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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自是不負圣命。 但,先帝到底還是掏空了國庫,使得新帝在位這五年尤其艱難,為了不做亡國之君經常從私褲填補國庫,后宮除了皇后并無一佳麗。 皇宮空蕩得都可以跑馬,謝安瀾自然也挺理解自己這王府的落敗。 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自己能接受。 現下全天下的人都知曉,一旦延河一帶失守,亡國在即。 對于這天下是誰的天下,誰做皇帝,謝安瀾是半點也不在乎的,但他這具身體既為大邕朝的王爺,一旦亡國,他的命運可想而知。 也就是說,一穿越他丟了幾十億的身價變成一個窮光蛋不說,還要背負亡國的命運…… 一個饅頭下肚 ,謝安瀾瞇了瞇眼,他記得在穿越的時候,自己身上縈繞著一股藍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藍光一定是跟自己的穿越有關系。 果然…… 下一刻,謝安瀾的面前就浮現出一塊透明的藍色面板。 猶如電腦顯示屏一般。 好奇心驅使下,謝安瀾伸出手在面板上輕輕點了幾下,藍色的透明面板就變化成一排排各式各樣的圖片。 有各種花的圖片,也有各種植物的圖片,還有各種零食日用品的圖片,總之種類繁多,眼花繚亂。 不過每個圖片的下面都標注著一串數字,在所有圖片的頭頂還有一個搜索框,看起來就跟一個簡易版的淘寶沒什么區別。 謝安瀾試著點了其中一個圖片,果然跳轉到購買界面,再點擊購買,卻顯示余額不足。 謝安瀾;“???” 我名下可用的幾個億余額是給你吃了嗎? 有本事讓我穿越,怎么沒本事讓我的錢也穿越。 就在謝安瀾郁悶不已的時候,一個老邁的聲音從他后傳來。 “殿下今日起得這般早,是要出去躲債嗎?” “躲債?躲什么債?”謝安瀾一怔,脫口問道。 年邁老者看著謝安瀾回過頭微微錯愕的表情,垂下眸,身子微躬,畢恭畢敬道出,“殿下前些日子欠勝安賭坊的欠款今日已到期限,還有上個月借了淮南王世子的銀錢也快要到期限了,以及昨日酔香樓的東家過來催老奴問一問殿下在他酒樓賒了一年的酒水錢,什么時候能夠結清……” 謝安瀾聽得一頭霧水。 好半天才打斷這位老者的話,反問道,“意思就是我在外面還有欠款?” 老者聞言抬頭奇怪地看了一眼謝安瀾,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自己欠的錢你會不清楚? 謝安瀾有些尷尬,他是真不清楚,這具身體的回憶里還真沒有借錢的記憶,大多數的記憶都是和狐朋狗友約著一起去花天酒地或者在賭坊賭得興奮的畫面。 就連剛才那些國家動蕩還是他通過一些記憶里的只字片段分析出來的。 導致他剛穿越的時候還有一絲小雀躍,本以為可以繼續走上人生贏家之路,沒成想還是他太天真。 老者奇怪地看了一眼謝安瀾后,倒也沒有糾結謝安瀾為什么不記得這些事了,又畢恭畢敬地回道,“是?!?/br> 謝安瀾瞬間牙疼得厲害,所以這個王府破敗成這樣完全都是因為原身好賭導致的 賭也就罷了,居然還欠了一屁股賬給他? 他現在身無分文,連吃飯都成問題,上哪兒去搞錢替他還債? 謝安瀾的念頭一起又忙搖頭,覺得不對,偌大的王府總不可能連個進項都沒有吧。 謝安瀾想了想,對面前的老者問道,“我的封地在哪?” 老者聽后,更奇怪地看了眼謝安瀾,心想王爺昨兒摔了一跤不會是把腦子摔壞了吧,居然連自己的封地都不記得了。 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繼續回答道,“殿下,您的封地在雍州?!?/br> 雍州,是個好名字,一聽就很富有。 謝安瀾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掃剛才的不郁,挑著眉梢問道,“那我封地的產出都有哪些?” 老者倒也實誠,一一給謝安瀾道來,“都有鐵礦、木材、雍州挨著延河,漁產也豐富?!?/br> 別的且不提,就鐵礦這一類謝安瀾就知道差不了,鐵在古代可是能與黃金相提并論的。 “那今年封地的賦稅都全都上交了嗎?”謝安瀾在心里打著算盤,現下已經是冬日,還沒過年,就算是今年的賦稅都讓原主霍霍了也沒有關系,過年的時候封地肯定還要上貢一批年禮,精打細算一點先還清一部分欠款,只要不像原主那樣嗜賭,緩個兩年王府又能恢復從前。 老者不經意地撇了眼謝安瀾的后腦勺,斟酌地說,“王爺莫不是忘了雍州的首城蒹葭城如今還在草原部手里,延河一帶又在打仗,百姓流離失所,哪里還有賦稅?!?/br> “???” 老者的話不亞于冬日里的一場瓢潑大雨,瞬間將謝安瀾那顆剛燃起的熊熊之心給澆了個透心涼。 老者像是知道謝安瀾接下來還要問什么一般,又緊接著說道,“殿下名下的產業也讓殿下前些日子拿去典當了,如今殿下除了這座王府尚可棲身之外,并無其他身外之物?!?/br> 謝安瀾,“……” 老者說完見謝安瀾呆住不動,搖了搖頭不知從哪里尋出一把掃把,開始掃起王府大門前的落葉來。 掃了一會似想到什么,又對謝安瀾恭敬問道,“不知殿下對明日的婚禮可有章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