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4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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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唐可可今天就是要踐踏在孔家的臉面上,將這個千年圣人世家的臉面狠狠的踩在地上。 “你!”孔公鑒終于是失去了往日里,作為中原第一世家傳承人的風度,面色猙獰,怒而出聲。 唐可可卻是手臂一揮:“傳令,南面該繼續執行軍令了?!?/br> 孔公鑒面露疑惑。 然而,唐可可身邊的旗官卻是臉上露出期待和譏諷之色。 旗官高舉手臂,大喝道:“傳令,孔府南面壕溝執行軍令?!?/br> 旗官傳下軍令,便有官兵往南邊而去,且不斷高聲重復軍令。 唐可可望向眼前一眾憤怒的孔家人,臉上冷笑連連:“山東道叛賊一日不除,我軍一日不敢離開曲阜半步,望貴府知曉我軍護衛心切,日后在朝堂之上還望多多美言幾句?!?/br> 唐可可的話一次一次、一步一步的頂著孔家擠兌。 孔公鑒惱怒到了極點。 原本煞白的臉上,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漲紅起來,激動而充血。 然而。 下一刻。 孔府南面五里外,黑夜之中,有點點火光亮起。 這一次,孔家的所有人都清晰而又直觀的觀賞到,先前那一次府外雷動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一陣轟鳴平地而起。 無數的塵土在火光閃爍下,不斷的升騰著。 地面顫動,便是連孔府那高墻上,也終于是有瓦片和千年的積塵抖落下面。 當著孔家人的面,將他們的臉面踐踏在腳下,這讓南下山東道的所有人,身體一陣熾熱。 唐可可更是大笑一聲,無盡豪邁不加掩飾的顯露出,他振臂轉身,高呼長吟。 “孔府觀我軍,可否雄哉?” …… 第四百零四章 風暴前的平靜 今夜。 千年以降的孔圣世家,維系萬古的臉面和尊嚴,盡數都被踩踏在了地上,被深深的碾壓進了泥土里。 圣人無錯,罪在當下。 太孫的話說的很明白,同樣也是底線,而在此底線之上,無論做什么都不會有錯。 唐可可目光幽幽,注視著眼前以孔公鑒為首的孔府眾人。 耳邊,南邊壕溝里的爆炸已經到了尾聲。 天地之間接連不斷的地動山搖,伴隨著夜風,火藥燃燒爆炸后散發出來的硝煙味,夾雜著無數年才露面的泥土味,鉆進人們的鼻腔中。 唐可可自幼讀書,分辨世理,此刻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觸。眼前是圣人血脈,那豪門大院是傳承千年的圣人世家。 自己今夜點了一把火,更當著圣人世家的面點了火。悄然無息的,唐可可心中某些東西和過往的認知,開始發生一絲絲不同的轉變。 原本還略顯嘈雜的孔府眾人,在夜色里傳來的火光閃爍和轟鳴聲中,感受著腳下泥土帶來的涌動,變得寂靜無聲。 那是發生在五里外的事情,卻依舊如此的清晰。 若是發生在孔府呢? 所有人的心中,默契的想到了這樣的問題。 這一刻,這些世代榮耀高貴的圣人世家子弟,終于是感受到了榮耀高貴之下,還有著血和火的威脅。 臉面能否保住已經不重要了。 能留著性命,似乎成了真正重要的事情,乃當務之急。 孔公鑒的胸腔一陣陣的起伏著,卻總覺得喘不過氣來,心頭更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 不! 那是一座大山。 唐可可同樣覺得有一座大山橫陳在自己的眼前,只是這座大山的山腳已經被自己用火藥炸開了一道口子。 他不用學愚公,費百世子孫去依山。 因為他的手上有天下間最厲害的火藥,有大明朝最精銳的兵馬。 所以,唐可可望向久久不曾開口的孔公鑒,便再次出聲道:“我軍壯哉乎?” 刀劍殺人于有形,言辭噬人于無形。 若非自己乃是孔府既定的下一任接班人,為了孔府那最后殘存的一點體面,孔公鑒覺得自己大抵也要吐血昏厥。 喉頭滋生著一絲怪異的甜味。 孔公鑒明白,那是鮮血的味道。 他拱起雙手,臉色顯得分外灰白,沒有一絲情緒:“官軍壯哉兮,雄哉兮?!?/br> 孔公鑒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嗓子眼里都在表現著抗拒,冒著熾熱的煙火。 唐可可哼哼了兩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孔公鑒看了眼南邊剛剛引爆火爆的壕溝,眼瞼微微下沉,揮臂拱手彎腰,禮儀做到了極致:“大軍辛勞,鄙府不敢叨擾,就此別過?!?/br> 唐可可抱抱拳,胡亂的舉了舉。 這就是不樂意還禮的應付之舉。 孔公鑒也不說話,緊閉著嘴退后兩步方才轉身,看向那些眼含怒火的族人注視下,他默默的搖著頭,隨后便在這些族人不甘愿環顧中,獨身往孔府高門走去。 孔家今天的臉面是找不回來了,更不要說能奈何得了眼下的這上萬官兵了。 隨著孔公鑒的轉身離去,留下來的孔府族人們也沒有辦法。 原本他們還敢咆哮呵斥幾句,可當那一陣轟鳴過后,誰都沒了這個膽氣。 到了最后,也只能是默默的揮動著衣袍,用以無聲的表達心中憤怒和不滿。 唐可可始終都保持著平靜的無視,坐視這些孔家人趕過來,又看著這些人猶如行尸走rou般的離去。 等到孔府高門下人群擠擠的時候。 唐可可這才轉身舉起手臂,高聲道:“傳令西面,按既定軍令行事,務必在叛賊到來之前,護衛起圣人世家?!?/br> 黑暗中,孔府那高門下,似乎是臺階建造的實在有些高了,不經意間傳來幾道人踩空摔在地上的悶響聲。 …… “哈哈哈哈哈哈……” “今夜……哈哈哈哈哈……當……哈哈……當真……” “哈哈哈……” 一陣豪放的笑聲,在孔府外的中軍大營里發出,響徹黑夜,驚起幾只散落在田間地頭的野鳥。 從孔府外回到大營的唐可可,已經是笑的兩眼飆淚,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大笑而帶的吐息,更是讓他和張志遠兩人之間的燭火一陣陣的搖曳著,燭光照著兩人的身影在營帳上不停的晃動著,拖出或長或短的影子。 張志遠沉眉冷目,為唐可可倒了一杯溫茶湯:“喝點茶,再說話?!?/br> 唐可可這時候也已經笑得肚子陣陣發疼,一手擦著眼角擠出來的淚水,一手拿住茶杯。 笑淚被擦掉,唐可可也握著茶杯送到嘴邊,仰起頭一飲而盡,而后長出一口氣,滿臉好不痛快。 他放在茶杯,拍案作響,滿面笑容:“張兄屬實是該去看一看的,看看這所謂千載良善的圣人世家,到底都是怎樣的貨色。 今夜當真是好不痛快,便是幼時中試,也不曾有今夜此般痛快?!?/br> 張志遠則是哼了哼:“孔家只要還有聰明人,就會選擇今夜的做法。萬余大軍就在臥榻之處,他們當真敢不退讓?只是除此之外,你我又當真能揮刀砍向這家人?” 理智的聲音,在大帳內響起,唐可可當即收斂起全部的笑容,更是舉起雙手狠狠的搓了搓臉頰。 “不過我們的計劃,一切都在按照預料的進行了?!?/br> 收斂起痛快笑容的唐可可,眼睛里閃爍著老成的目光。 張志遠點點頭:“還算不錯,有你今晚這么一鬧,孔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了。除非,他們當真是半點臉面都不準備要了?!?/br> “哼!”唐可可冷哼一聲,眼中露出殺氣:“若不是他們這家人多行不義,卻又有圣人牌坊鎮著,我等何須如此大費周章?!?/br> “圣人無錯!”張志遠瞪眼看向唐可可,重申了一遍朱允熥命人送過來的話,繼續道:“山東道的叛亂與河南道不同,卻又相似。大明二十八載,正值國開初年,何曾會有這般大的叛亂生出?當真是我朝失了民心?我看,不是。是這些人在害怕,在擔心,他們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損失?!?/br> 唐可可輕嘆了一聲,大概是今晚的活動量太大,剛剛又壓下去一杯茶,此刻腹中陣陣作響。 張志遠搖頭道:“孔府占半府之地,半府之民晝夜耕作,只為此一家。朝廷推行革新,攤丁入畝,半府人家還能據半府乎? 我軍南下,山東道都司日日不出,三司衙門陰奉陽違,是不知朝廷旨意,還是有了別家的授意。 震動朝野的一道叛亂,今昔叛賊何在?” “我看,山東道的叛亂,和孔家就脫不了干系!”唐可可憤憤的再次拍案:“前番,殿下剛剛西巡,行至徐州府便遇到伏擊,查得乃是白蓮教所為??伞?/br> 唐可可頓了一下,眼睛看向面前的張志遠,目光轉動兩圈后,才收起聲音小聲道:“查出來的實情,策劃者乃孔姓,人人尊稱其為孔先生?!?/br> 即便早就心中有過思量,但第一次得到確鑿證實的張志遠還是無聲的張了張嘴。 “如果這般說來,那這場叛亂便早就有過預謀,或是他們早就有過各種考慮,以事策劃?!?/br> 唐可可重重的點頭:“定然是如此。他們見殿下西巡,便唯恐查出地方上的實情,所以才膽大妄為的意欲襲殺殿下。 后來殿下在河南道賑濟災情,兼行清查河南道地方,他們便開始慌了,知曉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所以他們策劃了河南道、山東道的叛亂,又有那所謂的萬民上書,彈劾乞請陛下廢皇太孫殿下?!?/br> 張志遠心中對此刻大軍所圍的那家人,更多了些厭惡。 他更是堅定道:“所以,這一次我們的計劃,更要踐行下去。只要圍住孔府,只要逼著他們,讓他們顏面盡失,才能逼著他們主動招來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