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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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看出他想睡覺,很貼心地讓凌笳樂靠著他的肩膀,還回頭向沈戈發牢sao:“他昨晚特晚才睡,躺床上還一直翻身,害得我也沒睡好……你們昨晚在樓下玩什么了?怎么搞得他那么精神……唔……” 小李被凌笳樂捂住了嘴。 沈戈笑著看眼凌笳樂,然后才對小李說:“那要不我跟你換一下位置,讓凌笳樂倚著我睡。我昨晚休息好了,不用補覺,李李,你路上也睡會兒吧?!?/br> 小李欣喜不已,對沈戈連連道謝,沈戈則和顏悅色地說不用。 從昨天換紗窗那會兒,凌笳樂就發現沈戈對小李過于熱情了。 他警惕地以剛相識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遍小李,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助理竟然長得眉清目秀的!戴著眼鏡的臉上總是掛著淺笑,人畜無害的樣子,也許正是沈戈這種強勢的人喜歡的那種類型呢! “哎換什么換,誰說我要睡了——”凌笳樂豪爽地拍拍自己肩膀,“李李,枕這兒,你睡你的,我聽歌?!?/br> 這下小李更是受寵若驚,拿出一個小枕頭在凌笳樂肩頭擺弄一番,將腦袋舒服地靠過去,笑嘻嘻地說道:“笳笳,我可不客氣了,不過我猜你堅持不過十分鐘?!?/br> 凌笳樂已經戴上耳機,沒聽見他說什么,很是大方地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半小時后,沈戈拍拍小李。 小李早就被凌笳樂頭上的大耳機硌得苦不堪言了,一看沈戈的眼神就立刻會意,兩人合力將睡著的凌笳樂扶正,把他腦袋上的耳機摘了下去。 小李如釋重負,準備把凌笳樂的腦袋放回自己肩上,沈戈沖他做了個手勢,站起身走到他旁邊。 小李露出一個驚喜萬狀的表情,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自己的藝人,扶著凌笳樂的腦袋小心地站起來。 沈戈和他換位置的同時,兩人還順便倒了把手,凌笳樂的腦袋被換到沈戈手里,被他溫柔地扶著太陽xue的位置。 被這么一折騰,凌笳樂沒的不醒,眼睛迷迷糊糊掀開道縫,看著沈戈在自己身旁坐下來,用眼神示意他繼續睡,同時扶著他的腦袋放到自己肩上。 他比小李高,刻意歪斜身子降低海拔,凌笳樂稍微動了動就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放心地繼續酣睡過去。 兩人是以肩膀并著肩膀、腦袋抵著腦袋的睡姿抵達影視城的。 車最后一停是個有點急的剎車,車身往前一撲,把整車睡著的人都晃醒了。 “路上塞了會兒車,現在太晚了,正好雨也太大,今天就先不干活了。明天看天氣,雨變小的話就拍外景,雨還這么大的話就拍室內,一會兒各個負責人去我那兒領明天的計劃表!”執行導演在各輛車上宣布道。 外面的雨“嘩嘩”的,人們下車前都得穿雨披,在車門處造成了小型的交通擁堵。 凌笳樂和沈戈都很默契地不著急,耐著性子坐在座位上,尤其凌笳樂,剛睡醒后整個身體都懶洋洋的,一只手肘支在窗框上,抬手支著下巴瞧著窗外。 “希望明天雨能變小?!彼朴频卣f道。 “為什么?”沈戈像是為了更清楚地看清窗外的雨,說話時湊近了。 凌笳樂頸后和后背的汗毛立刻都豎起來了,像一根根支棱起來的小雷達,靈敏地接收著自沈戈那邊的熱乎乎的信號。 “就是……雨小了,就能拍外景了啊……”凌笳樂說話不太利索了,心里納悶得很,之前還老喜歡對沈戈動手動腳呢,這會兒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呢,怎么就這么受不了了呢? “你喜歡拍外景戲?”沈戈總是對他的想法特別感興趣。 凌笳樂有些竊喜,鼓足勇氣轉過頭來,剛剛看過下雨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洗過,干凈得讓人心跳失速:“不是呀,我是想早點拍完廣場那段,這樣江路就能知道張松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不用再誤會他,多好??!” 天隨人愿,天氣預報說第二天雨會變小,那雨就真的變小了。 張松就在這蒙蒙細雨里為游客們拍照,“一——二——三——茄子!” 十塊錢到手。 他時不時就要看一眼腰間的bp機,一直沒有消息。 他終于忍耐不住,把最值錢的相機收進包里,請旁邊熟悉的攤販幫忙看著攤子,跑到廣場外面去打電話。 也許全中國最禮貌甜美的女士都去尋呼臺工作了,捏著細細的嗓子溫柔地問道:“……請問先生想留什么言?” “就說……小路,我想你了?!?/br> 他的直白輕柔的愛意讓見多識廣的尋呼小姐都害臊了,頓了頓才問道:“是王字旁一個‘路’嗎?” “不是,就是‘小路’‘道路’那個‘路’?!?/br> 他不知道江路的教學樓離那個小賣部有多遠,等他收到回信時,感覺已經等了一整天。 “我也想你?!毙÷穼λf道。 張松笑了,把挎在肩上的包往上提了提,對接線員說:“再打一個?!?/br> 接線員是這片景區的老員工了,平時沒少接張松遞過來的香煙,同他十分相熟,笑著問道:“談戀愛了???” 張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勁頭十足地“嗯!”了一聲。 兩人靠著尋呼臺的尋呼小姐做中轉,每一條愛意都費了大周折,卻也因為等待的拉長而使這甜蜜更持久。 “為什么這個月不行?”張松問道。 “還有好幾天呢,我等不及了?!睆埶捎终f道。 “我每個月一號回家拿生活費?!苯穼ず粜〗阏f這話時,窘迫得臉都紅了。 張松在心里哈哈大笑,“來xx廣場南入口,我要見你?!?/br> “現在嗎?” “現在。不用帶錢?!?/br> 江路心里很過意不去,上一次張松就給他打折了,這次竟然直接免費……可他又忍不住高興,心想著,也許只有自己在他這里可以享受到免費待遇。 他美滋滋地來赴約,看見張松單肩挎了個軍綠色布包,手上扶了個大牌子:“拍照立取,十元一張”。 “這是誰的???” “我的呀!我的傻小路!”張松笑瞇瞇地回道。 江路同他鬧起脾氣來,真有些生氣了,大步走在前面。張松拎著那半人多高的牌子,在后面跟得十分狼狽,口中連連道著歉:“我真不是成心逗你玩兒!這不是一直沒機會解釋嘛!” 江路剎住步子,回頭瞪著他,眼睛都有些紅了:“你怎么沒機會!你收我錢的時候什么都不說,就是默認!默認就是騙人!” 張松趁機拉住他胳膊,柔聲道:“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想把你的錢都拿走,讓你沒錢去找別人……” 江路微紅的眼睛略微睜大了,眼神流光溢彩地在張松臉上晃動著,他突然露出極為委屈的樣子,險些直接哭出來:“那你知道我以為你是……那個,跟好多人那樣過,我心里多難過嗎?” 張松一顆心都被他揉碎了,忙將牌子扔到一邊,將他傻乎乎的好小路摟進懷里。 張松對江路說:“我母親總盼著我上大學,可惜我不是學習的料,勉強考上個技校,畢業以后去了工廠當技工。她一直催我上夜大,讓我過兩年去參加成人高考。我覺得太沒勁了,就一直騙她說還沒復習好……后來覺得工廠里也沒勁,就送了點禮,托人半了個停薪留職……” 他一直說自己,江路聽得認真,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呢?你是真大學生吧?” “……你怎么看出來的?” 張松輕笑一聲,“我當時在電話里一聽你聲音就聽出來了,你們大學生有那個腔調,一般人學不出來……我還聽出你肯定不是大三的?!?/br> 江路臉上又有些紅了,略微透露了些自己的情形:“我現在是大一,下學期就升大二了?!?/br> “你是學什么的?” 江路看著他,咬著嘴唇猶豫半晌,“美術?!?/br> 張松眼中的喜愛更深厚了,拉起他的手:“我帶你看看我拍的照片!” 張松領著江路在巷子里穿行,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照相館前。 他領著江路進了門,柜臺后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老大爺,見張松進來,含糊地打聲招呼:“小松今天這么早???” 張松將牌子靠墻立好,指著柜臺上的座機對江路耳語:“那幫傻x寫得就是這個電話,我第一次接到那種電話的時候,氣得差點把電話給砸了,劉大爺差點跟我拼命?!?/br> 打瞌睡的劉大爺冷哼:“臭小子又編排我什么呢?” 張松笑瞇瞇地從柜臺上拿起茶缸子給劉大爺續上熱水,指指江路:“我帶朋友去暗房看看?!?/br> 這肯定是他第一次帶朋友進暗房,劉大爺的瞌睡都因他這句話而清醒了一半,多打量了江路一眼。 所謂的暗房就是洗膠卷的地方,非常狹窄,桌子和柜子占去大部分空間,兩個人站在里面就得擠在一起,其中一個轉身的話就要勞煩另一個稍微側一下身。 張松找出一卷膠卷,對江路說:“這是我拍的,我老家?!?/br> 江路問:“你老家是哪里的?” 張松擺弄著設備,偏頭看他一眼,勾著嘴角:“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江路猶猶豫豫,“……行,你先說?!?/br> “我老家是c縣農村的。你呢?本地人吧?” 江路松了口氣,“是?!彼⌒牡貑柕溃骸澳阋郧罢勥^戀愛嗎?” “沒有。你最愛吃什么?” 江路放松地笑了,“我愛吃我母親做的糖醋排骨,還有餃子,你呢?” 張松想了想,“我好像沒什么特別愛吃的,哦對,年糕,我挺愛吃年糕的?!?/br> 江路笑得更明顯,“你喜歡吃那種黏糊糊的東西???” 張松也笑起來,完全轉過身看著他:“該我問了……小路,告訴我你的名字吧?!?/br> 江路的笑容一下子斂起來了。 張松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轉過身繼續倒弄膠卷,不再說什么。 江路站在一旁,不安地看著他動作嫻熟地擺弄那些藥水和器材,剛要說什么,就聽張松說:“我要關燈了?!?/br> 頓時一片黑暗。 江路在這黑暗里完全喪失了視覺,張松卻好像不受影響,一直能聽到他有條不紊地擺弄著什么的聲音。 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直到聽到“吧嗒”一聲輕響,張松打開了什么機器,一束光出現在他的視野里,那束光的終點是一張紙,黑白的山丘在那張紙上漸漸顯形。 “之后再定影……再沖洗……不然照片放久了會發黃……”張松一直低頭在桌上擺弄著,他太久沒看向江路了。 江路從后面一把抱住他,在他背上悶聲說道:“我叫江路,我的名字是江路?!?/br> 第58章 自卑 不知王序是出于何種考慮,把張松塑造成一個那方面欲求特別強烈的男人,似乎只要讓他逮到機會,或者說逮到江路,他就要把人箍進懷里揉弄一番。 在這狹小黑暗的暗房里,兩人緊緊摟在一塊兒,黑暗似乎使他們格外激動,尤其是江路。 他應該不僅僅是輕微近視,還有一點兒夜盲。暗房里幽暗的紅光可以讓張松看到所有他想看到的,江路卻不行…… 他只能靠摸,靠聽,聽著張松格外粗重的喘息,那些揉捏比平時更清晰,他的身子也比平時更敏感,人也變得極為興奮動情。 張松又要摸他的肛門,江路不愿意,扭著身子不讓他得逞,氣喘吁吁地小聲抱怨:“你別……你怎么老想摸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