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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底還是沒有什么兇意,不但沒使謝安瀾的笑意停止下來, 反而還是他笑得更加爽朗了。 笑過后, 謝安瀾修長的手,摸了摸陸乘舲那燙紅的臉頰,俯身在他耳邊使壞道,“我抱你下車的時候,還看到了大皇嫂帶著其他幾位嫂嫂過來 ?!?/br> 陸乘舲只覺得眼前一白, 恨不得把頭埋在床縫里去,咬了咬艷紅的唇,掙扎著爬起來,要去接待幾位王妃。 “躺著,沒事?!敝x安瀾一把按下他,玩味笑笑,“大皇嫂也就是來接明義明芮的,估計這會都已經回去了?!?/br> 就算是來迎接他們,看到他抱著人下車的那一幕,也應該不會進府叨嘮了。 果然,不一會,就有下人在偏殿外稟告,“啟稟王爺王妃,淮南王妃接了世子與郡主回去,說府里還有些事處理,就不進府麻煩了,讓王爺王妃好生歇著?!?/br> “聽見了吧?!敝x安瀾捏了捏陸乘舲那清瘦的臉頰,略有些心疼,“好好歇著,直到把rou養回來再起來做事?!?/br> “我不累?!标懗伺z搖了搖頭,他每天幫謝安瀾做事的時候心里都是開心的,只是在路上顛簸得有些食欲不振,才瘦的。 “你這一瘦倒是提心我了?!敝x安瀾的指尖在陸乘舲的臉上劃過,眼眸黯了黯,低吟道,“宸王府也該擴充些人了?!?/br> “殿下是嫌我做得不好嗎?”聞聽此言,陸乘舲面上的潮紅退了去,心里有些發涼。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謝安瀾打理生意上的事務,雖然累,但他覺得能夠幫到他,那點累也不算什么。 現如今,殿下說要換人,他心里確有些不愿。 垂下眼睫,將所有情緒都收攏了起來。 不過,他也清楚,現在殿下的攤子是越鋪也大了,靠他一個人也分身乏術,交出也好。 陸乘舲抿了抿唇,他不是不愿,他或許就是微微有那么一絲不甘吧。 謝安瀾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沒人說你做得不好,是想給你多找兩個幫手呢?!?/br> 說著謝安瀾掰起了手指頭,一筆一筆賬與他算道,“你自己想想自從這水泥單子多起來后,你有多少天沒有理我了,我若不給你多找兩個幫手,你是想一整年都冷落嗎?” 他們是四月初從沂城回帝都的,路上路程慢,走了將近一個半月,眼下已經五月底了。 這一個半月,雖說兩個人每天都待在一起,可每天說的話總共也不超過十句。 他每天在馬車上醒來就看見陸乘舲拿著筆皺著眉頭在打算盤,到晚上入睡時還得聽著他的算盤聲入睡。 謝安瀾自認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把伴侶圈起來做金絲雀的人,他也很喜歡看陸乘舲認真做事的那股態度。 只是,這認真過了頭,把自己晾在一旁的事可以暫且不論,但把他自己累瘦就有些不能忍了。 聽著謝安瀾一字一句頗有些怨念的話語,陸乘舲忍不住摸了摸下頜。 他有冷落殿下一月之久? 沒有吧,不是每天都待在馬車上嗎? 偶爾殿下還會動手動腳,打亂他的思路,難道那些被殿下叩在馬車上一遍又一遍親吻的畫面都是他的錯覺? 但看謝安瀾認認真真的在數落,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頗為無奈地認同了那些話。 “殿下說得是,乘舲這就補償回給殿下?!?/br> 陸乘舲不再聽謝安瀾絮絮叨叨抱怨的話,手臂從錦被中伸出,攬上那有力的頸脖,微微一使勁就把面前的人給帶了下來。 唇瓣封住那些喋喋不休的話語,呼吸交纏,柔軟的舌尖舔吻描摹著另一片唇瓣,輕柔又帶著兩分霸道。 兩只手下滑,兩人的十指緊扣,彼此感受到彼此的熱情,雙方都閉上了眼睛,享受起這片刻的溫柔鄉。 自謝安瀾不缺錢來,他們在外這半年,宸王府被福伯翻修了又翻修,如今謝安瀾的這間寢殿再也不復他剛穿越過來的落魄寒酸,已俱一個王爺寢殿該有的樣子。 尤其是兩人身下的這床榻,也做得寬闊無比,無論他們怎么在上面翻來覆去都不會跌落下床。 兩人在床上唇舌交纏得難舍難分,忽然有下人來報,“王爺王妃,方才宮中傳話來,陛下在瓊華閣設下宴席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br> 來傳話的下人,也是福伯新招進府的丫鬟,第一次面對這個王府的兩位正主,內心忐忑不已,說話都帶著一股緊張。 話畢了好久,見寢殿里半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拿捏不準里面的人是休息了還是沒休息。 正在心里打著鼓,要不要再復述一遍的時候。 里面終于傳出一道清澈中又帶點暗啞的聲音,“知曉了……唔……” 聽到尾音那飽含**的音調,丫鬟的臉速即紅了一片。 驀地想到王爺下馬車的時候,抱著王妃看也不看他們這些新下人一面,就快步回了府的模樣。 在心里感慨一句,王爺王妃可真恩愛啊 。 門外的影子離去,陸乘舲終于忍不住,輕輕咬了咬謝安瀾的強勢掃入的舌尖。 使得謝安瀾不得不吃痛放開他的唇。 “殿下,一天內害我出丑了兩次?!标懗伺z想到方才他回丫鬟話的時候,謝安瀾那片刻也不愿分離又強勢扣住他的頭,鎖住他唇的模樣,臉色有些不自然。 謝安瀾抬起了陸乘舲的下巴,好笑地看著他,“如果我們記錯的話,貌似方才是你先引誘的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