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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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城主府前的主街為主桿,延伸向主街兩側的街道。 合共一萬六千太孫部兵馬,以八面碩大的將旗為首,整齊均勻的聚集在城主府前。 入眼之處,除了八面將旗,便是一面面各色各式的軍旗。 當然,在城主府前,由朱允熥親兵隊擁護著的,是一面巨大的帥旗。 遠在大羅城的常升是南征大軍的主帥,自持中軍大櫜。 而朱允熥作為偏師,則也有一面統帥一軍的帥旗。 在帥旗后,才是表明朱允熥身份的皇家宗室旗幟,以及整個大明獨屬于他一人的監國皇太孫之旗。 清化城中,戰馬低鳴,金戈陣陣。 雖為夏日,卻滿城蕭殺肅穆。 明明身為國朝侯伯的張溫、曹震、陳桓、胡海、朱壽、何榮、桑敬七人,并秦世子朱尚炳,合共八人,便是這一次太孫部前出大羅城的八名軍中主將。 每人分得兵馬兩千上下。 這是一直奢華無比的軍隊。 僅僅從統兵將領們的地位上而言。 此刻,八名主將已經御馬齊聚城主府前。 朱允熥接過親兵送來的長刀,坐上馬夫牽來的披甲戰馬。 不曾拔刀。 立于馬背之上的朱允熥,只是目光靜靜的掃過面前的八名主將,再看向眼前密密匝匝的軍中官兵們。 “大明!” “萬勝!” “眾將士馬上封侯!” 隨后,整座清化城齊聲嘶吼。 “大明萬勝!” “萬勝!” “萬勝!” 鐵甲陣陣,震裂天地。 軍司馬朱高熾亦是在官兵的幫扶下,爬到了一匹戰馬上。 披盔戴甲的朱高熾,今日倒也有了幾分悍將的模樣。 只見他目光鋒利的掃過全場,大手向前一揮:“出發!” 前鋒將朱尚炳怒吼一聲,身下戰馬前蹄懸空嘶鳴。 隨后前鋒將便化作一枚箭羽,統帶著前鋒營官兵,踏出了太孫部圍剿大羅城的第一步。 隨后,便是左右前護營,左右護軍營。 中軍大營。 左右后軍營。 大軍由清化城北城門而出。 至城外十里馬河畔,河面上早已架設了三座浮橋。 大明欽賜清化府一眾官員,在知府高仰止的帶領下,穿戴著最正規的朝服,帶著一眾城池周邊的百姓,捧著漿果茶湯面餅,等候著大軍到來。 “臣清化府,恭送太孫大軍出征。大軍此去,一往無前,將士俱還,戰功彪炳,威震交趾?!?/br> 高仰止的聲音很響亮。 隨著他說完話,前鋒營已經踏上浮橋,在前開路。 前護營,護軍營也紛紛開始走向浮橋。 這時候在知府帶領下的百姓們,便開始涌向大軍兩側,投送帶來的鄉野之物。 軍司馬朱高熾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腹腔收起,揮舞著馬鞭高聲道:“大軍可取百姓食,回贈錢財以謝之?!?/br> 隨后,原本還不曾接過清化城百姓一粒糧食的太孫部官兵,便開始滿臉笑容的放緩了腳步,接過鄉親們送過來的吃食,又從懷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鈔,塞進鄉親們的懷里。 場面頓時就變得和睦了起來,大軍出征的蕭殺感也就少了些。 不遠處左側的浮橋前,更是傳來了一陣躁動。 軍中眾將觀望過去,卻是哭笑不得。 只見一群清化城待字閨中的小女娘們,竟然是向著年輕且模樣俊俏的官兵們,獻上了火熱真摯的香吻,留下了家中的住址,只盼君早歸。 另一側浮橋前的一片高土坡上,幾名軍中文書,則是一手捧著書冊,一手拿著墨筆含在嘴里。 瞧著眼前出征的場面,稍稍思定,便開始奮筆疾書。 “洪武二十六年,鎮交趾道清化府,太孫部出,知府相送,百姓夾道,民女表情,乃民風致,無關禮制,官民一體,謂之佳話?!?/br>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太孫勇可奪城 六月的交趾道只有一個熱字可以形容。 就連空氣,都被烈日灼燒的如同滾滾巨浪,在微風的推動下,以rou眼可見的模樣向著人們席卷而來,夾雜進來洶涌熱浪之中,催人發汗,狀若雨下。 整個大羅城已經徹底變成了戰場。 大羅城西,是由大明寧王、南征大軍前鋒營主將朱權統帥的五千兵馬,抵近大羅城十里處便安營扎寨。 而在城北,一座坐擁三萬多明軍的偌大軍營,就以大羅城外的紅河對面,以河岸為營墻,三萬明軍在主帥開國公常升的統帥下埋鍋造飯。 大羅城四門緊閉,終日無人能夠進出。 兩丈半高的城墻上,有無數的官兵晝夜不歇的值守警戒,防備紅河對岸的明軍主力跨河攻城。 為了防止被明軍趁虛而入,大羅城對城西方向的五千明軍直接采取了視若不見的態度。 此時,整個交趾道田地里的莊稼都已經成熟。 然而明明占據大羅城,擁有城外土地名義擁有權的大羅城,卻不敢有一人出城收割糧食。 收不了糧。 明軍又整戈待戰,獨坐紅河對岸。 于是,如今作為大羅城最高軍政權力者的陳元旦,便下達了一條幾乎是任何人都想要反對的命令。 焚城外田野,阻絕明軍補給糧草。 幾乎所有人都想要反對,但又因為明軍在側,同樣沒人愿意讓明軍吃的腸胃飽滿。 在接連數日的點火下。 整個大羅城外就變成了一片焦土。 無數已經成熟的糧食,還長在田地里,就被一把火焚之。 然而出奇的是,不論是大羅城西的朱權還是紅河對岸的常升,都沒有采取派人滅火的舉動。 哪怕是有膽大的陳元旦部,跨過紅河,將中軍大營周圍數十里外所有的莊稼都焚毀,也不見一個明軍前出阻止。 “陳元旦很謹慎,三十里內的田地都留了下來?!?/br> 紅河北岸的明軍大營外,一處高地上,南征大軍的主帥和一眾將校齊聚于此。 軍中的副將望著大營周圍三十里地內,正在被官兵們收割的莊稼,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淡淡的說道。 如今正處陣前,常升穿戴著一身的甲胄,甚至就連頭盔上都能放下來面甲。 他回首看了一眼官兵、戰旗無數的大羅城城墻,冷哼一聲。 “陳元旦很穩重,他想拖死我們?!?/br> 啪! 說著話,人群中傳來了一聲輕響。 副將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名暴露著手腕的將領,掀開的手掌上已經粘著一只被拍碎的蚊子,殷紅的鮮血將掌心染紅,手腕處rou眼可見的速度,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紅腫了起來。 于是,副將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糧草并不是我們最需要擔心的問題,不論是諒山城、太原城還是宣化城,都可以為我軍供應今歲最新的糧食。唯有這里的蚊蟲……” 說著話,副將似乎是覺得剛剛那只被將領拍死的蚊子,是叮咬在了自己身上,甲胄下的身體不由的扭動了一下。 常升臉色倒是平靜的很,只是沉聲詢問道:“如今營中將士們,情況如何?” 副將止住了腦袋里瘋狂催生出來的被交趾道蚊蟲叮咬的瘙癢感,低聲道:“這兩日,又有近百名將士因為遭了蚊蟲,被出現了反應。目前已經被送往諒山城,交由太醫院的醫師們醫治,加以緩和?!?/br> 交趾道的蚊蟲像是防不住的一樣。 哪怕營中每日每時每刻都在燃燒著太醫院調配出來的驅趕蚊蟲的藥物,可那些蚊蟲卻像是刀槍不破、無孔不入一樣。 哪怕是防備的嚴嚴實實的營帳,都能被這些小東西給鉆進去。 常升點點頭,對目前這個數字已經算是很滿意的了。 要知曉,他們之前從鎮南關南下,奪下諒山關之后,正式進入交趾道的范圍,雖然有太醫院的警告,但頭一晚,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就有不下千名軍中將校官兵,因為被蚊蟲叮咬而出現了各種癥狀。 渾身瘙癢算是最輕的癥狀了。 重者嘔吐不止。 即便是廣東道抽調的南兵,也有不少人出現了這些狀況。 若不是太醫院的人當時當著常升的面發了火,加強了軍中防治蚊蟲的要求和規定,常升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帶著人躲在諒山城,等到冬天的時候再和陳元旦開戰。 副將見大將軍正在思考著事情,便小聲道:“其實……大羅城算不得險城,我軍……” 這個問題是困擾在副將心中長久的疑惑,尤其是隨著大軍駐扎在大羅城外的時間越久,困擾就愈發的濃郁起來。 常升抬頭看了副將一眼,又看向面前同樣露出不解目光的軍中將領們,默默一笑。 他背起帶著皮布手套的雙手,轉身看向紅河對面的大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