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被矢托卮?。 “你是魔教中人,是不是?” “是?!?/br> 蘇風溪愕然地看向了他的“白牡丹”。 “你是皇甫寒,還是皇甫冰?”蒼牧繼續追問。 “這有區別么?”皇甫寒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有些惡劣的笑容,“你難道要殺了我么?殺了我的話,你每月服用的藥,又要從哪里求呢?” “錚——” 那是拔劍出鞘的聲音,蒼樹終于拔出了自己的劍,劍尖卻指向了地面,不愿與皇甫寒拔劍相向。 “你原本可以將我們二人騙入魔教的領地,或將我二人誅殺,或將我二人囚禁作為人質,為何偏偏選擇在此處此刻挑明一切?” 蘇子賢問出了盤旋在胸口許久的疑問。 “蘇兄,你想要甚么答案呢?”皇甫寒笑吟吟開口,“莫非你以為,我是與你相處時日太久了,便舍不得對你們下手了么?” 第85章 “我不需要甚么答案,”蘇子賢搖了搖頭,“倘若你真的要殺我,早有千萬次機會,如今我活著,那便是你不想殺我?!?/br> 皇甫寒收斂了笑容,平靜道:“你一貫是聰明人,走吧,不該問的無須問?!?/br> “我想帶你走,”蘇子賢的表情格外認真,甚至稱得上執拗,“我們回江南去,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為何不是你留在北地呢?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回魔教,日夜與我相伴?!?/br> 皇甫寒話語說得輕佻,蘇子賢竟然聽了進去,沉思片刻后道:“也好,若是能與你長相廝守,江南也罷,魔教也罷,都沒甚么區別?!?/br> “你瘋了么?”這話卻是蒼樹道出口的,“蘇家好歹也是江南名列第一的富商之家,你若投奔魔教,至家族于何地?你要將家族基業毀于一旦么?” “我既已投魔教,自然會與家族斷絕關系,家父尚未老,想來維系家族產業應不在話下,既無須我擔憂,亦無須蒼兄擔憂?!?/br> “咳、咳,”皇甫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我雖然很想讓你陪我回魔教,但卻不能?!?/br> “為何不能?” “我愛的兩個人都不會同意的?!?/br> 皇甫寒笑得眉眼彎起,是真正絢爛的、自在的笑容。 “為何會不同意?” 蘇子賢輕輕地問。 “我的父親們和你的父親們有些過往的愛恨情仇,如今雖然斷了聯系,但到底不愿意再生甚么波折,”皇甫寒用指尖敲了敲蘇子賢送他的碧游劍,“倘若你與我回去,必定會與我愛恨交纏,最后既恩斷義絕,又傷心傷身,我喚你一句蘇兄,我不愿與你落到那般田地?!?/br> 蘇子賢張了張口,半響,嘆了口氣,道:“我想說我不畏懼,我亦不會恨你,但總歸,你不會信?!?/br> “我會信,但我不敢賭,”皇甫寒笑吟吟道,“你我共同度過一段時光、同行過一段旅程,便也稱得上無憾了?!?/br> “豈會無憾,”蘇子賢搖了搖頭,卻依舊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能再相見,若是想見我,要么去江南,要么尋個人,遞一封信至蘇家名下的鋪子,天南海角,我必定趕過去與你相見?!?/br> “此話我記下了,”皇甫寒神色認真,“有生之年,必會相見,也不必難過?!?/br>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br> 蒼樹待兩人聊得差不多了,才開口詢問。 “甚么話?”皇甫寒同樣笑吟吟問。 “你與我不打不相識,是偶然起興,還是蓄意為之?” “這問題重要么?” “重要?!?/br> “你以為甚么,那便是甚么吧?!?/br> “那我便再問一個問題?!?/br> “問?!?/br> “從一開始,你就知曉我需要魔教的解藥,對么?” “對?!?/br> “你是故意殺人,栽贓嫁禍于我的么?” 皇甫寒盯著蒼樹看了一會兒,忽而冷嗤道:“你比你爹,可是差遠了,你爹好歹算個殺伐果決的梟雄,你卻軟弱多疑、瞻前顧后,行事也不夠坦蕩利落?!?/br> “我自然是比不過我爹的,”蒼樹并未生氣,“一直以來,我不過是他的累贅罷了?!?/br> “也未必是累贅,說不定是個絕佳的借口,”皇甫寒有些惡劣地笑了笑,“也只有借著一年一度求藥的機會,他才能遠遠地看上一眼他真正愛的人?!?/br> 蒼樹默然無語,皇甫寒也覺得索然無味,他嘆了口氣,道:“若是想見我,下次求藥的時候,可以隨你父親一起過來,若是不想見,那此刻,也是你我相見的最后一面了?!?/br> 皇甫寒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他沖著蘇子賢點了點頭,轉過身,直接準備離開了。 但他剛走了七八部,卻聽見了一聲極其細微的“噗——”。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然后發現蘇子賢擋在他的面前,嘴角和衣衫上都是血,一把劍穿透了他的胸膛,劍的主人,竟然是蒼樹。 竟然是蒼樹。 第86章 (補了內容,建議重看) 葉聞新很想看到后續,但劇情還是戛然而止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無法隨個人的想法隨心所欲——譬如播放進度條已經清零,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窗外下起了朦朧細雨,葉聞新換了身外出的衣服,一路遇到了數個工作人員,都在溫聲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