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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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句向半安就勸他別再說話了,一點一點的給他喂蜂蜜水。 “等你好一點,我們就去雪山玩?!毕虬氚策€惦記著許聲寒想滑雪的事。 許聲寒黑亮的眼睛轉向他,向半安扯出一抹笑,“我記得附近就有一座雪山,山頂的雪終年不化,你想看雪,過幾天我們就去?!?/br> 許聲寒點了點頭,想說什么,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 他想問問父母最近的情況,可問了又如何呢? 許聲寒已經讓父母失望透頂了,又不能在父母身邊盡孝了,問了也只是徒增嘆息。 今天他的情況確實明顯見好,和向半安聊了很久精神頭還是很好,雖然一直都是向半安在說。 有醫生在旁邊觀察情況,看了一會之后,臉上也露出了略微輕松的神色。 他一開始以為許聲寒是回光返照,這一會觀察下來又似乎不是。 看來新藥在許聲寒身上取得了奇效,他的情況終于稍稍見好了,起碼能多撐一段時間了。 早就請來的心理醫生趁著許聲寒精神好,想要和他聊一會。 許聲寒也沒有表現出抗拒醫生的樣子,向半安松了口氣,轉身退出了病房。 一味的縱容許聲寒其實并不對,尤其是許聲寒剛剛離婚又得了絕癥,本身的情緒就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向半安更因該以勸導為主,可他實在心疼許聲寒,自家弟弟受了這么多的苦,他哪里忍心再不順著他。 段勛倒是和他相反,可手段行徑之惡劣,直接加劇了許聲寒的情況。 心理醫生一接手就覺得頭疼無比。 這種情況,病人怎么可能開心的起來? 許聲寒的心結明顯就在段勛身上,交談的過程中很多事前后不連貫,出現大面積的斷層,因為許聲寒在刻意避開段勛的存在。 可再怎么不愿承認,有些人,注定會在生命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你往后的人生,哪怕離開了他,都處處是他的痕跡。 更何況許聲寒并沒有完全拜托段勛。 他記得段勛的腳步聲、記得段勛身上的氣息,記得他皮膚觸摸的觸感。 那些很細微的東西,許聲寒早已為自己已經忘掉了,可聊起來卻總是避不開。 沒過一會,許聲寒就露出了疲憊、厭煩的神情。 醫生立刻打住,輕聲勸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誰都能看得出來,許聲寒的心結在段勛身上。 逃避往往不能夠解決問題,還會讓問題越釀越大。 如果直面這個問題,或許情況早就不一樣了。 在別墅的時候,如果許聲寒肯服一下軟,說一聲疼,段勛怎么會還繼續關著他?早就送他去最好的醫院了。 他把段勛想的太壞,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那個男人。 段勛獨斷專行一定不會聽他的意見、段勛傲慢無禮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那個人,是他喜歡了一整個青春的人啊。 他曾經奉為天神的人,真的會有那么不堪嗎? 許聲寒之前對段勛濾鏡太厚,一朝摘掉濾鏡又把段勛貶得太低。 這兩個人之間一直有誤會,可許聲寒從來沒有試圖去溝通,遇到問題也從來不是想著去解決,而是忍讓。 偏偏段勛還是一個傲慢的人,很少會在意那些細膩的情感訴求。 許聲寒要直接和他說,才會引起他的重視,可許聲寒性子悶,偏偏就是個不愛說話的。 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就是整整誤會了五年,誰也沒有解釋。 可能這就是不合適。 兩個不合適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就走到悲劇了。 解鈴還得系鈴人,問題還是在段勛身上。 只是現在段勛人不在醫院。 那天醫生說完要配合中醫治療,他立刻就想起了在之前的小鎮見到的那位老中醫,他似乎對許聲寒的情況很熟悉,把過脈之后就確定了許聲寒的病情。 哪怕只是一點微小的希望,段勛也不想放棄,連夜親自去請那位老中醫了。 他受不了留在醫院里眼睜睜的看著許聲寒的生命一點點流失的感覺,病危通知書下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心口都是狠狠一抽。 像有一把薄而利的刀在一點一點的劃掉他心口的血rou。 他已經連續很多個晚上睡??不著了,有時候短暫的昏睡過去后,又很快驚醒,匆忙的走到許聲寒的病房外,看見那個人的心口還在微弱的起伏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段勛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 他回來的時候,許聲寒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一點,病房里也沒有了之前愁云慘淡的感覺。 心理醫生和許聲寒接觸了幾天,許聲寒的心情明顯輕松多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段勛剛剛走到病房外五米處,就聽見了里面的說笑聲。 許聲寒的聲音還是有點微弱,但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 護士看見他頓時驚喜道:“段……!” “噓?!倍蝿琢⒖淌疽馑渎?,可已經晚了,病房里的說笑聲立刻停了。 護士露出懊惱的神色,低聲道:“對不起,段先生?!?/br> 段勛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腳步一轉正打算安靜的離開,身后的病房門忽然打開,年輕的心理醫生探出半個身子,“段先生,有時間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