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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些事情與巴信被殺案無一點聯系。 季朝正要說些什么,忽的響起敲門聲,竟是番役來報。 “大人,余氏在獄中自盡了。臨死時留下一句,巴信乃李二所殺?!?/br> 黎正大吃一驚,“畏罪自殺了嗎?!?/br> 季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雙眸微瞇,問道:“如何自盡的?” 番役有一瞬間猶疑,抱拳道,“服毒自盡?!?/br> 季朝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問道:“毒從哪里來?” 番役冷汗直冒,強撐著道:“卑職不知,先前已是皆搜過身的?!?/br> 季朝冷笑一聲,“如何搜的?見是個女的,便將規矩全忘了?” 番役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大人恕罪?!?/br> 按規矩來,每個進了那甲等牢獄的,皆應全身上下搜索一遍,連牙縫也不得放過。只是這許久未出過事,兄弟們皆逐漸懈怠了些,又突然出現個余氏這般風情的女子,搜的便也放松許多。 誰又能想到,這貌美的余寡婦竟是這般心狠之人。 只是這話卻是不敢對季朝講的,番役只能將頭埋低,道聲:“大人恕罪?!?/br> 季朝瞇了瞇眼,“初進牢獄時,余氏并未自盡,反倒是全招了后服了毒,你們可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br> 番役大驚,抬頭對季朝道:“大人,卑職們絕無一人敢那般行事?!蹦怯喙褘D雖是貌美風情,只有些特立的規矩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破的。 季朝直直的盯著番役,像是在判斷著他話的真實性。 半響,擺了擺手,道:“罷了,按規矩去領罰吧?!?/br> 番役松一口氣,恭敬的退下去。 黎正小心的覷一眼季朝,道:“大人,這——” 季朝向黎正問道:“余氏為何突然招了?將那時情形說一遍?!?/br> 黎正撓撓腦袋,“她原先也是不肯招的,卑職親自去審問,正準備加些刑,她忽的就變了臉色,主動就招了。許是畏懼那些酷刑,畢竟是個女子,怕是難以忍受的?!?/br> 季朝蹙了蹙眉,“將品茗樓所有伙計的證詞拿來,再去搜搜李二的家中,讓王仵作去查證一下先前那血衣有多大可能是李二的?!?/br> 林嬌心里理了半天這其中的關系,最終焦灼的往季朝懷里一撲,這案子可真真是煩人,若余氏所言是真,那李二為何要殺害巴信,余氏又為何殺害李二,當真是因著李二想要強迫與她嗎? 若余氏所言為假,她又為何編出這些話來后又自盡? 如今唯一可以確定的,人贓并獲的事情,便是品茗樓確實向茶中加入了罌粟。 林嬌憤怒的咬住胸前的肚兜,這余氏難不成是與季朝有仇?來錦衣衛攪亂的不成。 黎正得了令,應下后,轉身往外走去。 季朝突然蹙了眉,問道:“你腰間的平安符何時掛的?” 黎正不明所以的“啊”了聲,撓撓頭道:“大哥帶來的,說是家母專門去廟里求的,開過光的?!?/br> 季朝又看了眼他的平安符,“去吧?!?/br> 林嬌若有所思的看看季朝,一把抱住季朝的手,將小腦袋埋進去,圓圓的屁股一拱一拱的。 整天接觸這些案子,她覺得她也需要一個平安符! 作者有話要說: 林嬌內心os:余氏閑著沒事撒啥謊?難道是想搞亂錦衣衛?為何要搞亂錦衣衛?難道與季朝有仇?與季朝能有啥仇?情仇?! 林嬌怒:都怪你! 季朝:??? 第22章 十年白骨 書房內,季朝蹙著眉將證詞翻過一頁,忽的一只毛茸茸的白手套壓了上來,阻止了他的翻頁。 林嬌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湊到證詞面前仔細瞧著,半響,才慢悠悠的收回爪子,這繁體字讀著是有些吃力。 季朝微微一挑眉,問道:“看完了?” 林嬌舔舔爪子,稍稍低了些頭,將爪子放在小耳朵旁蹭著,聞言抬眼看向季朝,朝他軟軟的喵嗚一聲。 季朝勾起點嘴角,將證詞翻過一頁,林嬌湊上去歪著頭瞧著。 伙計們的證詞出入不大,應是未撒謊的。林嬌把頭抵在桌子上,身子立著,一動不動的思索著品茗樓的證詞,根據證詞,這李二是唯一一個在巴信被殺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若兇手是品茗樓的伙計,那大抵就該是李二了。 敲門聲響起,季朝將軟趴趴的林嬌拎到膝頭,道了聲“進”。 番役進來,拱手道:“大人,城外發現一具白骨,黎千戶已是在那處候著了?!?/br> * 季朝帶著林嬌出了城,那地兒在出了城門幾十里路的位置,附近還有個小村莊。 那白骨正是由村子里的村民發現的,此時,附近已是圍了一圈的人。 黎正見季朝來了,忙過來拱手喚了聲“大人”。 季朝一頷首,肩上趴伏著林嬌,往白骨處走去。 卻是突然被個老伯攔住,老伯臉上滿是皺紋,眼睛卻炯炯有神,拐杖在地上一杵,道:“使不得啊大人,這貓乃不詳之物,怎可接近這集陰之地?!?/br> 季朝蹙了蹙眉,看一眼那已漏出點頭骨的白骨,終是將林嬌遞給了一旁的番役,吩咐道:“帶些小魚干,去城門處候著?!?/br> 林嬌心里不屑,但依舊乖巧的隨番役往城門方向去,等離了季朝的視線,便忽的往一邊一躍,往路邊逃竄而去,心里默念,兄弟,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