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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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笳樂咧著嘴吃吃地笑起來,“那就換個小的,咱們攢錢買房子?!?/br> “能不能搬到偏一點的地方?你那個小區我看過,太貴?!?/br> “能啊,離影視城近一點,拍完戲當天還能回家?!?/br> 沈戈也發出憨笑,和他一起漫天畫起大餅,“那咱們拍完這部戲拿到片酬就能買套的。只有一間屋子行嗎?” “有衛生間嗎?” “有吧,這個必須得有?!?/br> “那就行,先買套小的,回頭再換套大的。哦對了,還有劇組欠我錢呢,徐峰天天找他們要賬,沒準真能要回來……還有我那臺卡宴,反正我也不怎么開,干脆賣了算了,咱們直接一步到位買套大大的,把你爺爺奶奶都接進去?!?/br> 簡直像醉話一樣,偏偏還能傳染,連帶著沈戈都冒起傻氣,很是歡欣地點頭:“好啊?!彼€認真做下保證,“我以后也會努力賺錢的?!?/br> 兩人頂著洗完澡后的熱氣走出化妝間,不太意外地看到小李正守在門口玩手機,一見他們出來就沒好氣地說:“梁勇問了我好幾回,凌老師什么時候回宿舍?沈老師什么時候回宿舍?我編瞎話編得頭都大了?!?/br> 沈戈咧嘴樂起來,“什么梁勇?人本命叫蘇昕?!?/br> 說曹cao曹cao到,大概是嫌他們太磨蹭,蘇昕直接來化妝間這邊找人了。 《汗透衣衫》的重要配角,官二代梁勇的扮演者蘇昕,和沈戈是差不多的情況,完全的素人,被一家模特公司推薦給劇組的。 許多人把一些比較正規的模特公司稱為娛樂圈預備役,這個蘇昕就挺有明星相。 凌笳樂和沈戈之前和他拍過幾組群戲的鏡頭,都覺得他鏡頭感和臺詞還可以,除了前幾個鏡頭有些緊張,n機次數比較多,之后都拍得比較順,當然也跟他的戲偏簡單有關。 蘇昕一身謙遜地邁著小快步趕至兩人眼前,看到兩人一副剛出浴的模樣,只有一瞬的錯愕,隨即便重拾謙遜,鄭重地向兩人彎腰伸出右手,嘴里喊著“凌老師”“沈老師”。 凌笳樂最怕這種架勢,不由自主地被多年練就的條件反射支配,也向他躬了下背,又保持了恰到好處的驕矜,同他極短暫地碰了下手,“你好你好?!鄙蚋瓯阋膊坏貌挥袠訉W樣,惹來蘇昕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 蘇昕說想請凌笳樂和他對一下戲。 凌笳樂不意外,明天他們兩個有一場真正的對手戲,蘇昕臺詞不多,但得表現幾個眼神。凌笳樂如今也算內行了,知道這種鏡頭最難演。 蘇昕表現得好像凌笳樂是個多難請的大牌,但沈戈知道,凌笳樂可能從入行到現在只“欺負”過自己一個新人,對蘇昕的請求自然也是滿口應下。 有外人在場,沈戈痛快地與凌笳樂和小李道了別,獨自先回了宿舍,只是他還沒進屋就收到凌笳樂的消息,配著一個表示無語的表情,“被送禮了……” “還是限量款……他想干嘛……” 沈戈點開凌笳樂發過來的圖片,一對閃亮的小耳釘。 如此機靈過頭的新人,讓沈戈不得不重新審視思索。 王序挑演員從來不是只看外表,相反的,他極注重演員內在性格與角色的重合度。 沈戈將那張耳釘的圖片放大,看清牌子和樣式,上網搜了搜,一萬五千多,對一個毫無名氣的模特而言可不便宜。 他收起手機,舉步往樓上走,心里仔細盤算著,這個蘇昕會在哪些方面與那個官二代梁勇相似呢? 梁勇是張松和江路在歌廳認識的朋友,此人出手闊綽,請張松那一桌喝酒,轉眼就都成了“朋友”。 他們這幾人坐到一桌,有紅大姐和小上海兩人坐鎮,內行一看就能明白他們的性取向。 毋庸置疑了,這位梁勇也是個“同類”。 喝夠酒,跳夠舞,一群人醉得懶洋洋,梁勇叫來兩輛車送他們回家。 車一來,有人驚喜地喊了一聲:“奧迪200!”還是兩輛。 如果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一聽這型號立刻就能想起這車在當時的氣派。這是九十年代最經典的官車,梁勇如此年輕,隨便一個電話就叫來兩輛,身份不言而喻。 他明顯是要向張松和江路顯擺,他們三個坐進一輛車,讓司機先送他回家,于是張松和江路得以見到他家氣派的別墅和守在大門外的兩名警衛員。 到家后,江路一直興奮地談論梁勇的車和房子。他一向喜歡新鮮東西,也擅長新鮮東西,可樂、西餐、搖滾樂、迪斯科,張松只領他摸到池沿,他轉眼就能在其中如魚得水。 張松對于他的好奇心一向是喜愛且縱容的,家里囤積的整箱的可樂和成摞的打口碟就是證據。 可是當江路興致勃勃地談論那兩輛奧迪100和那兩名警衛員時,張松罕見地給了他冷臉。 張松說梁勇是:“他對你沒安好心?!?/br> 這都是之前在影視城拍完的部分。 他們今天要拍的是江路和張松去參加梁勇舉辦的舞會。 那帶花園的別墅從外面看就那么氣派,里面得多豪華?在那種房子里跳舞得是什么感覺? 梁勇說他家專門有一個大房間用來招待客人,地面是大理石的,不磨鞋、不打滑,適合轉圈,還能用鞋跟在上面敲出清脆的聲響。 江路是被張松帶著迷上的舞蹈,他抗拒不了這種誘惑。張松只能跟他一起。 二十多個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有的喝酒聊天,有的在屋子中央的空地跳舞。音樂都是英文嗨歌,和舞廳里放的差不多。只不過因為場地特殊,也不認識什么人,張松和江路都有些拘謹,一直坐在墻角的沙發里喝啤酒。 “怎么不去跳舞?”穿得很瀟灑的梁勇過來招呼他們。他彎下腰,單手撐在江路坐的沙發的扶手上。因為剛跳過舞,額頭上有些汗,打了摩絲的頭發全都背到后面,怎么跳都紋絲不動。真絲襯衣解開三顆紐扣,從里面掉出一塊玉,被他隨手塞進衣服里。 他說話時看了眼張松,又看了眼江路,眼神有明顯不同。 這眼神江路看不懂,凌笳樂卻看得懂,即使是演戲,也讓他很不自在。 昨晚蘇昕忙著送禮和奉承,沒有認真和他對戲,他本來已經做好多次ng的準備。誰料這個蘇昕這么會演,一次就被導演喊了“過”。 第80章 抗議 第一場“黑燈舞會”的戲,地點是梁勇的家。 火熱的舞曲有個干凈利落的尾聲,跳得滿頭大汗的人們停止扭動,都有幾分意猶未盡。 張松光明正大地牽著江路的手往場外走,他也有點喜歡上這里了。 原來在這里跳舞的男男女女們,不止有男女舞伴,還有男人和男人做舞伴,女人和女人做舞伴。和外面那些因為“男女授受不親”而如此組合的羞澀的人們不同,這里的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是可以摟抱在一起接吻的。 江路停住腳,示意張松看周圍:“你看別人?!?/br> 音樂停下后,剛剛和他們一起跳舞的幾對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散場休息。他們依舊面對面站在原地,姿態甚至比之前更親昵,還有一些上一場沒來跳的,這時也走了進來。 下一刻,燈滅了,整個房間一片漆黑。江路緊緊攥著張松的手,直到聽見柔美的音樂,是與剛才的動感音樂截然不同的纏綿曖昧。 “好!過!” 燈重新被打開,王序指導著群演站位、燈光師擺放光源,凌笳樂和沈戈兩人跑到旁邊的屋里做起俯臥撐。做了半天沈戈也沒達到導演要求的“面紅耳赤”的程度,凌笳樂把自己躺進他身子底下,笑瞇瞇地看著他。 沈戈彎著手肘支撐身體,以一個最費力的姿勢與凌笳樂接吻,凌笳樂的舌頭跟條小蛇似的勾著他,不讓他起身。直到沈戈實在撐不住了,趴到凌笳樂身上,臉上就紅得像那么回事了。 副導演敲門喊他們進去,他自己卻留在了場地外。凌笳樂和沈戈往里一瞧,空蕩蕩的。這是又清場了。 他們心里納悶,這一場黑燈戲又不需要他們真親熱,為什么清場? 鏡頭朝向到場地一角,畫面框里只留了三對,包括沈戈和凌笳樂這一對。 燈光調節到攝影機將將能照出幾個剪影的程度,照到兩個主角身上的光線稍微沒那么吝嗇,可以看到他們的鼻梁和嘴唇與黑暗相交時絨絨的輪廓。 剛才那首戛然而止的布魯斯被從頭播放,凌笳樂身體里大概是有什么開關,一聽到這旋律,立刻輕緩地扭起胯部,帶著沈戈在原地小幅度地轉起圈來。 他心情很放松,導演說讓他們自由發揮,依照張松和江路的情緒稍微親熱一下就好。 凌笳樂抬起頭,在黑暗里摸索著沈戈的嘴唇,吻上去。 他們剛剛才親過,但這會兒有鏡頭,沈戈有些放不開,很拘謹地只將嘴唇開啟一條縫,并且死守牙關。 凌笳樂趴在他肩頭悶笑,“又看不到?!?/br> 其實看得到。此時的鏡頭并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在照黑暗的全景,王序隨心所欲地調整焦距,此時的畫框里只有他們兩人。 鏡頭照到一個小巧上翹的剪影從凌笳樂的rou唇里探出來,一下一下碰觸著沈戈略有些緊繃的薄唇,黑絨絨的線條相接,模糊了彼此的邊界。沈戈微微低了些頭,四片嘴唇徹底融合在一起。 窗邊響起曖昧的聲音,兩人停止淺嘗的親吻,豎著耳朵靜靜聽著,心想這群演挑得真好,又會跳又會演,這幾聲呻吟簡直跟真的一樣,比凌笳樂一開始什么都不會的時候演得好多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聽出不對勁了,黑暗里的聽力極為靈敏,那一下一下節奏清晰的水聲不可能是假的。 想明白他們在干什么后,凌笳樂只覺得發根都要立起來了。沈戈將他摟進懷里, 兩手緊緊捂住他的耳朵,可那些黏膩的律動還是透過縫隙鉆進凌笳樂的耳朵里。 從沒覺得哪首歌這樣漫長過。 眼前終于恢復光明,雖然只有微弱的一盞燈,但那水聲戛然而止,讓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他們一起向窗戶那邊看去,蘇昕正摟著一個年輕的男群演,拉扯著窗簾擋住自己整理褲子。兩人俱是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的樣子。 凌笳樂和沈戈對視一眼,他們自己竟也是相似的模樣。 凌笳樂慌得要命,他從沒在片場碰見過這種事,把沈戈抓進角落里問個不停。 他們此時依然在表演中,手里端著飲品,有勁爆的音樂作掩護,凌笳樂一直問:“他們剛才干什么了?是不是用手那個了?”這得是從哪找的演員???搞不好和沈戈以前還是同事吶! 沈戈用謊話安撫他:“不會的。咱們導演那么多招兒,應該就跟咱們之前做俯臥撐類似的方法?!?/br> 凌笳樂將信將疑,時不時地將狐疑地眼光拋向與人歡快跳舞的蘇昕。 蘇昕應當是真的會一點踢踏舞的,他把踢踏舞的舞步融到迪斯科里,已然成為舞池里的焦點。他之前說得是真的,皮鞋的鞋跟磕到他家的大理石地面上,聲音清脆響亮,很帶勁兒。 被人環繞簇擁的蘇昕突然抬頭看向他這里,像是早知道他在偷看似的。凌笳樂立刻慌張地扭過頭去。 他不知不覺達到了王序的要求,表演出江路對梁勇極大的好奇。 沈戈側身擋在凌笳樂身前,阻攔住蘇昕的視線。 下一場是凌笳樂和蘇昕的對手戲。 張松被人叫走去搬個什么東西。梁勇把江路帶到另一個安靜的房間,向他展示自己的碟片。有音樂專輯,也有電影,都是正版的、完整的,比張松為他從音像店里淘來的殘破的打口碟和盜版電影碟精美多了。 即使江路因為剛才的事而對梁勇心生忌憚,卻還是禁不住誘惑地從他那里借了幾張碟。 梁勇將一沓碟片遞到江路手里,故意似的碰上他的手。 凌笳樂惡心他那手可能剛摸過什么東西,下意識一躲,碟片嘩啦啦掉了一地。 這不是事先設計好的了,但凌笳樂早已今非昔比,沒聽到那聲“?!?,就順勢演下去。 他飛快地蹲下撿拾碟片,借機躲開蘇昕的手。 蘇昕這個演員也挺不簡單,在鏡頭前完全沒有一般新人該有的拘謹約束,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恰也是劇本里描寫的梁勇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的勁頭。 面對凌笳樂這一臨場發揮,他沒有絲毫的穿幫,等凌笳樂站起身后才繼續說臺詞:“你們家有cd機嗎?” 凌笳樂點頭,“有?!?/br> “第幾代?” “嗯?” 蘇昕笑起來,整個身體熱乎乎地湊上來,身前緊貼著凌笳樂的后背,伸長胳膊擺弄凌笳樂面前的那臺cd機,“你家那臺有沒有這個功能?”隨著他擺弄那臺老機器,凌笳樂感覺腰后被什么東西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