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器|大又不代表活|好?!蔽遗乃缪鹱鲊@氣,“你只能騙騙那種認知還停留在尺寸至上的小姑娘。人家看到一百八十平直接就嗨了。其實體驗過的人才知道,這玩意有拎包入住的精裝修和沒通水電的毛坯房區別?!?/br> 他咬住下唇不甘心地湊近我,“meimei,這種挑釁很危險的,你是第一個說我......” 我打斷他:“因為她們沒有機會反饋!你這么快甩了別人,還鄙視人家五厘米三下的呢,我告兒你,你這還不如人家那體驗感呢?!?/br> 完了,好像玩笑過頭了。我一說完,韓徹臉色猛然一沉,空氣落針可聞。 他徐徐靠近我,捏住我下頜,噗嗤一笑,“meimei,你這知識面怎么會是個處|女呢?” 我別扭地張開被他捏成雞嘴形狀的嘴,稱:“我不是?!蔽?.....確實不是。 “也對,你要是那我算什么?”他松開我,認真道,“你這話除了我別對別的男人說?!?/br> 聽著好霸總,可......我轉溜眼珠想問為什么。韓徹抄著手立在熾光下定定看我,我憋了半天,擰著眉毛說:“傷害男人的自尊心?” 他緊咬下頜,一字一頓道:“會就地辦了你?!?/br> 在我準備送客的時候,韓徹說,走吧,他們都到了,我們遲了很久了。 “誰?干嘛?” 他將我推進臥室,“快點靚女,梳妝打扮,我們爭取十點趕到?!?/br> “不是說了不去了嘛,怎么不早說啊,我剛被男人騙需要梳理心情來著?!?/br> 我嘴里嘀嘀咕咕,動作倒是無比配合,打開衣櫥,手直接伸向夏裝的那堆,拎出件露臍背心。最近打拳小有所成,瘦的人不費勁就能有馬甲線,終于找到機會秀秀了。 韓徹站在臥室門口避嫌,安撫道:“22歲就是被各種男人騙的年紀,你不是不懂男人,是不懂人性,不懂生活,不懂壓力。我帶你玩兒,你年紀小,自己玩兒危險?!?/br> 我沒空回答,借支架戴上了美瞳,沖進去洗臉化妝。 韓徹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倍汲鄚裸相對過的人,現在講紳士風度,有點亡羊補牢了。我們這段沒法黏一塊玩的日子可不就是他給造成的嘛。 我瞥了他一眼,見他正打量我,“怎么了?” “meimei,你是不是因為腿好看所以喜歡穿短褲?” 我將腿一伸,傲嬌問:“我腿好看嗎?” “好看?!?/br> “你嘴里是不是沒有說過誰不好看?”如此政|治正確的人啊,說什么甜話我都不信了。 他沒答,只說:“其實你除了腿好看,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br> 我自戀道:“我知道?!?/br> 他走近我,站在鏡子后,目光如掃描儀一樣,“你知道是哪里嗎?” 我垂眸審視了一下自己,腳跟一抬,輕蹬了他一腳。 上車時我見著一包煙,訝異道:“你又抽上了?” “這話說的我跟個煙鬼似的?!彼道镆淮?,“等會帶給他們抽,你們小區不讓循環播放喇叭,剛賄賂保安用的,買多了?!?/br> “不讓放一包黃南京就能放了?這也太沒原則了?!?/br> “胡說,誰說一包的。一人兩包煙!兩個保安,我給了4包!” “你不能問嗎?”我學他語氣,“有沒有一個小姑娘住這里???” 韓徹冷笑:“你知道這個小區有多少小姑娘嗎!” “你加個前綴唄,就問最漂亮的那個住哪戶?” 他斜我,“嘖,還是你聰明,我怎么一點沒想到呢?!?/br> 我倆臭貧,一眨眼便到了。 逢周五,swindlers’前的鬧市街區聚滿了潮流男女,我們艱難躋入紅藍霓虹中。 朋友還是那幫老朋友,位置還是那個老位置,我下意識地往糖糖他們常坐的卡座看去,那坐著群cos職業裝的陌生男女,我松了口氣,后來張鐸還給我發過微信,問我有空嗎?我裝死沒回復。 扮演警察的男人正在梭巡,拿著假警|棍一上一下,扮演護士的男人握著巨大針筒來來回回,其暗示意味未免太明顯。又低級又忍不住看。 我好笑,“今天是什么主題日嗎?” “應該沒有吧,非年非節的。這群人就是把約|炮意圖掛在胸前,愿者來報名?!?/br> “要是我就扮演這個,”我伸出一根食指徐徐戳向他,直到挨到他胸口,他都沒有反應,我不爽道,“你沒猜出來嗎?” 他瞇起眼睛,故意猜:“一指禪?” 我掐他,這個壞人!“是et!” 他攬住我,指著那幫人說,“這你不懂了吧,他們扮演的是國外女性|性|幻想top10職業?!?/br> “???” “國外女性最想嫁的職業排名第一第二的是醫生和律師,在國外這兩種職業經濟收入、社會地位都很高,而最想做|愛的職業你知道是什么嗎?” “他們?” “是的,消防員,警察,工人這種體力勞動者?!?/br> 我浮出猥瑣的笑容,“那你算什么???” 他賊得意:“我們工科生上得辦公桌,下得建筑地,兩項兼具?!?/br> 沒說幾句,后面朋友不爽了,罵韓徹重色輕友,來了就知道跟女朋友玩兒。 我笑笑,將他推去卡座。他們為了避免稱呼上引起的誤會,統一將朋友的女伴稱為女朋友,這樣雙方都爽,跟打了什么關系擦邊球似的。 我喝了兩杯,下了舞池。 這里對我來說就像泳者熱愛的泳池,自由徜徉??赡苡形kU,但因為熟悉,或因為有韓徹,所以無懼。 蹦完幾曲回來,我全身汗濕。韓徹他們正玩兒行酒令,嗨得不行,要拉我一起,我擺手說先去補個妝。 他喝的很急,臉頰浮上瑰色,抱著我大腿不放:“meimei......我跟你說......這個標......五千萬!要是中了我今年就可以不干活兒了......我們去旅游好不好?” 他說完周圍一群醉鬼起哄—— “韓總該帶妹子出去嗨了!” “就是,都辛苦多少年了!” 我一根根指頭用力扒開,“我要上班呢?!?/br> 他理所當然:“請假!” 我又不是什么貴太太,一個民工哪有資格為了旅游請假,但我沒與大舌頭的韓徹繼續糾纏,嘴上應著,好好好。反正他清醒了肯定不是這樣的。 我拎著小包走進洗手間,一眼便看到了上次的美女jiejie。她今日未著紅裙,一件簡單的白t恤,顯得干凈利落。 我上前朝她招手,見她遲疑,“jiejie,還記得我嗎?” 她喝了點酒,醉眼憨萌可人,歪頭回憶,“你是?” “那天我要搭訕一個帥哥,找你幫忙來著?!蔽页UQ?,試圖用當時的無辜表情喚醒她的記憶。 她的表情也告訴我她想起來了,只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她面露尷尬和猶豫。 “jiejie,怎么了?” “哦,沒什么,好巧啊,今天你也來玩?”她溫柔地笑笑。 我打開包包,與她站在一面鏡前。 她急補了個口紅匆匆轉身,朝我擺手,“我先走啦,朋友在等我?!?/br> 我愣愣轉身,叫住她:“jiejie?!?/br> 鐳射燈光制造的曖昧光影,能為本就酒醉迷蒙的神經注入致幻劑。 我一步一拖沓,煩躁地走回了卡座。 回去時,我看韓徹眼神都不對了,這個混蛋,那天撤退的理由竟是——“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冒犯了?!?/br> jiejie帶著酒醉的賭氣,想小小報復韓徹和我聯合耍她的事,噘嘴說,你知道嗎!那天我和他舌頭都勾上了! 她估計想看我暴跳,氣男友的rou|體背叛。等了會,見我沒她預想的反應,咬著唇懊惱地走了,像是在后悔失言,留我一人傻在洗手間墻角,大腦里循環大聲公謾罵:“臥槽!韓徹有病吧!韓徹有病吧!韓徹有病吧!” “韓徹!你是不是有??!”我拉過他的手臂又掐又咬,想叫醒他,但都失敗了。他今天述完標徹底放松,喝得特猛,我倒了威士忌,痛飲三杯,總算把背鍋的火壓下去了。 好不容易認識個美女jiejie,還把人惹了。下次能不能商量好,這人甩鍋的時候別拉上我,我還想交朋友呢。 半小時后韓徹被架去吐了一趟,凌晨兩點迷糊轉醒,那會我正要和肥仔一起收包走人。 他問:“結束了?” 我說:“天亮了!” 他扯唇笑了笑,“我睡著了?!?/br> 我:“......你喝醉了!” “半醉半睡吧,我感覺有好一陣沒好好睡了?!彼吭谖壹珙^,慢條斯理地扯平襯衫,長長嘆了口氣,“上月x市橋梁坍塌,你看到了吧新聞上。接到通知,從創公司以來所有經手的大小工程項目全部排查,找初始設計圖,重算交通承載量,同時這次投標的設計圖需要重新對交通量進行控制計算,上面還提出很夸張的要求。手下兩個弟弟又是新來的。我就快住在公司了。努力了幾個月,從年前就在準備,請客陪飯喝酒,關系一通再通,要是最后不是我們公司中標,我他媽一年都不來酒吧了?!?/br> 我狐疑:“那這一年?” 韓徹磨起下頜:“我重新進行職業規劃?!?/br> “......” 他被我一看立馬萎了,“好啦,開玩笑的,投不中就等下一個,還能怎么辦,我又不能跪下求他們?!?/br> “你會跪下嗎?” “如果跪下有用我就跪,但這個年代男兒膝下哪有黃金,有個美人就不錯了?!?/br> 酒精放大了情緒,減緩了反應,我想了會才反應出那畫面,啐他這個老色鬼。 走出酒吧,韓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肥仔正要招手攔車,他叫住肥仔,“你先回去,我和她散會步?!?/br> 他走得很快,看起來酒確實醒了,我跟在后面有些暈乎,撒嬌道:“你走慢點?!?/br> 他朝我招手,誘騙我:“快點,你看過凌晨三點的月光湖嗎?” “看過,在你家!”我還是在三十多樓看的呢。 “那我帶你近距離看一次?!彼麛堊∥?,迎著寒冷的春風,替我裹緊了風衣,“meimei,今天這衣服還習慣嗎?” 他說b杯露微溝很美,若隱若現,讓我考慮展現一下。我猶豫一秒,終是興沖沖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