也不自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像放電影一樣。 金色佛文環繞周身,腦海中的“御”字像是要脫離掌控一般自己凝出形狀。 它的確脫離了關鎖的掌控,“御”字自動凝出從關鎖頭頂將她罩下。 關鎖沒有感覺到危險,便放任不管。 這是師傅的“御”,怎會害她。 那御字落在關鎖盤膝的地面上,若關鎖睜開眼,便能看到自己坐在那金色御字之上,周圍的佛文一篇一篇圍著御,也圍著她,形成了一個圈。 “御”字訣。 關鎖感受到“御”字好似在與佛文抗衡。 這些佛文,有她在誦出的,也有那佛身上透出的。 “御”字開始浮動旋轉,它開始變得不穩定,在關鎖覺得詫異的時候,她身邊的佛文動了,它們纏繞在御字上,將其、分解... 首先,是雙人旁的偏旁,只留了卸,其次是將它也一分為二。 關鎖誦經已經停下,她不可思議的感受著正在發生的一幕。 師傅的御沒了。 她的誦經停下,那佛卻沒有。 關鎖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那佛像的佛珠一一捻動,隨著佛珠聲響的還有木魚的敲打。 御徹底被拆,好似融入她眼前這大篇幅佛文其中。 她找了一遍也未找到。 但是這大幅佛文,又朝關鎖的眉心涌來。 回歸的佛文極其龐大,關鎖感覺神經有些刺痛,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神識,讓其接納它們。 佛文歸于沉寂后,關鎖緩緩地閉上了眼。 御字本就是佛文提煉,現在歸于佛文。 那么,之后呢? 關鎖聽著木魚聲,聞著禪香味,將神識中的佛文融合、擠壓、提煉。 那一下一下的敲打仿佛是引導,她跟著它的規律,極有節奏的進行著。 她突然記起了鬼哭峽那夜,師傅對她說“看好了?!?/br> 那凝練出來的“御”是佛文、精神力、魂力的結合。 她忽然就看懂了、參透了。 那一筆一劃的御... 關鎖試著抬起手指,神識佛文被凝練到極致,精神力控制,魂力消耗... 一筆一劃,赫然寫的是“鎖”。 小小的“鎖”凝出,關鎖睜開眼睛,就見到它金光一閃,涌入了自己的眉心。 她抬頭看那高大的佛像,佛珠轉動停止,木魚聲消失,只有那佛以依舊安然寧和的神態,佇立在原地。 在萬絕眼中,關鎖在佛下盤坐了好久。 久到祈福的人走了大半,她的眉心一閃,一個小小的“鎖”字忽閃了一下,繼而又消失了。 然后關鎖就睜開了眼,抬頭看著那佛。 他見到她、無比認真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佛像拜了三拜。 隔著大半個雀羽的仙宗峰主殿,宮御本在抄經,一瞬間,她拿著毛筆的手一頓,抄歪了。 關鎖的“御”字聯系消失了。 宮御又細細感受了會,發現御字其實也沒算消失,還有著若有若無的感應,仿佛是換了一種形態,不再以“御”字為主導了。 她想到自己送關鎖的那顆佛珠,她應該有好好收在身上吧。 莞爾一笑,她將這抄壞的佛經放到一邊,開始重新寫。 這次的一筆一劃,寫的是“鎖”。 關鎖還不清楚自己的際遇也與宮御有關,她現在新奇的在腦海中一遍遍凝著“鎖”。 雖然它還很小很小,威力也比之前的“御”差了很遠。 但是這是“鎖”啊,關鎖的“鎖”。 可成長的“鎖”字訣? 她開心壞了。 小苗掛在她手腕上,小嫩葉貼在那一顆佛珠上,感覺自己的小葉子一直暖洋洋的,很是不舍得挪開。 關鎖一拉萬絕的衣袖,“謝謝師兄護法?!?/br> “可有收獲?” 關鎖重重點了點頭。 有的,到時候給你看。 兩人準備回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見到人群外圍來了一批扛刀的修士,梟匪。 他們圍成了一個圈,漸漸往里逼。 甚至有百姓和小修士們也被圍在了里面。 關鎖直覺,沖著她來的。 當時放他們回去,就是等他們這一天呢。 嗩吶從眉心喚出,被關鎖握在手里。 那領頭的幾位筑基期梟匪看了邊上的人一眼,武器不是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