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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錢匣子,將里面所有的銀票都拿了出來,每一張都仔仔細細查看起來。 蒙赫幽起初還想再嘲諷兩句,但見冉如煙越看越仔細,而且看的位置還是票號的位置處,猛的一下想起了什么,臉色唰地一白,腳下移動,想把那些銀票搶過來,卻被冉如煙身邊的兩個侍衛給死死按住。 果不其然,不久冉如煙就找到了兩張與那張買馬銀票上下連號的銀票,在蒙赫幽面前撣了撣,神情平靜道地笑笑,“公主殿下,這不就是證據?” “你……”蒙赫幽目光如火地看向冉如煙,緊咬了咬唇,低頭呢喃,“不……不可能?!?/br> “有什么不可能的?”冉如煙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蒙赫幽緊咬了咬唇,臉色臘白,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銀票的事,但此罪她不能認,她一認,她就成了草原部的罪人。 手指微動,茜草眼睛一閉,雙腿跪了下去,“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公主與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冉如煙抿了抿唇,如何看不出這個小丫頭就是出來頂罪的,彎了彎唇角,“我勸你們別廢那些沒用的心思,你們這次傷著的是我邕朝的王妃,也是陸宏邈唯一存活與世的嫡孫,他的舅舅乃現在的威遠侯傅錚,他性命如今危在旦夕,你說當初的那些陸家軍還有現在的傅家軍,會聽此事究竟是一個草原部的公主所為還是侍女所為?” “……怎么可能?”蒙赫幽一雙魅惑的眼眸里寫滿了驚恐,“他……他是傅錚的侄兒?” 陸宏邈,蒙赫幽不太識得,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傅錚她卻是知道的,那個打得他兩位哥哥丟盔棄甲名聲赫赫的威遠侯。 冉如煙驚疑地看著她,“你不會是連人家什么身份都沒弄出清楚?” 蒙赫幽臉色白了又白,腦袋里面亂糟糟的,心氣上涌,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冉如煙見人暈了,揮了揮手,讓人把她們帶到牢獄里去。 有了確鑿的證據,朝堂上直接向草原部發起了攻擊,而在渭河鎮守的傅錚和曾經的陸家軍舊部聽到陸乘舲命在旦夕,果然有所觸動。 草原部一連打了好幾個敗仗,元氣大傷,此時不宜出兵,對于咄咄逼人的邕朝只得一讓再讓。 而“生死不明,危在旦夕”的陸乘舲,此刻正精神抖擻地站在那開得正艷的梅花樹下,繞有興致地看著亭子里的謝安瀾和一群御醫,圍著一個小盒子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什么。 “張御醫,都多少天了,就一點頭緒都沒有?”謝安瀾手中抓著一把米,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地上丟著,皺了皺眉,看向坐在一旁石凳上的中年人,問道。 張御醫乃御醫院院首,這會兒對著謝安瀾給的那盒小藥膏,是看了又看,就是看不明白里面的明堂。 “王爺這盒藥膏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不論是用料,還是制作手法,都妙不可及?!睆堄t已經對著這盒藥膏鉆研了將近一個月,除了鉆研出里面的幾位藥材以外,其他的成分,一概不知。 謝安瀾將手中的米,盡數投給了在地上到處找食的金子,拍了拍手,敷衍道,“一位高人所賜?!?/br> “高人?”張御醫皺了皺眉,他身為御醫院院首,自認為也接觸過不少民間高人,可從來沒有哪一位高人,能夠制作出如此精妙的藥膏出來。 難不成這世間,還真的有閉世不出的隱士高人? 可他要真隱世不出,他又是如何把醫術修煉到這種地步。 張御醫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的事就別想了,這世間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事事都要追究個刨根問底,那便成天都不用干其他事情了?!敝x安瀾見他還在想那高人的事,笑著開解了一句。 “也是,”經謝安瀾一提醒,張御醫又自己想開了,“或許這位高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高人世家,這就說得通他為何能夠研制出這么精妙的藥膏,很有可能是一代又一代人努力專研的結果?!?/br> 謝安瀾錯愕地聽著他自圓其說的話,扯了扯唇角的弧線,卻什么都沒有解釋。 很快,張御醫身旁的另外一位御醫,發出了不一樣的觀點,“這個世家怎么看上去怪怪的,為何別的藥物不專研,偏偏鉆研著男子承歡之物?” “或許,他還有別的用處?”又一位御醫說道。 “嗯?!逼渌麕兹松钌畹狞c了點頭。 “可惜這藥膏,太少了,不然我們也能一一驗證一番?!睆堄t看著那指甲殼大小的藥膏哭笑不得。 覺得這位世家高人未免也太摳了些,就給這么一點點,糊弄人呢。 “你們不是試出了幾位藥材的成分么,試著把那些藥材混合在一起,看看能發生些什么?!敝x安瀾也覺得這二十萬兩銀子一盒的藥膏沒有沒么簡單,曾經想過去系統里購買這個方子,可那比二十萬還要多好倍數字的零,直接讓他打消了念頭。 這個系統就是這樣,只要是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所有物,一切東西都貴得不合常理。 “回御醫院試試?!睆堄t有些心動,他們今天在宸王府待得時間也夠久了,可以回去了。 “終于可以走了?!币槐娪t聽到張御醫這話,渾身都舒展開來。 習慣了每日在御醫院里忙碌,讓他們每天跑宸王府這里清閑,只覺得渾身哪兒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