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6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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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撇撇嘴:“這不像你的風格?!?/br> “我能是什么風格?” “帶著人直接奪城的風格?!?/br> 朱允熥啞然。 似乎自己當初在交趾道帶著人登上城墻奪城,就給自己增加了一個莽夫的人設。 他搖搖頭,轉口道:“眼下城里什么情況?何處著了火?可是官府衙門的架閣庫?” 朱允炆見朱允熥提到正事,點了點頭,走到地窖口子下,示意幾人隨他一同上去。 “是布政使司、太原府、陽曲縣的那兩座架閣庫走了水,這大概也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吧?!?/br> 地窖外面,寒風陣陣,漫天的鵝毛大雪到現在也未曾有半分停歇的樣子。 朱允炆從地窖口子走到了院墻下,從此處便可眺望向城中官府衙門的位置。 火直到現在也未曾被熄滅,雪夜里的天空被照的通紅。 陡然從地道和地窖里走出來,讓朱允熥不由緊了緊身上的大氅。 他踩著已經在小腿上過半深的積雪,到了停在院墻下朱允炆身邊,視線同樣是看了過去。 “這火大概是滅不了了?!?/br> 朱允炆收回視線,側目看著走過來的朱允熥,低低的念叨了一聲。 朱允熥面無表情:“那我就再添一把火?!?/br> “你想對誰下手?” 朱允炆目露好奇。 朱允熥手掌按在院墻上,感受著因為體溫在手心下緩慢融化的積雪,他側目注視著朱允炆:“你難道不是想逼著太原城的人起事,我們搶先下手,將局勢控制在我們的掌握之下?” 朱允炆目光轉動,低聲道:“你要將布政使司、太原府、陽曲縣的人盡數拿下?” “你說,如果我明日真的這樣做了,太原城里的這些人會作何反應?”朱允熥幽幽詢問著。 朱允炆卻是小聲說道:“其實,按照劉宗圣和李文相他們商議的,等他們起事的時候,就會將長孫貢、周云坤、柳良這些人都抓起來?!?/br> 朱允熥臉上露出笑容:“他們竟然還有這一手?!?/br> “所以你明日若是抓了他們,倒也算是合了他們的心意?!?/br> 朱允熥轉過身,正視著朱允炆:“那你說,明日我該怎么做?” 朱允炆輕笑出聲。 隨后,他沖著朱允熥招了招手。 “你俯耳過來?!?/br> 朱允熥心中疑惑,臉上好奇,不知朱允炆現在到底有何圖謀。 他上前俯身到了朱允炆眼前。 朱允炆這時臉上露出一抹狡詐,唇齒微動,低聲開口。 雪夜里,風雪愈發的大了起來。 片片鵝毛大雪呼嘯著從屋舍之間刮過,一層一層的將太原城給覆蓋起來。 …… 風雪之中。 太原城里無數人被驚醒。 坐落在城西,除了晉王府之外,整座太原城里唯一一座高過城墻的樓閣,靜默的立在城墻后,眺望著西邊的汾水。 此乃太原城最富盛名的銷金窩,望汾樓。 從官府衙門趕到此處的布政使司的皂吏,帶著人一路趕到了望汾樓外。 這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便是守在望汾樓下的小廝,也早就躲在門后,靠著火爐瞇眼睡覺。 砰砰砰。 布政使司衙門的皂吏親自上前,將望汾樓的門給敲的砰砰作響。 “開門!” “布政使司衙門的!” “快開門!” 皂吏臉上帶著急色,一邊敲門一邊大喊一邊還回頭看向衙門那邊的大火。 咯吱。 “誰啊……不知道這是望……” 望汾樓的門被敲開,小廝臉上帶著不悅,罵罵咧咧的看向外面,隨后臉色一震,露出緊張。 “小的……小的不知是官爺?!?/br> 皂吏冷哼一聲,看向望汾樓里那林亂的如同酒池rou林一樣的熟悉場景,沉聲道:“布政使他們在后院?” 小廝腰都快要彎到了汾水河里,連連點頭:“在后院,在后院?!?/br> “帶我過去?!?/br> 皂吏低喝一聲,揮袍走進望汾樓。 小廝的趕到了前面側身帶路。 眾人穿過望汾樓前面,到了后面的一座座別院前。 風雪停在了那些被精心栽種的各色名貴樹木上,小道蜿蜒幽靜,將那一座座別院相互隔絕開。 小廝一路帶著皂吏到了一座別院前,指了指里面:“布政使就在這里?!?/br> 皂吏深吸一口氣,上前將院門推開,直接走到了屋門前。 砰砰砰。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只是比之剛剛敲開望汾樓的時候,要輕了一些。 而皂吏敲了一遍門,便停了下來,抬頭貼在門上:“藩臺,架閣庫走水了?!?/br> 皂吏停頓了一下,不見屋里有動靜。 這才繼續敲門。 砰砰砰。 砰砰砰。 “何人?” 終于,屋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繼而是有些凌亂的腳步聲。 站在門口的皂吏再次說道:“藩臺,架閣庫走水了?!?/br> “什么!” 山西道布政使司左布政長孫貢瞪大雙眼,將屋門拉開。 他的身上除了一件貼身的里衣,便只披了一件長衫。 門一開,外面的寒風便一股腦的涌了進去,讓長孫貢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皂吏趕忙進屋,對那凌亂充斥著曖昧氣息的里屋不敢多看一眼,急急忙忙將長孫貢的外袍和大氅取來,領著差役小心翼翼的為其穿上。 皂吏則是繼續解釋道:“不久前衙門那邊的架閣庫忽然走了水,火勢愈發的大了起來,衙門里的人已經在救火了。小的心想著……所以趕忙過來通稟藩臺?!?/br> 長孫貢的臉上陰沉無比,冷哼一聲:“怎么看守的架閣庫!” 說完之后,他低頭看向差役們套了半天也弄不好的衣裳,又是冷哼一聲:“一幫蠢材!” 冷喝著,長孫貢轉身進了里屋。 很快,就有好幾個女人的聲音傳出。 長孫貢的聲音也從里面傳了出來:“去叫醒臬臺和軍門,還有其他人!” 皂吏趕忙頷首低頭:“屬下領命?!?/br> 言畢,皂吏趕忙轉身出了屋子,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過半個時辰。 望汾樓外,終于是聚集起了一大群滿身胭脂酒氣的山西道官員。 穿紅袍的上了轎,青綠袍子的也不愿騎馬,各都上了牛車。 烏泱泱一大群人組成的大隊伍,便開始往官府衙門那一片火海而去。 從望汾樓到官府衙門,要路過李府大院。 當從望汾樓啟程的隊伍到了李府大院前的大街上。 走在最前面的長孫貢的轎子,那簾子便被掀開了一角。 李府大院門前,亮著一只只的燈籠,幾名李府仆役即便是在這等時候、這等風雪之下,依舊是站在門前。 長孫貢目光閃爍,今晚就不可能有人能睡得著。 他不發一眼,只是看著李府大院的大門在自己的視線里漸漸消失。 在李府大院里,后院的一座三層閣樓。 整座閣樓通體明亮,一盞盞制造豪奢的燈籠被點亮,在這個雪夜里如同是根火柱一樣照亮了四方。 閣樓三層,李文相裹著件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色的雪狐裘,目光靜靜的望著還在燃著火的官府架閣庫。 在他的身邊另有四人。 白蓮教韓明王、劉宗圣。 韃靼部阿魯臺和其子阿卜只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