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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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戈驚訝著配合他的爆料:“還會有這種事!” 凌笳樂哈哈大笑地蜷起腿,兩只拖鞋都被他的笑聲震掉了,無聲地落在地毯上。 “沈老師,問你個問題?!?/br> “說?!?/br> “你說是好看的皮囊重要還是有趣的靈魂重要?” 他大笑過后,眼睛會格外地明亮,像是不小心笑過了,擠出了眼淚,把眼睛洗了一遍。 這讓他的眼神極為直白,一點兒藏不住心事。 沈戈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了,故意賣起關子,“一樣重要?!?/br> “是嗎……那你覺得——”凌笳樂重新坐正了,微微偏了下臉,他知道自己稍微側一下臉,讓鼻梁自然的弧度顯出來時最漂亮,耳唇上的鉆石耳釘也能給他添彩:“你覺得我的長相能打幾分?” “連身材一起嗎?” “嗯……” “九十吧,一百分制?!?/br> 凌笳樂臉色一僵,“……這么低啊……哪里減分了?” 沈戈忍不住了,笑起來,“個頭啊,你自己說的,你長得太矮了,所以我給你減了十分?!?/br> 凌笳樂知道自己被涮了,一個翻身爬上床,抄起沈戈的枕頭朝他丟了過去。 沈戈兩手一合接住迎面飛來的枕頭,繼續笑道:“靈魂的有趣程度,我給你打九十九分?!彼颜眍^丟回去,“畢竟從小到大都沒人跟我玩過丟枕頭的游戲,我覺得沒人比你更有趣了?!?/br> 他扔得有點高,凌笳樂抬高了手臂才接到,寬大的袖子墜下來,露出他兩條白胳膊。 “那為什么不是滿分?” “畢竟老是念白字嘛,減一分是督促你認真學習的?!鄙蚋晷Σ[瞇地回道。 凌笳樂又將枕頭用力擲了出去,“真討厭!” 沈戈手里抓著枕頭,微微端正了臉色,“說認真的,凌笳樂,你是我見過的最心如璞玉的人,導演也這么夸過你。有的人是玻璃杯子,有的人是瓷碗,看起來確實是比你更實用,但是你是玉石,渾然天成的玉石。雕琢之前,你是大自然的瑰寶,雕琢之后,你是人世間的寶貝?!?/br> 凌笳樂又歪倒在床上了,害羞地捂住了臉。 沈戈臉上也很熱,他自己都驚訝自己怎么能說出這么多rou麻的話? 他不敢再胡說下去了,怕說著說著就要說出什么更大膽的話。 他換了另一種大大咧咧的腔調,“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凌笳樂,我就問你,你以前學跳舞的時候,你們有專門的舞蹈考試嗎?” “當然有啊?!绷梵諛钒咽謴哪樕夏孟聛砹?,露出紅撲撲的臉蛋,還是那樣歪躺著看著他。 “你當時舞蹈考試考第幾?” 凌笳樂笑了,又是那種眼里水汪汪的微笑。 他坐起來,沖沈戈伸出一根食指,“沈老師,你要是不問我都忘了,我也考過第一名呢?!?/br> 沈戈也笑了,又問他:“那你覺得我要是參加你們的專業考試,能考多少分?” 凌笳樂想起他那僵硬的舞姿,頓時哈哈大笑,沖沈戈伸出一根小拇指,隨即又反悔,擺擺手,“我覺得我們老師會直接把你打一頓然后扔出去?!?/br> 沈戈笑著一聳肩,“你看,單就跳舞來說,你就比我有趣多了?!?/br> 一提跳舞他就來精神,凌笳樂興沖沖地說道:“我再跟你說個秘密?!?/br> “說?!?/br> “我一直偷偷拾基本功呢?!?/br> “跳舞的基本功嗎?” “芭蕾?!?/br> “哦~為什么要偷偷的?” 凌笳樂一噎,隨即瞪起眼:“這個不重要!” 沈戈失笑,“好好,這個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凌笳樂收起蠻橫,眼神復變得柔和起來,帶了點別的意思,“沈老師,你聽說過六點鐘腿嗎?” 沈戈謹慎地搖搖頭,已經預感到這恐怕是他不好承受的事物了。 凌笳樂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幸好他心里也很羞澀,一直往后退,直退到窗簾前。 兩人一個站在屋子這頭,一個站在屋子那頭,隔著遠遠的距離輕聲喊話,“我讓你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六點鐘腿?!?/br> 不等沈戈提出異議,凌笳樂已經把右腿穩穩地抬起來——他現在功夫還沒完全拾回來,得用手扶著窗臺保持平衡,棕紅的絲絨窗簾被他按在窗臺上,還被他倚在身后,幕布一樣地襯著他。 讓膝蓋去找耳朵,腳尖朝上,比頭頂高出一大截,踩在地上的腳尖踮起來。 一只腳尖朝上,指向鐘表上的數字“十二”;一只腳尖朝下,指向鐘表上的數字“六”。兩條腿都繃得筆直,表針一般漂亮。 寬松的“褲裙兒”從分針中間溜下來,堆在時針與分針交疊的部位。 沈戈微一皺眉,低頭用手捂了下鼻子,張開手一看,逃也似的沖進了洗手間。 凌笳樂那條“分針腿”打了個彎,掛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小臂從腿彎下繞出來,摸到自己嘴唇,害臊地咬起指甲。 他可真夠壞的。 原來他能這么壞。 原來,不管沈戈說了多少好聽的好笑的,想方設法地讓他對自己的靈魂自信起來,他還是想用自己好看的皮囊勾引他。 第60章 影院 張松有兩臺照相機,一臺是新的,“拍照立取”,用來拍游客;一臺是舊的,拍完得洗膠卷,用來拍江路。 江路舉著雨傘立在紀念碑前,透過相機看著后面的張松,表情應當是…… “停!”王序擺了下手。 凌笳樂面露忐忑。他知道自己沒演好,剛才看向沈戈的時候,即使隔著一臺照相機,他也難以抑制地感到緊張,表情就沒控制住。 “你覺得江路以前照過相嗎?”王序走過來,問凌笳樂。 凌笳樂訥訥地點頭。 “那你演那么害怕干什么?他又不是沒照過相的清朝人?!蓖跣蛘f完就走了。 凌笳樂羞愧地垂下頭。 他害怕什么? 他害怕沈戈看不起他。 昨晚沈戈流了鼻血,借口天熱上火,要早點休息,禮貌地將他請走,還說濕衣服可以繼續掛他這里,等第二天干了再取。 那時候他還很得意,竊喜自己的身體應當是符合沈戈所說的“求偶標準”的。 但是回到自己房間后,他的膽子就破了。 他想起網上那些關于自己的評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這行為完全和那些話吻合了——sao,賤,放蕩、不要臉…… 他驚得手腳冰涼,一個人站在玄關處發起怔來。 他知道沈戈看過他以前的新聞,但他不知道他究竟看過多少,信了多少…… 在那些新聞里他一直是個不檢點的形象,不只說他談戀愛時的花花公子形象,也說他靠rou體換取名氣,男人、女人、年輕的、年老的…… 那些流言那么多,說得那么真,有時候看著看著他自己都疑惑了,以為自己真的失憶了…… 沈戈會不會也想到這些?沈戈會不會意識到他是在故意勾引?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直男的人賣弄身體來勾引一個男同性戀……他自己都覺得太賤了,沈戈會怎么想? 誰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凌笳樂獨自在玄關處站了多久。小李在臥室看電影看到犯困后出來了一趟,看見他一人站在狹窄的空間里,上方幾盞射燈的光照下來,將他包圍住。他一只手扶著墻,中了邪似的兩眼發直,臉上全是淚。 “怎么了?”沈戈跑過來,脖里掛了個相機,殷切地低頭看著他,“導演也沒怎么兇啊,怎么看著要哭了?” “哎——沈戈你怎么亂動!”王序那邊剛要喊開拍,發現其中一個演員跑了。 沈戈回頭沖王序做了個求通融的表情,“導演,我們說一下戲,馬上就好!” 王序不耐煩地揚了下手,對他這顯而易見的借口表示了容忍。 沈戈低頭飛快地看了凌笳樂一眼,“不是生我的氣了吧?” 凌笳樂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沈戈那邊放了心,訕笑道:“我以為……我昨天惹你不高興了?!?/br> 凌笳樂緩緩地笑了,那副眉眼隨著他笑容的展開,一點一點地恢復往日的生機。 他嘴角噙著矜持的笑意,眼里卻是驕氣又調皮,“我為什么要生你氣呀?” 沈戈被他問住了,無措地撓了下后頸,帶了點兒憨勁兒。 因為他對著凌笳樂的舞蹈藝術產生下流的念頭,當著人的面就流鼻血?因為他實在受不了了,顧不得禮貌,急急地把人攆走? “你……沒生氣,那你今天早晨怎么沒等我一起開光?” 凌笳樂眼珠溜了半圈,停在眼角,睥著他輕哼道:“想偷一天懶,不行???” 沈戈咧嘴一笑,“不行,一天懶都不能偷?!彼仡^看眼王序,在凌笳樂手臂上拍了拍,“找找感覺,江路這會兒應該是羞澀的、喜悅的……”他臉上微微發熱,“愛慕的,???” 凌笳樂臉上也熱,“啊……知道了?!?/br> 羞澀的、喜悅的,愛慕的,凌笳樂隔著照相機明目張膽地看向沈戈時,表情就是這樣的。 拍完紀念碑照相的鏡頭,趁著今天雨不大,王序又讓沈戈騎著自行車帶著凌笳樂在影視城的老街上轉了幾圈,攢了些素材。 執行導演喊了“收工”后,沈戈沒有停車,反而蹬得更加來勁,“嗖嗖”地帶著凌笳樂駛出了拍攝場地。 凌笳樂坐在后面抓住他衣服,吃驚地喊道:“去哪?” 沈戈笑著回頭看他一眼:“遛一圈,這邊怪有意思的?!?/br> 凌笳樂環顧四周,八九十年代街景在他眼前掠過 “就這么走啦?”他竊喜地問道。這里是非觀光區,清靜得很,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兩人。 “嗯!我事先跟導演打過招呼了,借他車子用用,就是逛一圈見識見識?!鄙蚋晔箘艦樽约赫依碛?,生怕凌笳樂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