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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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了太久的大度,裝了太久的毫不在意。 臨終了,許聲寒不想裝了。 段勛是愧疚也好,難過也罷,都和許聲寒無關了。 “問完了嗎?”許聲寒偏開視線,沒有看段勛,“我想休息了?!?/br> 段勛唇角繃緊,哪怕是竭力壓抑,還是能從神色中看出一些隱忍的痛苦。 可他最終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道:“你好好休息?!?/br> 許聲寒的神情放松不少,和段勛交談,他的神經一直是繃緊的。 哪怕醫生反復勸過許聲寒,段勛也只是個人,并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大可以不必那么怕他。 可他給許聲寒造成的傷害,遠超洪水猛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許聲寒面對他就是放松不下來。 沒過一會,向半安也回來了,還扶著一位老人家一起進來了。 許聲寒看了兩眼,總覺得有幾分眼熟,“這位是?” 老中醫笑了笑,“小友,你這記性怎么比我老頭子還差?” 許聲寒皺著眉頭,還是沒想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上次見這位老醫生,他一開始是昏迷的,后來一醒就立刻離開了。 只遠遠的看見了一眼醫生的樣子,印象不深也是正常。 向半安解釋道:“這是一位中醫,在癌癥方面頗有研究?!?/br>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段勛好命。 這位老中醫在全國都頗有名氣,尤其是癌癥的調理上更是。 只是年紀大了,子女也都出息了,沒必要還拖著一把老骨頭在前線撐著,更何況他也不適合高強度工作了,很容易延誤病情。 這才退休找了個風景漂亮人煙稀少的小鎮頤養天年。 正好被段勛誤打誤撞的碰到。 老大夫給許聲寒診了一下脈,神色有些凝重,又看了看他的舌苔。 他診治的過程中,向半安不敢打擾,只是神情難免有些緊張。 許聲寒原本是不緊張的,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生命無幾的事實,只是在等待一個結局。 可向半安這么緊張,反倒把他也感染了。 老醫生看完后,問道:“怎么不過幾天的光景,惡化的這么快?” 他嚴厲的看了許聲寒一眼,“小年輕,怎么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不考慮自己,也要想一想自己的父母親人?!?/br> 老醫生指了指向半安,“你看看他的臉色,都成什么模樣了?” 許聲寒頓時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向半安最近確實因為他的事吃不好睡不好,一直提心吊膽的怎么可能臉色好? 因為許聲寒的事,向半安也來回cao勞了一個月,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要扛不住了。 老醫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你開開心心的過好最后這段事光,才是體諒他們?!?/br> 許聲寒老老實實的點頭,“我明白了?!?/br> 他最近真的乖多了,肯接受心理輔導,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 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極端的想法了。 許聲寒之前陷在絕望的情緒中走不出來,他潛意識里認定了誰也救不了他,唯一的解脫方式就是早點死去。 醫生給他治療,他也覺得只是在延長他的痛苦。 表面配合,實際上心理上一直抗拒。 這也是段勛察覺到了,心理醫生就是他去請來的。 只是這件事,許聲寒并不知道。 畢竟那位心理醫生來了之后,就一直在勸許聲寒正確的看待段勛,可以說是為段勛說了很多好話。 雖然都是事實,也確實是為了許聲寒的病情好。 可一旦是由段勛主使,就難免讓人懷疑段勛的用心。 許聲寒的情況剛剛好了一點,再因此引起更大的逆反就白費功夫了。 說到這里,中醫也是段勛去請來的。 也不知道段勛究竟用了什么辦法,才請動了這一位已經退休不管事的老醫生。 向半安一直說是為了許聲寒好,可最終幫到許聲寒的卻都是段勛找來的。 他對段勛才算是有了一點好臉色,不像之前見了就恨不得打死他。 許聲寒和老醫生聊過之后,也意識到了這位老醫生是誰請來的。 畢竟只有他和段勛接觸過這位醫生。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問向半安道:“段勛呢?” 許聲寒不想和段勛有過多的牽扯,平白無故的受了他的照顧簡直讓許聲寒渾身不自在。 向半安倒是遲疑了一下,“他……” 過了好半天,向半安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許聲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向半安含糊道:“他病了?!?/br> 段勛回來的當天晚上就高燒昏迷了。 他胸口的傷還沒拆線,又親自舟車勞頓的去請醫生,這一路奔波崩開線了幾次,段勛一心快點把醫生請回去,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 傷口反反復復的就有些發炎了。 老中醫見到他的時候,就察覺他的臉色不對,要給他診治。 段勛無論如何也不肯浪費時間。 當時許聲寒躺在醫院,生死不知。 晚一天回去,或許連許聲寒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他實在靜不下心,堅持說等醫生給許聲寒診治過后,他就接受治療。 給老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