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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軒這么想著憂心忡忡的離去,秦禛卻是在吩咐完周軒之后便將那煩心事暫時擱置一邊了,抬眸看向宋巖這個煩心事。 宋巖心虛的不得了,但秦禛的目光一轉過來,他還是慌忙開演了,小跑上前沖過去一下子猛撲到秦禛身上,一臉擔心驚喜的喊道:“王上您自己逃出來了?真是太好了,奴才好怕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呢,奴才那天架著馬車咋呼他們跑出來就是想去搬救兵來救王上,結果跑出來之后發現秦肆那個無恥之徒竟然封了城。奴才沒能出去搬到救兵救您,您不會怪罪奴才吧?” 宋巖小心翼翼的偷看秦禛一眼問。 秦禛掀了掀眼皮看他應道:“不會!” 宋巖聞言剛松一口氣,就聽到秦禛又陰陽怪氣道:“你不是早早就給孤找好了救兵嗎?孤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怪你呢?” 宋巖身子瞬間一僵,神色僵硬的看著秦禛訕訕笑說:“什么早早就給王上找好了救兵?奴才怎么聽不懂王上說話呢?是有人打著奴才的名義去救王上了,那他可真是個救人不留名的好人?!?/br> 秦禛就靜靜的看著他裝,然后冷聲問:“紅裳送你的玉墜呢?” 宋巖身子又是一僵,感覺有點裝不下去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裝,一臉茫然說:“就前幾天突然覺得我一大男人收人家宮女的玉墜不大合適,所以就托人給她送回去了?!?/br> 心里卻忍不住憤憤吐槽,這廝什么時候看到了紅裳送她玉墜了,眼挺尖啊,記性也挺好啊,人家小姑娘一塊小小的玉墜他都記得這么清楚。 秦禛聞言卻顯然歪了重點,抬眸看他:“大男人?你確定?” 宋巖心跳遽然一停,險些沒被自己的一時口誤嚇到窒息,白著臉磕磕巴巴道:“王上您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們太監不算男人么?” 秦禛看一言宋巖慘白的臉色,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這句話受傷傷心了,不由眉心一皺,別扭解釋說:“孤不是這個意思,孤說的是你不夠大。哪兒哪兒都不大?!?/br> 秦禛說這眸子無意識的往宋巖的小嘴兒上飄:“不過挺能裝的?!?/br> 宋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而后兀的一下就紅了臉,搞不明白這怎么好好的刑訊逼供分分鐘怎么就搞起黃色來了! 秦禛顯然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他正在刑訊逼供,而后瞬間冷了臉,看漲紅了臉的宋巖一眼,冷聲說:“人也挺能裝的?!?/br> 宋巖聞言一臉無辜看他,用眼神表達他的意思:什么裝???奴才不明白王上在說什么? 秦禛卻懶得再看他裝下去了,冷笑一聲說:“你不說也可以,孤可以行刑逼供紅裳,想來她應該也頂不住幾套大刑?!?/br> 宋巖臉色猛地一變,忙說:“哎,別呀,奴才招了還不行嗎?” 他都麻煩讓人家紅裳幫忙了,哪能還連累人家受刑呢,而且看秦禛這樣子好像也沒有特別生氣他跑掉的事兒了。那他就招了唄。 秦禛看他一眼,冷著臉說:“那你就說說吧,你是怎么在幾天前就知道秦肆的刺殺計劃的。又為什么會逃跑?” 宋巖偷看秦禛一眼,先小心翼翼的回答第一個問題:“奴才要說奴才是做夢夢見的,奴才有夢見預知未來的能力?王上您信嗎?” 秦禛瞥他一眼:“那你就沒預知到你會被抓回來?” 宋巖:...... 打臉來的太快。 “那什么,也不是全都能預知到,就只能偶爾預知到那么一星半點兒的事兒?!?/br> 宋巖只能努力圓謊。 秦禛沒再跟他繼續這個問題,轉問下一個:“那你又為什么逃跑?而且你既然預知到了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孤?反而拐彎抹角的弄這么多花里胡哨?” 宋巖就是腦子再好使,這一時片刻之間也不不能立刻馬上用這三個問題給秦禛編個合情合理的故事出來,一時之間被難得憋紅了俊臉,對著秦禛支支吾吾說:“這,這是個秘密,奴才不能說,總之奴才做的這一切都是王上我們兩個好?!?/br> 秦禛看他一眼:“你不能說,那孤幫你說,你是太后的人?!?/br> 宋巖猛地瞪大雙眼,驚愕看向秦禛,嚇得窒息。秦禛!他知道了! 秦禛一瞇眼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接著說:“是太后估計派你來接近孤的?亦或者是太后得知你誤打誤撞得了孤的臨幸,就像利用你對孤不利,但你通過這段時間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孤,舍不得對孤不利,可又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所以才偷偷摸摸利用迂回之術救孤,為了不再為難受他們的控制和威脅趁機逃跑?” 宋巖聽得眼睛瞪得愈發大了,震驚看向秦禛,臥槽!這屆暴君沒少看之早古虐戀情深文??!這腦洞這思路完全合情合理!牛逼了,我的暴君哥哥! 秦禛說完隱隱有些臉紅,久久聽不到宋巖的回話,惱怒看他一眼,故作冷漠的冷聲說:“孤說的對不對?” 這是秦禛回來之后想了一天一夜想出來的最合理的說法,否則他實在想不通宋巖這些前后矛盾的行為到底是為什么? 那都有人幫他想好理由了,宋巖自是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應:“嗯嗯,王上好聰明!奴才什么都沒說你就全都猜到了?!?/br> 而后忙配合著做出了一副忐忑神情。 秦禛見狀卻是臉色猛地一冷,盯著宋巖厲喝:“那為什么不告訴孤?在你眼里孤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孤對你還不夠好嗎?遇到事情不跟孤老實交代,竟然還想逃跑,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