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7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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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可帶著愿為太孫赴死的念頭,懷揣著對未來無盡的期望離去了。 而張輝卻被留了下來。 唐可可走了,自己獨自面對皇太孫。 這讓張輝不由將自己從記事開始,做過的所有的壞事,都給回憶了一遍。 朱允熥望著這位在‘醫學’上有著不小成就的錦衣衛詔獄百戶官,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本是覺得好笑。 可張輝卻是肩頭一顫,趕忙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都坦白?!?/br> “臣少時,偷看隔壁寡婦洗澡?!?/br> “大些了,就去偷看村口里正家閨女洗澡?!?/br> “臣還偷偷將村里張財主家的牛弄死過?!?/br> “臣在錦衣衛,也沒少黑那些入獄之人的錢財,臣都坦白了?!?/br> “對,臣還私藏了一副骨架在家中,那是為了更了解一些人體的結構……” 聽到最后,便是朱允熥也忍不住張著嘴瞪大了雙眼。 而張輝卻是滿臉的真誠:“殿下,臣干的就這么些事情了……” “二哥果然沒有說錯……”朱允熥望著眼前的張輝,不由想到之前朱允炆和自己的控訴。 張輝眉頭微皺,立馬開口:“那個白……那位說臣?” 朱允熥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你就是個蠢貨,還整日覺得他是白癡?!?/br> 聽到這話,張輝整張臉都青了。 “殿下……您不懂臣當時的遭遇……” 張輝有氣無力的反控訴著。 朱允熥卻是不理會,而是轉口幽幽道:“你將骨架帶回家,也不覺得瘆得慌?夜里頭能睡的踏實?” “活著都被臣給做掉了,死了還能將臣如何?”張輝眨眨眼,覺得這能算什么事情,反倒是看著那些骨架,自己睡的更安穩些。 朱允熥翻了翻白眼,這人大抵是哪里有毛病的。 “叫你來,是有事情要交代給你的?!?/br> 朱允熥瞥了這個蠢貨一眼,誰關心他看過誰洗澡,又或者是如何和骨架一同睡覺的。 張輝頓時神色一振:“請殿下下令?!?/br> “讓你那幾個徒弟,好生的審一審這次山西道地方上的犯官犯吏一應人等。至于那些涉案其中或有參與的有關縉紳商賈……” 朱允熥合上嘴,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張輝。 這時候的張輝便不再那么愚蠢。 他的眼里帶著殺意,果斷道:“臣定會交代下去,不論大小,又或是何人,只要事涉不法,臣定是一個不饒,盡數挖出來?!?/br> 朱允熥很滿意張輝的回答。 山西道上上下下,都需要借著這一次的叛亂從而清洗一遍。 北巡行在官員們,在明面上清查地方官府和民間,可這等涉及方方面面的事情,他們總是會挑著最要緊嚴重的人和事去處理。 但朱允熥想要的顯然不只是這些。 打掃干凈了屋子,才好將洪武新政這個新家具,給搬進來。 遺老遺少留不得。 翌日。 孟縣城外,大軍云集,將旗林立,遮天蔽日。 城門前,朱棣統帥著燕王府三護衛兵馬及北平都司兵馬,一身戎裝,面色紅潤。 “走了,別送?!?/br> 朱棡抬頭看著馬背上的朱棣,覺得對方有些太過拽了,便撇撇嘴:“也沒人準備送你的,趕緊滾蛋,別顧著吃我們山西道的糧食!” 朱棣哼哼兩聲:“等下回,我定將三哥你斬于酒桌之下!” 朱允熥抱起雙手:“四叔慢走,侄兒不遠送了?!?/br> 誰能想到,老朱家這叔侄三人,竟然是朱棣最不能喝酒的。 不愛跟小趴菜玩。 朱棣臉上漲紅,轉了一下腦袋,悶悶道:“別忘了四叔那征北大將軍的事情,要是給了別人,我就去你太孫府前哭去!” 說罷,朱棣已經是揚起馬鞭,大聲下令,命大軍開拔,回師北平。 張志遠忠實的履行著自己作為先鋒將軍的職責,目光在孟縣城門前掠過,便帶著親兵駕馬沖向大軍最前頭。 望著燕王旗漸漸遠去。 朱棡這才雙手兜在一起,抱在胸前,向著一側挪動腳步,到了朱允熥跟前,用肩膀撞了撞他。 朱允熥轉過頭。 只見朱棡臉上帶著鄙夷的眼神,沖著遠去的燕王旗挪了挪嘴。 “下次讓他去小孩兒那一桌?!?/br> …… 第五百八十四章 年關之前 朱棣走了。 除了給朱允熥和朱棡留下一個小趴菜的印象,便是將張志遠小殺神的名聲傳揚的更遠了一些。 望著燕王大軍遠去的影子,朱允熥默默收回視線。 在他身邊的朱棡,側目看了一眼。 低聲道:“你四叔的性子,看似豪放,卻是我們兄弟幾個里面心思最多,想的也是最多的?!?/br> “四叔可為國之砥柱?!?/br> 朱允熥默默的念道了一聲。 朱棡則是忽然笑了一下,歪頭道:“其實有樁事情,你大概還不曾知曉?!?/br> 他的臉上有些猶豫,只是慢慢堅定起來。 朱允熥則是保持安靜,等待著這位老三叔的解釋。 朱棡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其實上一回,老爺子叫我們都回應天,我們心里原本是以為老爺子要為了你而削藩。 當時我們也都想過,若是老爺子當真如此,我們也就做個閑散王爺罷了,還能少些煩惱。 只是不曾想,回去了只是喝醉了一場,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當時我們就知道,將來你是能容得下我們這些當叔叔的。 所以,這也是為何你四叔這一次會不顧朝廷規矩,帶兵前來的緣故?!?/br> 朱棡說的很緩慢,幾度觀察朱允熥臉上的神色反應。 皇家無私情,自古便是多猜忌。 朱允熥卻是搖了搖頭:“侄兒知道?!?/br> “你知道?”朱棡的臉上先是疑惑,隨后慢慢釋然,點頭道:“以你的聰慧,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今天也就算是借著這個機會,三叔也與你說句話?!?/br> 朱允熥轉過身,正對著朱棡,臉色鄭重。 “三叔請說?!?/br> “若是以后,假如有一日,你覺得我們這些當叔叔的,已經不能用了,你就直說,你的這些叔叔們都是知曉道理的,到時候給我們在應天起幾間屋子,有幾畝田地,過著祖輩的日子也不是不行?!?/br> 朱允熥有些意外。 很顯然,沒有想到老三叔朱棡會這么直截了當的,就將這番話給說出來了。 而不是像老四叔朱棣那樣,還得要換個角度去暗示。 他笑著搖搖頭:“三叔多慮了?!?/br> 朱棡卻是臉色認真:“不是你三叔多慮,而是國家不能出亂子。若我們會引起亂子,你就得要以國家為重,無論家人親情,你可知曉否?” 朱允熥沉默了。 到目前,老朱家這幫王叔給他的感受,都不算差的。 便是如眼前這位三王叔,即便當初有過不少不法之事,可如今也是能說出要與太原城同在的。 那位剛剛離去的四王叔朱棣,雖說按照原本的歷史走向,該是上演一場長達四年的靖難之役,可如今也是敢于冒著風險,親自領兵前來為自己助陣。 大明朝當真需要削藩嗎? 朱允熥的心中是肯定的,但如何削卻是個需要深思的問題。 畢竟,自家人辦事更放心,這句話放在什么時候,都是真實有效的。 rou爛了,也得要爛在一個鍋里,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猶豫再三,朱允熥終于是緩緩出聲:“前唐宗親五代而至,三叔以為如何?宗親子弟,當習文弄武,報效國家?!?/br> 李唐時,為了管控李氏宗親,皇家制度之中就有皇帝之子為親王,五代之后除了一個皇家血脈的身份,便不再享有任何特權。 朱棡不假思索道:“你認為是最穩妥的法子,便可用之,無需過問任何人?!?/br> 朱允熥繼續保持沉默。 半響之后,朱棡笑著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 “進城督促軍務去了,今年你還是得要留在太原過年,回頭咱們兩一同喝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