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Roщ.In 容辭番外鎖金屋(一)
容辭下朝回來,迫不及待地去尋客居在侯府的清漪。 她本在習字,聽到容辭來了,立即放下筆,起身相迎,腰間的玉佩劃出優美的弧線,宛如吹皺的春水。 十五歲的少女有如含苞待放的梔子花,卻深居簡出,不愛炫耀美貌,偏居侯府一隅。 “表兄?” 容辭面色沉凝,專心想著旁的事情,不曾聽見她剛剛的話。 他的目光凝在那水光瀲滟的紅唇上,飲下一口茶壓下燥熱之意。 “你方才說什么?” 清漪淺笑著,眼簾垂下,唇角的梨渦顯現出來。 “我遇到李夫人,她贈我一對鐲子,又提到李公子。是不是在暗示我,該成婚了?” 葉氏已經故去叁年。新皇登基,已出了國喪,京城中議親的人多了起來。清漪已及笄了。 她心中總覺得住在侯府不好。一個適婚年齡的女孩子,住在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家,上面沒有長輩,這個表兄還沒成親,難免惹人詬病。 葉氏過世前,曾給清漪定了婚事,對方沒有悔婚之意,她也不挑剔。女孩子到了適齡,總要嫁人的。 她本想回自己家備嫁,皇后卻叫她不要急著搬走,從侯府出嫁更風光。有容辭給她撐腰,就不必看人臉色過日子。 容辭放下茶盞,食指輕輕叩在桌案上,目光閃爍。 “你的婚事不急,有些變故,待我弄清楚再與你說?!?/br> 變故? 未等她想明白,就接到李家小姐請她端午節看龍舟賽的帖子,說是她哥哥也去。 清漪對未婚夫不算熱心,卻對往后的生活有幾分期待,待未來的夫家也很重視。 到了那日,她提前一刻鐘到達訂好的包房。李家小姐不在,唯有清漪的未婚夫坐在里面。 他長著一副白凈面皮,生得清秀,身姿也算挺拔,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書卷氣??墒?,同清漪站在一處,就顯得普普通通,至少外貌并不相配。 他請她吃茶,舉止殷勤,“姑娘且等一等,小妹的衣裳不慎弄臟,回去換了,稍后到?!?/br> 天氣炎熱,她確實口渴,于是捧起那盞茶,吹了一吹,小口小口飲著。李家公子盯著她玉白的側臉和纖細的脖頸,咽了咽口水。 他是有艷福的,嘉寧縣主是極其出眾的美人,甚至在京中無人能出其右。若非她深居簡出,不喜和人應酬,恐怕議親的人會踏破侯府門檻。 她是個規矩的姑娘。 李公子陡然升起一點愧疚之意,卻立即安慰自己,琴娘與他情深義重,又懷了身孕,他不能給她名分已經深懷愧疚。 嘉寧縣主父母雙亡,家中無所依仗,這等身份本不配嫁到他李家。這個虧,她必須認下。 清漪不疑有他,那盞茶卻是有問題的。她漸漸腦袋昏沉,一股躁意涌上來。 她心知有異,想要離開此處,勉力走了兩步卻被人拉住了。清漪心慌極了,卻渾身使不上力。 千鈞一發之際,只聞一聲巨響,門被暴力地踢開。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門前。 清漪從未覺得容辭的身影這般偉岸。 容辭粗魯地將李家公子的手從清漪衣服上扯下來,反手一擰,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又一拳打在他臉上。他要哀嚎,容辭就卸了他的下巴,踏在他手上碾了碾。 容辭天生神力,李家公子是個嬌生慣養的富貴公子,毫無反抗的余地,連求饒都不能。他用完好的一只手抱著腹部,蜷在地上瑟瑟發抖。 “枉你還是個讀書人?!比蒉o嗤道。敢做這樣的事情,死一萬次都不夠。 清漪快被情欲折磨得沒意識了,卻認得容辭,嚷著要找大夫。 容辭轉念一想,“也好?!彼梢宰鏊慕馑?。 今日茶樓客人多,非但包廂全滿了,連大堂都坐滿了人。此刻龍舟賽已經開始,客人都擠在窗邊觀看賽龍舟。 容辭突然出現,懷里還抱著個姑娘,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不避不閃,和領著一群女眷的李家夫人撞個正著。 容辭目不斜視,抱著清漪上了馬。 清漪閉著眼,聽到周圍吵吵嚷嚷的,心里隱約覺得不對??墒?,她相信容辭不會害她。 李夫人不敢聲張,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勉強應付了那一群女眷,急忙去找自己兒子。到了約定的地方,只見愛子蜷在地上,右手血rou模糊,牙齒都被打落了四五顆。 她心中又慌又氣。兒子今日的算計她是知道的,甚至讓女兒去牽線。倘若這事傳揚出去,他們書香門第的名聲就毀了。 這是她最嬌慣的小兒子,連養外室胡鬧都替他遮掩了。兒子像被迷了魂一般,執意要留下外室的孩子,這事若讓人知道了,誰家還敢嫁女兒到他們家? 她的算盤打得精明。葉清漪是個孤女,家里沒助力,陪嫁卻豐厚,又得皇后的喜愛。自家兒子才華不算出眾,又是小兒子,比不得他幾個成家立業的兄長,難娶到名門閨秀。那外室的事情瞞不長久,若葉清漪知道了,必定不肯嫁,一個不好還會惹得皇后發怒。 如果葉清漪與自己兒子有了私情,這門婚事怎么都得做成。卻沒想到,今日事情敗露,他們的算計落空,容辭還把兒子毒打一頓。 事已至此,不如先發制人,誰都別想討個好。 她想了個昏招,讓人到處亂傳今日的事情。 很快,眾人都聽說了一件八卦:嘉寧縣主不安分,勾引威遠侯和未婚夫爭風吃醋,甚至為她動起手來。 ~~~ 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寫正文。之前寫了容辭的番外,先放上來。 這篇番外比較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