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閱讀_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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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山路比較久,我一個人走的時候都有點累,帶你我肯定走不動……我出去叫叫看人,萬一有人的話就不用我們自己走了?!?/br> 蘭霄聞言,眉目微動,就像是泥塑中陡然被注入了一抹靈魂一樣的令人驚心動魄?!澳闶钦f……這里附近有人?” 郁寧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說:“我師公是個比較細致的人,他既然知道我回家住了,八成也會派人盯著,免得我一個人在山里面讀書被什么山匪馬賊之類的一刀殺了,那真是沒處說理去?!?/br> 郁寧說到此處,已經決定一個人去找人回來幫忙把蘭霄搬下山了,一是因為他一個人實在是搬不動,家里也沒有馬之類的,二是因為蘭霄長得太好,萬一半途殺出個劫財劫色的他還真是沒招。郁寧打算一會兒出去轉悠一圈,要是沒有暗哨盯著他就直接去城里讓阿昌帶著馬車來接人,免得節外生枝。 他才不是那種有事不直接找師傅師公幫忙解決,而是自己梗著非要逞強,最后鬧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然而還是得找師傅師公救場才能把事情給收拾清楚的人。有一些事情固然是需要堅持的,但是有一些事情還是認清現實來得比較正確。 郁寧把這個事兒和蘭霄一說,蘭霄自然是同意的——也不需要郁寧給他掰扯清楚現在是個怎么樣的社會有多么殘酷無情冷漠可怕,他的思維模式遠遠比郁寧要更加適應這個社會得多。郁寧只是提了一句一個人去找車夫,他就會過意來郁寧是什么意思。 但是郁寧覺得吧,把人一個人丟在深山老林里也不是事兒,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看著今天不像是有雨的模樣,眼角又瞅見了院子里那個改得漂漂亮亮的八角亭和秋千,干脆就邀他出去賞景。 蘭霄同意后,郁寧先蘭霄泡了一壺茶,拆了點點心放到了外面八角亭中,再取了披風讓他披上,最后把人往秋千上一放,得,齊活了。 秋千因為人的體重而微微搖擺著,蘭霄顯然是許久沒有坐過秋千了,等到郁寧把他放下來之后旋過身看他,他雙手繞還抓在秋千的扶手上,他發現郁寧看了過來,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顯得清寧安閑了起來。郁寧囑咐了兩聲,這架秋千是郁寧為了自己讀書讓人做的,為此還扭了一只手,自然不無不妥之處,坐在秋千上手一伸就能撈到一旁小圓幾上的所有東西,腿往上一提就能整個人橫躺在足夠寬敞的秋千里午睡,實在是不能更加舒服了。 在確定過蘭霄沒有什么特別需求后,郁寧就離開了小院。 隨著郁寧的離開,蘭霄緊繃的背部也逐漸放松,晨光微曦,天空是介于灰色與藍色之間的一種霧蒙蒙的色彩,清晨的山間彌漫著混雜著泥土和雨水的潮濕的氣息,鉆入鼻腔之中卻不覺得難聞。遠秋千輕輕的晃著,遠處的一只大白鳥兒自山間姿態優雅的振翅而出,穿梭過山巒曲線,云巒霧靄,又隱沒于叢林之間。 蘭霄不禁在心下暗暗贊同郁寧所說的‘賞景’二字。 這里的風景確實是很美。 不知道何處的人家已經起了,裊裊的炊煙自山背升起,蘭霄放松了肢體,讓脊椎貼合在了秋千的靠背上,拿出手機將周圍的風景一一拍攝了下來,手機的燈光在他臉上閃爍不定,他點了下保存鍵,然后看著陡然黑屏的手機,神色莫名。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是大清早的關系,天還沒亮,郁寧沿著山路還沒走幾步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呵出的氣化作了一陣白霧,融入了還未散去的山霧之中。 說實話郁寧還有點慫,這天要亮不亮的,十分符合小說話本里什么‘晨曦與夜幕交匯之時便是惡鬼現世之時’,但又一想,他隨身攜帶者青玉蒼龍璽,就算真的有那個什么,尋常邪祟也是近不得身的,這才心下大定,沿著山路往平波府走去。 他剛剛還喊了兩聲來著——原來顧國師還真的沒派人在他家附近盯梢,對此郁寧也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開心,但是不管他開不開心,反正最后造成的結果是他得靠兩條腿走到平波府去。 “?!恕?/br> 突然,郁寧一怔,在他前面不遠處傳來了銅鈴與車轍的聲響,山間濃霧彌漫,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郁寧十分利落的站到了路邊上,免得對方看不清路直接把他給撞了,打算等他們過去后自己再走,然而他心下惴惴不安——該不會是說什么來什么吧?他有這么烏鴉嘴嗎?! 他一邊在心下勸自己應該是什么過路人別自己嚇自己,一邊又特別害怕是他在不經意間給自己身上插滿了flag而現在flag應驗了…… 遠遠的一個人影自濃霧中出現,穿著一身棕色的衣服,緊接著便是他身后牽著的馬車,馬車四壁的竹簾都倦了上去,里面似乎有一個人影端坐著,再近一些,便能看見里面是一個穿著青衣的美人,美人青衣在霧中影影綽綽,黑發披散,妙曼非常。 郁寧毛骨悚然,該不會真的撞到那個什么了吧! 郁寧正想著要不要干脆躲入草叢就當自己看不見,聽說這種情況當做沒看見就能躲過一劫的時候,那棕衣的牽馬奴突然喊道:“少爺?” “阿昌?”只一出聲,郁寧原本開始狂跳的心臟開始慢慢的恢復,他眨了眨眼睛,那棕衣奴仆總算是走進了郁寧這種十米開外人畜不分的人能看清楚的范圍了,郁寧這才發現牽馬的是阿昌,而坐在車子里的青衣美人居然是芙蓉! 芙蓉自車上下來,似乎因為出門在外的緣故,她的頭發并沒有如同在之前見到的一般盡數束起,而是有一半披散了下來,另一半則挽了個慵懶的流云髻,這才有了郁寧之前看到的一幕。芙蓉屈膝,恭敬的喊道:“奴婢芙蓉見過少爺?!?/br> 郁寧一手按在自己猶自發虛的心口,一收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示意免禮:“起來吧?!?/br> ——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他一定要戴上隱形眼鏡來這里!實在不行,他也要想辦法讓工匠給他折騰出兩片近視眼鏡來戴上!省得連自家人都特么看成了鬼! 阿昌知道郁寧怕鬼的這個毛病,芙蓉知道郁寧心臟似乎有些不好,但是兩個沒有把這兩條互相串聯起來,芙蓉見郁寧摁著心口,連忙扶著郁寧上車休息,連帶著把竹簾都放了下來,郁寧喘了口氣自己沒事,吩咐阿昌說:“不要調頭……先到我家里去,我有個朋友在那里,還有一些節禮要帶給師傅和師公?!?/br> 阿昌牽著馬應了一聲:“好勒,您坐穩!” 郁寧等到胸口那股子發慌的感覺退了點,這才問芙蓉:“你們怎么來了?” 芙蓉回答道:“少爺的信,先生與大人具已收到了。大人派人在少爺的宅子附近守著,免得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少爺想要前往長安府,大人便令我等前來一路護送您?!?/br> “那你們來得也太早了些……”郁寧苦笑著說。原來顧國師還是派人盯著他的院子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這些暗哨解釋他突然出現在家里的這件事情的——這段時間雖然他常常待在這里修碟子補碗的,但是也耐不住偶爾會直接消失個半天。 不過顧國師既然敢派人來盯梢,自然就有把握把事情瞞過去——他上次回現世的時候,就懷疑顧國師已經知道他家中的寶物有些不俗,涉及到了郁寧的一個大秘密。只不過他不主動戳破,郁寧也不會自己去揭穿……還不是時候,他想再等等。 他知道芙蓉懂醫理,就干脆把袖子挽了起來,讓芙蓉給他看看手肘到底有沒有什么大毛病,芙蓉低聲告了聲罪便上手在郁寧的肘部按了按,現在這地方已經發展成不碰就不疼,一碰就疼死人的地步。郁寧被芙蓉這兩下按得齜牙咧嘴的,芙蓉又拉著他的手腕伸展了兩下,回道:“少爺的手肘略微有些傷了,待到了平波府,尋個跌打郎中綁兩天板子也就好了?!?/br> “那就好?!庇魧幩闪艘豢跉?,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蛟S是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太過跌宕起伏,此時見到芙蓉阿昌這等極為熟悉的人,不禁累得連睜不開了,他強撐著吩咐說:“到了宅子芙蓉記得先去給我熬碗藥,心口有點不舒服……” 他算了算,確實也該到了吃藥的點兒了,他越說聲音越低:“院子里的那個是我朋友,蘭霄蘭公子,他對我有恩,你們記得要恭敬一些……到了宅子叫醒我……”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