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你不喜歡她, 不代表她沒人追啊,她那么漂亮可愛?!?/br> 車子里一片死寂。 傅修在車鏡里看著傅少姝,一瞬間的死寂。 趙明太想跳車了,他快要窒息了, 傅少姝還敢不敢更明顯一點? 傅修在一片死寂里開了口, “她是我的太太, 二叔?!?/br> 語氣又冷又硬,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話里的意思, 人家在告訴傅少姝, 都可是他老婆!他介意都可半夜出去玩合理合法!傅少姝別太過分了! 而傅少姝居然輕笑一聲說:“誰知道呢?” 誰知道呢……誰知道都可才是他隱婚的太太呢…… 趙明把臉埋進了手掌里,希望趕快下車,槍藥味太濃了…… “小修你和可可隱婚,難道不就是因為你不喜歡她嗎?”傅少姝依舊笑吟吟的望著車鏡里的傅修, 和他說:“既然不喜歡她, 何必綁著她?她也沒要求你二十四孝, 彼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br> 這是人話嗎!這是正常人說的話嗎! 趙明真怕傅修忍不住揍他…… 但傅修沒說話,他看著傅少姝那雙眼,喉嚨里那句話差點就要問出口了, 他想問二叔是不是喜歡都可? 可話到喉嚨口他又咽了下去, 他竟然不敢問出口, 如果他問了,二叔回答:是。 他該怎么收場? 二叔對他有恩,傅家對二叔有愧,一旦挑明了,不止是他無法收場,傅家也會天翻地覆。 難不成要他成全都可和二叔?他就算和都可離婚了,二叔難道要娶都可為妻嗎?二叔有沒有想過, 那時候都可怎么面對爺爺和母親? 他沉默的開著車,將那句話咽回去,心亂如麻。 好在,傅少姝也沒有再說什么,他低頭玩著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 接起來傅修才聽出來,是給總導演打的電話,他報了平安之后,問:“可可他們在哪兒玩?沒有,我沒有急事找可可,只是我也想和可可一起玩?!?/br> 傅修:“……” 趙明:牛逼。 老綠茶就是老綠茶,同樣是去找都可,傅修就是約束都可,要求她早點回家。而老綠茶卻是:我不約束她的自由,我加入她。 最后還是傅修開著車,按照傅少姝給的地址去了那家24小時營業的ktv。 三個大男人走進ktv,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襯衫西褲,還有一個穿著病號服(請假離開醫院,沒來得及換衣服),不用其他人眼神異樣,連趙明自己也覺得很神經。 好在大半夜人不是太多,三個人很快找到了那個包間,趙明推開沉重的門,里面震人耳膜的音樂聲就傳了出來,一男一女情緒高昂的唱著什么:“畫畫的baby,畫畫的baby,奔馳的小野馬和帶刺的玫瑰……” 趙明一眼就看到了燈紅酒綠的燈光下,站在大屏幕前拿著麥克風,賣力演唱的一男一女,是李初一和白露露,一人踩著一個椅子,毫不在乎跑調不跑調的吼著麥:“我說開心就拍手!你說開心就拍手!我又不是活給誰看!我有我的giao!開心能治百病不用吃藥藥!” 而坐在他們屁股后沙發上的王子世,拿著小鼓槌,配合又激動的附和著:“拍手!giao!” 趙明震撼.jpg 年輕人現在流行的歌他不懂…… 包間里音樂太大聲,里面的人一時之間沒留意到門被推開。 傅修被音樂震的皺了皺眉,目光找到了沙發上的都可,她坐在一個黑發男生的身邊,側頭正在和那男生笑盈盈的說著話,她沒穿外套,只穿著干枯玫瑰色的吊帶連衣裙,細細的吊帶掛在她纖細的雙肩上,露出她后背漂亮的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她的手臂搭在膝蓋上,手里拿著一杯喝了一半的酒杯,酒杯上是紅色的唇印。 燈光閃閃爍爍,昏昏暗暗,空氣里全是甜膩的香檳味。 她不知道聽那男生說了什么,笑的肩膀輕顫。 傅修有那么一瞬間沒認出來她,直到王子世發現他們,她轉過頭來,明滅的燈光映在她明媚的臉上,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一面,曖昧又綺麗。 “傅老師!”王子世激動的站起來朝他們走過來。 李初一和白露露也停了下來,一個比一個驚喜的叫傅少姝,問傅少姝怎么來了?他能出院嗎?是不是穿著病號服跑了出來? 只有都可,望著他們將手里的酒,仰頭喝完了,輕輕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那眼神傅少姝熟悉極了,漫不經心的,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傲慢眼神。 她不驚訝,也不慌張,她無所謂。 傅少姝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那個男生,蘇放?她的新目標? “我聽說你們在聚會,也想來看看?!备瞪冁χ卮鹚麄?,然后和傅修他們走進去,坐在了都可身邊,對他們說:“你們繼續玩,不用管我們?!?/br> 又看向都可,輕輕的問她:“好不好玩?” 都可看了一眼冷著臉坐在傅少姝身旁的傅修,哪里還能不明白,這兩位是從醫院出來直接來的,她笑瞇瞇的說:“好玩呀?!?/br> 她喝酒了。 傅修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猜測她還喝了不少。 他們一來,李初一他們哪里還敢造次,大家都喝了酒,喝的很嗨,唱的也很嗨,這會兒陡然冷靜下來,變的異常乖巧。 正好那首李初一他們的歌也放完了,李初一嘴巴不太利索的問都可,“可可姐,輪到你的歌了?你要不要唱呀?” “唱啊老板!”白露露喉嚨也啞了,情緒很高的對都可說:“你一晚上沒唱一首歌,唱一個唱一個?!?/br> 其實這首歌,本來是都可想唱給蘇放的,誰知道傅修和傅少姝他們正好就來了。 還唱不唱? 唱啊,為什么不唱。 “哦?可可要唱什么歌?”傅少姝好奇的問她。 “偶然?!蓖踝邮罁尨鹫f:“可可姐點了一首我們都沒聽過的歌,傅老師聽過嗎?” 她會唱歌? 傅修看著都可,他似乎從來沒有聽她唱過歌,只記得她會彈鋼琴,還學過一段時間大提琴,后來嫌辛苦,鬧著不學了。 “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倍伎尚χf:“我在國外養病好幾年,現在流行的歌我都沒聽過,選來選去就這首我能完整唱下來?!彼戳颂K放一眼,說:“你給我唱了一首,我也給你唱一首,咱們可扯平了?!?/br> “來吧可可姐!”李初一替她把麥架放好,乖巧的坐下替她調整音樂和燈光。 都可從蘇放身邊站了起來,走到了麥架旁。 傅修和傅少姝的目光從她身上,落到了她的腳上。 她腳上穿著一雙明顯不合腳的,球鞋,她當拖鞋一樣穿著,露出磨破了的腳后跟。 傅少姝第一反應,看向了蘇放的腳——他果然沒穿鞋,只穿了一雙嶄新的黑襪子,踩在地毯上,目光望著都可。 可可穿的是蘇放的鞋,看來……她已經拿下了蘇放。 也是,她只要想要,又有誰抵抗得住她? 傅少姝靠在沙發里,望著她,燈光徹底暗了下來,只有曖昧的紅光游蕩在她頭頂、身側,將她的影子照在柔軟的地毯上。 音樂響起來,像是老唱片里傳出來的。 傅少姝想起來,他聽過這首歌,是很老很老的歌,黃秋生的《偶然》。 是很老很老的歌,老到可能這些年輕人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是徐志摩的情詩。 她特意選了這首唱給蘇放。 音樂之中,她用手撐著身側的高凳子,微微依靠著,黑發微微松散在耳垂臉頰旁。 這副姿態才是傅少姝熟悉的,她喝了酒之后總會沒骨頭似得,靠著倚著,趴在他膝上撩撥他。 這次,她望著蘇放,懶懶散散的對他唱:“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無需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傅少姝凝望著她,她不經心的也撞上了他的視線,音樂里有那么兩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他喉結澀澀的動了一下,他記得也好,最好他忘掉。 她在燈光下,漂亮的像一場綺夢,永遠不會為誰停留,永遠不會被誰抓住。 可她越讓人抓不住,就越吸引人去伸手,尤其是年輕的心…… 傅少姝側頭看向蘇放,他望著都可,眼神被燈光照的閃爍,他的眼睛一秒也沒從都可身上離開。 何止是他,王子世、李初一,連白露露都安安靜靜的望著她。 白露露沒聽過這首歌,好聽不好聽她不知道,她只是在音樂里一邊一邊的感嘆:都總好美好美,是和這首歌氣質一樣的感覺——又渣又美。 她不禁,下意識的去看蘇放,蘇放是不是……對都總有點那個意思?一晚上他只為都總唱了一首歌。 曖昧的紅光下蘇放忽然覺得口渴,仰頭將手里的酒喝了,甜膩膩的酒氣還在他腳邊,地毯還是濕的,是剛才香檳杯不小心被碰碎了,香檳灑在了地上。 他又想起,剛才杯子和香檳掉在地上,他下意識的提醒都可別碰到玻璃碎片,她的腳被高跟鞋磨破了,所以進來和大家喝開了之后就將高跟鞋脫了,換上了服務員拿來的一次性拖鞋,那香檳剛好灑在她的一次性拖鞋上,她忙將腳抽了出來,下意識的輕輕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她掂著腳尖,腳踝和小腿纖細的像一片羽毛,不小心碰到他的腿,溫溫熱熱,她又慌忙挪開對他說:“抱歉,踩了你的鞋子?!?/br> 地毯濕漉漉的,她無從落腳。 他將腳挪到了她的腳尖下,讓她踩著。 他把鞋子借給她,讓她踩下去當拖鞋穿,她的腳那么細薄,像她這個人一樣,讓人…… 桌子“咚”的響了一下。 他側頭看過去,見那位和傅前輩一起來的傅總,將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雙眼陰晴不定的盯著都可。 他和都可認識嗎? 都可聽見聲音,也看向了傅修,只是掃了一眼就挪開,把最后一句唱完,心滿意足的結束。 好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夠美就對了。 她可太清楚自己哪個角度,哪個姿態漂亮,這些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動作姿態,是經過無數個快穿世界磨練驗證出來的,對付那么多的工具人都管用,何況是漂亮弟弟蘇放。 她走回桌邊,笑著彎腰拿起自己的外套說:“好了,時間太晚了,我該回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