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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吵架,四個字成語一蹦一蹦的,知道這是在吵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 兩人一路吵進宮,見到謝蒼溟的時候,還拉拉扯扯。 “咳咳?!敝x蒼溟看著面前這對在自己面皮子底下還打情罵俏的兩個弟弟,放下手中的朱筆咳嗽一聲,示作提醒。 謝安瀾和陸乘舲兩人這時才算有所收斂,各自退后一步。 “皇兄?!敝x安瀾恢復了正常,向謝蒼溟中規中矩地行了一禮。 “嗯?!敝x蒼溟挑了挑眉,見謝安瀾今天行的是跪拜大禮,不禁有些驚訝。 陸乘舲跪在謝安瀾身旁,手輕微的有些抖,剛才與謝安瀾吵架,雖然緩解了些許緊張,但事關謝安瀾的安危,他做不到像個沒事人一樣。 謝安瀾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伸手握住他的手,無聲地給予他安撫。 兩人跪在一起,手拉手,容貌氣質相當,身上的衣服也是一黑一白,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蒼溟緊抿著唇,眉心緊皺,心中有些不悅了。 感情這小兩口跑自己面前拜堂成親來了? 埋汰誰呢。 當我沒有媳婦嗎? “傳……”皇后。 謝蒼溟的話都到了唇邊,忽聽得跪在下首的謝安瀾出聲道,“皇兄,臣弟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向皇兄說明?!?/br> “何事?”謝蒼溟凝了凝眉,眼波微微兩在兩人身上流轉。 御桌下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不知再猜些什么。 “皇兄可還記得上次家宴臣弟與五哥打賭的那塊地?”謝安瀾抬起了頭,與謝蒼溟對視著。 “記得?!敝x蒼溟那無意識敲著的手一停,銳利的眉峰一頓,薄唇緩緩道出。 “嗯?!敝x安瀾點了點頭,又給了陸乘舲安心的眼神,不急不慢地說道,“臣弟在那塊地底下發現了大量的鐵礦,如今那塊地已經歸了臣弟,還請皇兄成全?!?/br> 謝蒼溟眉心皺了皺,似乎在消化謝安瀾所說出的信息。 下首的謝安瀾和陸乘舲見他如此,都不由得心中一緊。 主要是謝蒼溟的反應太反常了。 一般人聽到有大量鐵礦,不應該很激動嗎? 尤其是在邕朝這個可以把鐵當錢使的朝代。 作為一個合格的帝王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把它據為國有嗎? 在聽到他一個王爺想要鐵礦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大膽,你想造反嗎? 結果謝蒼溟就微微皺了皺眉,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許是,謝蒼溟感覺自己反應得有些慢了,良久后才緩緩道了一個字出來,“哦?!?/br> 哦是什么意思??? 謝安瀾看向謝蒼溟的眼神徹底迷茫起來。 “就這?”謝蒼溟看見謝安瀾疑惑的眼神,反問了一句。 “嗯吶,”謝安瀾應了一聲,更加迷惘了,“不然呢?” “知道了?!敝x蒼溟又看了看他兩緊拉在一起的手,垂了垂眸,淡淡頷首。 “???” 這沒頭沒腦的對話,讓謝安瀾和陸乘舲兩人滿頭問號。 “沒事,你們就回去吧?!敝x蒼溟現在不想看他們秀恩愛,“朕要批奏折了?!?/br> “那鐵礦……” 謝安瀾真是摸不清謝蒼溟心里咋想的,又提心吊膽地問了一句。 他還沒問完,謝蒼溟那頗具威嚴的聲音就幽幽傳來。 “歸你?!?/br> 那隨意的語氣,仿佛就是一個小事。 “皇兄就不怕我造反?”謝安瀾心都卡到了嗓子眼,雖然聽謝蒼溟說歸他的時候,他還高興了下,但理智卻告訴他,高興得太早了。 謝安瀾這句造反的詞一出口,景華殿內外跪了一地的內侍宮女,個個靜若寒蟬。 “那你造嗎?”謝蒼溟倒是沒有生氣,輕輕問了一句。 謝安瀾覺得他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怎么還從謝蒼溟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興奮的味道。 “不造?!?/br> 謝安瀾搖了搖頭,他吃飽了撐的,好好的逍遙王爺不做,做什么累死累活的皇帝。 看看他面前的這位皇兄每天卯時不到就要起來上朝,白天還要不停的批奏折,還得會揣摩臣子的意思,還要防著下面有人搞小動作,最重要的是,防著他們這些弟弟們造反,一輩子不能離開帝都,連帝都城外的景色都沒怎么見過。 他喝多了,才去造反。 況且謝蒼溟這個皇兄也挺好的。 “哦?!敝x蒼溟眼中閃過一抹nongnong的失望,應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謝安瀾撓了撓頭,這不按套路出牌,把他準備的托詞全給胎死腹中,難受。 “對了皇兄,臣弟在沂城發現了一種叫棉花的產物,用它制作出來的棉線雖不如絲綢順滑,卻難得的保暖?!闭f著謝安瀾就囑咐一個內侍把他放在殿外的那些棉制品搬了上來。 謝蒼溟這才收斂起那股無所謂的態度,饒有興致的一一查看起來。 謝安瀾原本是想等謝蒼溟不同意的時候,再拋出棉花,結果人家沒接招,弄得他現在只能夠直接拿出來。 哎,委屈了棉花。 “不錯?!敝x蒼溟一一看過后,確實覺得不錯,點了點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后續的推廣播種,朕會讓戶部那邊與你接洽?!?/br> “臣弟聽聞皇兄最近在為國事憂愁,臣弟有一計?!庇辛硕?,謝安瀾對眼下時局也了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