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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這五年來,藺風城總是怪怪的,經??匆娝麜r,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要說什么話,但最后又什么也沒說,搞得樂意莫名其妙的。 不僅如此,藺風城還突然多了一個怪癖,特別喜歡養綠植,不買來自己養,非要隔三差五跑來他公司,專程替他辦公室里那盆杏花枝澆水施肥,細心熱情的程度,堪比對待老婆。 樂意見他喜歡,讓他搬回家養,藺風城聽完他的建議,氣得要死,樂意完全不知道他的氣點在哪里,只想著這大概就是男主吧。 不過他記得原著當中,藺風城并不喜歡種杏花枝,而是熱衷梨花樹,幾套別墅外都移種了白梨花,親力親為的種植,就為博得俞白一笑。 那輛在梨花樹下開過的車,樂意還記憶猶新,黃瓜君真是開車屆的一把好手。 如果梨花代表俞白,那現在藺風城喜歡杏花枝又是為誰?居然能喜歡到連別人家的杏花盆栽都不放過,說起來這盆栽樂意至今不知道是誰送的,他也查過,沒什么結果,只好暫放公司,大家輪流澆水,養著,一養就是五年。 “喂,樂意,我流汗了?!?/br> 藺風城的聲音見縫插針鉆進樂意的思緒,他立刻從記憶中抽離。 樂意:“???” 什么意思,想讓我夸你好棒棒么? 藺風城見樂意滿臉茫然,額頭青筋一跳,壓著煩躁說:“別愣著,幫我擦一下啊?!?/br> 說著,他眼睛眨動,一滴汗順著額角滑,卻又不自己動手擦。 樂意“哦”了聲,心說,行吧,看在你幫我擋太陽的份上,我就幫你擦擦。 他轉身跑進船艙,拿了幾張干凈的餐巾紙出來,兩只手卷吧卷吧,往藺風城額頭抹。 藺風城臉被曬得很紅,他看著樂意認真又白凈的臉,唇邊壓不住笑意,弧度慢慢上挑。 樂意擦著擦著,抬眸見他憨憨的笑,心想,我這是瞎了吧,不然怎么覺得這家伙一副羞澀的表情。 以藺風城的體型和脾氣,做出靦腆的表情,實在很違和。 樂意不忍直視的偏開頭。 藺風城看他倏然轉頭,欣長的脖頸暴露在自己視野中,粉粉的,像染了害羞的顏色,他的臉頰頓時更紅了。 他抿了下嘴唇,盯著樂意看,心跳加速。 樂意繼續在他臉上胡亂地擦。 兩人心思這會兒差了十萬八千里。 擦完汗,樂意就把藺風城給趕進涼爽的船艙,藺風城曬得臉頰通紅,樂意怕他中暑,沒敢讓他呆外面。 他在甲板上的露臺也沒呆太久,天氣熱,賓客都想早些進入開了空調的船艙,非常配合安保工作,很快便結束登船,張三和安保員工們一起回到船上甲板層。 安保工作將持續到夜晚的宴會結束,張三帶著其他員工去舉行宴會的船艙,樂意則上第二層甲板,到輪船監控室。 甲方要求宴會沒有絲毫差錯,對方給的金額高出正常價格一倍,樂意自然不能馬虎對待,他來了這里,就要讓宴會完整落幕。 * 監控室,樂意吃著晚餐,與游輪負責監控的船員聊著天,監控室外,是叼著煙的藺風城。 樂意咽下一口飯,問:“你家不是也在受邀之列么,你怎么沒去宴會?” 藺風城捏著煙蒂在煙盒蓋上點了點,捻滅,邊將煙蒂扔進垃圾桶,邊說:“過去也是應付一些投資人,有我爸在,我稍微偷下懶?!?/br> 三年前,藺風城從美帝留學回來,如原著所寫的一樣,接手紅酒莊園,以紅酒為契機,開始步步踏入商界,如今在B城無人不知藺風城。 算算時間,藺風城和俞白的感情線也即將開始,后續基本都環繞著藺風城的事業與愛情展開,就是…… 樂意扒了扒飯,眼睫微垂,心想,那小子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五年間,霍贏杳無音信,他再也沒見過他,也沒聽別人提到他,這個人宛如人間蒸發般消失了。 說實話,樂意挺想他的。 藺風城見樂意臉上又是那種惆悵的神情,往嘴里扔了一顆口香糖,舌尖將口香糖抵在腮幫,說:“樂意,等下去喝酒么?” 樂意仰頭看他,暗忖,喝酒就代表有心事,藺風城找他喝酒,難不成是為情所困,找他聊幾句心里話? 樂意頓時感到焦慮,他沒談過戀愛,不會聊啊。 但他非常機智的想到一個辦法,于是答應了藺風城。 宴會結束后,等兩人坐在游輪酒吧時,樂意還埋頭在搜索引擎上輸入一行字,忙活著看攻略。 藺風城點了杯酒,樂意點了杯飲料。 藺風城看樂意那杯夾著檸檬片的飲料,問:“你不喝酒?” 樂意說:“不喝?!?/br> 藺風城但也沒說什么,只喝著自己的酒。 兩人都不說話,干·坐著。 樂意等啊等,藺風城就是不起話頭,光喝自己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把低度數的酒當飲料喝。 樂意抿了口飲料,正要說話,就見門口走來一群衣著西服的人,聽著他們的聊天聲,像是參與今晚宴會的富二代富三代之類的,其中一個特別高,估計近一米九,在人群中冒出個頭,長相什么的,他沒太看清。 樂意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忽然聽見酒吧入口中有人喊了一聲。 “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