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著，便起來背臺詞。

    咚咚咚——

    她抬起頭，和門口的季淮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凌涵?！?/br>
    “季哥哥……

    季淮聞言，眉心輕蹙，目光深沉：“凌涵，你有喜歡過人嗎？”

    凌涵帶著笑容，不解地詢問：“為什么這么問？”

    季淮看著她，看著這個自己喜歡了數年的女人。

    過去的感情，不可否認。

    她曾扎根在心間，再堅硬的釘子被自己拔出后，還是留下了孔洞。

    凌涵很了解自己。

    他又何嘗不了解凌涵？

    他們是被家族看不起的私生子女，從小受著□□嘲諷長大。

    所以當生命中的光芒出現時，便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竭力地想要抓住。

    抓住那微弱的光芒。

    季淮抿緊了唇，逼問：“或者說，你喜歡過顧青柏嗎？”

    凌涵驀地地握緊了手中的劇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無言。

    昔日顧青柏對自己的溫柔，她早知道那些都是給凌蓮的。

    與其說，是沉浸在顧青柏帶來的假象，不若說她在自己虛構出來夢幻中無法自拔。

    愛情是什么？

    她給不出答案，但愛情的開頭往往是一次微不足道，卻又不容忽略的心動。

    她的心動瞬間……是假的。

    凌涵臉色蒼白，知道季淮想問什么。

    凌涵手中的劇本被她抓皺。

    她低著頭，慢慢地說：“知道我為什么和凌蓮爭，卻不和你爭奪嗎？”

    “縱然我始終知道，卻不敢相信，最后搶走顧青柏的人不是凌蓮和其他女人，而是你？”

    凌涵抬手捂臉嗚嗚地哭起來。

    她聽到季淮聲音嘶啞。

    “誰叫我……是個陰險小人?！?/br>
    季淮轉過身，留下最后一句：“我讓王齡開車在顧家的莊園大門處等你，去見見他?！?/br>
    凌涵嘴唇囁嚅，詢問：“這是轉達？”

    “不！你錯了，”季淮腳步停滯，略微側頭，眼神冰冷，“這是命令！”

    *

    此刻，別墅一樓。

    顧青柏坐在別墅一樓的客廳中，想著反派和顧夫人的關系。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詞。

    婆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