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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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薛嬌一直跪坐在靈堂里。 她的眼淚快流干了,嗓子也快哭不出聲了,她木然地熬著冰冷且漫長的每一秒。 偶爾她哭累了,會靠著母親的棺木迷迷糊糊睡去,但很快又會在淚水中醒來。 五叔很著急,生怕她出點什么事,比起死去的人,活著的人更尤重要。 然而無論他如何勸說開解,薛嬌依舊不動彈,不挪窩。 婆子端來的飯菜,薛嬌顆粒未動。 五叔急,可沒有任何辦法,有辦法的那個人正在趕回的路上,但現在電話通不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到來之前 保住薛嬌的命 五叔叫婆子熬了粥,言辭懇求苦口婆心“小姐你就別讓老爺太太去了都不安心” 薛嬌對周遭一切都充耳不聞。 她緊緊扯著左手腕表的表帶,眼神空洞。 她看著掛在前方的爹娘遺像,爹娘也正望著自己笑。 他們還會擔心自己嗎? 他們不知道嬌兒好想爹娘嗎? 為何舍得留下嬌兒一個人? 為何還不快快醒來? 此時的余天齊正在北平回上海的車上。 他心急如焚,也兩天沒合眼了。 接到老五電話前,余天齊剛跟手底下的人交代完事,因這邊的事情比預想順利,余天齊決定提前返回上海。 他收拾行李,拿出給薛嬌早已準備好的生辰禮,打量幾眼放進貼身口袋,還算滿意。 想到即將見到的人兒,余天齊常年冷峻深沉的臉變得溫和柔軟。 他喝了口茶,正準備吩咐人去買票,就接到了老五傳來的噩耗。 余天齊驚落了茶杯,跌坐在椅子上許久無言。 他不必想象就知道薛嬌所面對的慘狀。 余天齊心如刀割,只恨不能插上雙翼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他離她那么遠,遠到他能做的只是在上車前迅速安排好上海的人手趕往她身邊。 余天齊終于乘著夜色抵達上海。 汽車一路飛馳,他站到了小樓前。 他仰望著門前懸掛的白幡隨風浮動,仿若他的心。 他曾無數次踏足這里,但這里從沒有預想過會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沉痛。 余天齊推開院門,老五倒是能干,辦事穩妥,院中已經看不到血跡了。 只是曾被薛太太打理得花團錦簇的院子,現在空蕩蕩。 他站在院子一角,這里,曾經無數個午睡醒來的薛嬌,都會在這里支起畫架,畫花,畫父母,也畫他。 現在都沒有了。 余天齊抬起沉重的步伐走進堂內,堂中幽暗,香燭環繞,只燃著兩盞長明燈。 他看到了薛嬌,她發絲凌亂,卷縮著身子依在棺木旁睡著了,丫頭婆子給她蓋好的毯子落在一旁。 也許是冷,或許是痛,她眉頭緊蹙,嘴唇干裂,一張削弱的小臉蒼白無色,眼角還掛著淚珠。 她好憔悴。 余天齊心碎了。 余天齊蹲落地,把薛嬌抱起,攏在懷里。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瘦了,她這么輕。 薛嬌于淚眼朦朧中抬頭,是天齊。 這是不是又是另一場夢? 她夢到了天齊,終于夢到了眼眶赤紅,胡子拉碴,風塵仆仆的余天齊。 薛嬌的淚水再次決堤,她放聲痛哭 “你為什么才來!你為什么才來!” 薛嬌哭得撕心裂肺,她瘋狂捶打余天齊 “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死了死了!啊....” 她像一只破碎的飄蕩許久的小船,此刻終于找到了停泊的港灣,她有了依靠,所有悲傷哀痛仿佛也都有了出口。 余天齊心中哀慟,落下淚來。 他這半生浮沉堅毅不拔,遇到過許多難事,但沒有一刻會像現在一樣,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他不停說著對不起,緊摟薛嬌輕撫,任她發泄。 薛嬌本就沒什么力氣,哭了一會兒聲就啞了。 余天齊心痛得只想殺人。 他招婆子端來粥,半哄半強迫喂了她半碗,給她洗了臉,抱她回房睡下。 這一番折騰,天邊已露白,薛嬌虛弱不堪,隨他動作,在余天齊的細心照顧輕聲安撫下,紅腫的眼睛終于閉上。 薛嬌睡著了。 余天齊給她蓋好被子,猛然發現她左手腕處紅腫充血,他仔細查看發現那竟都是表帶勒的! 余天齊心中又是大痛。 她是有多用力?她是有多需要自己? 余天齊不敢想象。 ================================ 向8位收藏了這文的小伙伴說聲抱歉,如果你們有在等看的話。 很對不起,我設想中是每天早晚發兩章,可是網站真的太難打開了,本來早晚進來都很流暢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就是打不開網頁。 掛梯子,換游覽器,都沒用,這好不容易進去了,點點更新又網頁丟失了。 我都快崩潰了。 我也不想去別的網站,總覺得沒有性的余天齊就沒有靈魂了,哈哈。 不管有沒有人看,大綱還很長,我一定會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