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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巖聞言心說秦禛一天天忙的跟忙兒他母似的,哪有空出去看什么廟會啊,下意識低頭去哄小丫頭:“王上很忙的,奴才也要陪著王上處理政務,沒有時間陪郡主去看廟會,郡主讓府上的下人陪你去好不好?” 周蕊瞬間癟了小嘴兒。 周軒笑她:“看吧,我早就說過王上和你漂亮小哥哥都沒空陪你,你不死心非要來?!?/br> 周蕊憤憤瞪他一眼:“壞哥哥!” 周軒失笑,忙哄她:“蕊兒不氣,到時候哥哥陪你去好不好?” 宋巖眼角余光瞥見楊忠跟一個小太監一起出去,目光下意識跟著追了出去。 秦禛摸了摸周蕊蔫嘟嘟的小腦袋,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宋巖一臉憂郁的看著門外的一幕,宋巖從昨天開始就有點情緒不大高悶悶不樂的,秦禛都看在眼里,見狀想到宋巖昨天說他是因為無聊就忍不住想陪他在屋里處理政事就真的那么無聊? 他心情有點不大爽,而后一想在沒有宋巖陪著他處理奏折逗樂的時候,廢話奏折看多了確實有夠無聊枯燥的,宋巖的性子明顯比他活潑好動,整天對著一堆奏折無聊也正常。 秦禛皺眉想了想,伸手捏了捏周蕊的小臉說:“也不至于忙到一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到時候孤帶你的漂亮小哥哥陪你一起去?!?/br> 周蕊聞言瞬間變臉,當即抱著秦禛的胳膊一聲歡呼:“哦,太好了!我就知道王上對我最好了!” 宋巖聞言一愣,亦是下意識轉頭驚愕看向秦禛,一點沒看出來這是個會對廟會感興趣的暴君,后來一想可能是為了陪周蕊吧,原著書里寫過秦禛最寵的人就是安陽郡主了,回屈尊降貴的陪他去看廟會也很正常。 不管怎么樣聽到能出宮去看看,宋巖還是挺開心的,臉上不由自主的跟著帶了笑,畢竟他自從穿過來還沒機會出宮門呢,原主的記憶也基本都是在他們那個小小的山村中,都沒真正見識過古代的繁華鬧市。 秦禛眼見某人臉上終于再次帶了笑,嘴角忍不住跟著勾了勾,嘴上卻還在傲嬌的小聲輕哼鄙夷:“真麻煩?!?/br> 周軒聞言亦是愣了愣,而后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嘴角帶笑的一臉曖昧,沒有多說什么,三言兩語的跟秦禛商議完政事就帶著得償所愿的周蕊走了,可不敢耽誤太多人家小兩口的獨處時間。 你說還有一大屋子人?那是人嗎?那在他們眼中分明就是一根根的木頭! 周軒和周蕊出了的大殿,正好碰到從旁邊偏殿中出來的楊忠。 “楊總管,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身子有什么不適?要不要我幫您叫個太醫來?” 周軒眼見楊忠臉色不好看,下意識停下來關心問說。 楊忠派去調查宋巖身份的心腹剛才回來了,心腹告訴他,宋巖的父親跑了,就在太后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宋巖家雖然沒什么親朋好友,但宋巖的父親是個賭徒,他從那幾個賭徒口中打聽到宋巖的父親是將宋巖賣進了宮給太后做男寵的,宋巖的父親一聽說太后出事了,唯恐牽連到他,就跑了。 如此算是坐實了宋巖男寵的身份,楊忠的臉色能好看了才怪呢。不過楊忠并不打算將這件事讓更多的人知道,只打算自己一個人處理掉就好了,否則流傳出去對他們王上的名譽不好。 這般想著楊忠強打起精神來,對著周軒搖頭說:“不用,只是昨兒個晚上沒睡好而已,有勞周大人關心?!?/br> 周軒這才放下心來跟楊忠寒暄兩句帶著周蕊離去。 楊忠又自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沉吟片刻,吩咐人去將李生找來。 周軒走后,宋巖也沒能跟秦禛維持多久的二人世界,先不說還有別的大臣時不時的過來覲見秦禛,就說周軒走后沒多久,楊忠就回來了,而且身后帶了一個他沒有辦法當做木頭的人。 秦禛早便將只有一面之緣的李生拋到了九霄云外,倒也不是說忘了,而是根本沒往心上去,而他對楊忠又有足夠的信任,因此楊忠帶著李生進來他毫無反應,準確的說根本就沒看到眼里,繼續批閱他的奏折。 宋巖就沒秦禛那么淡定了,他本來就因為楊忠突然冷漠的態度有所懷疑,全靠自我安慰才維持了基本的鎮定,看到楊忠帶了李生進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那天李生趁他睡覺解他衣服的一幕,瞬間更加心慌了,沒辦法安撫自己的那種。 他直覺楊忠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之所以沒有告發他只是因為有什么顧慮和打算。尤其后來宋巖幾次抬頭都逮到李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就算被他逮到也無所畏懼并不回避,反而對他笑得一臉詭異,跟以前判若兩人的詭異行徑,宋巖這種直覺就更甚了。 因為這種猜想,宋巖接下來一天愈發心不在焉了,頻頻走神,秦禛問他怎么了,宋巖說他是想到過幾天就能出宮去玩就忍不住走思,秦禛鄙視他一番倒也沒多想,繼續批閱他的奏折。 晚上楊忠還想叫李生跟宋巖一起在屋里給秦禛守夜,用的理由倒也有理有據,宋巖現在不伺候秦禛,秦禛要是有需求可以先找別人代替,明顯是對宋巖好的一種提議,聽得宋巖卻是莫名一陣心驚,總覺得秦禛要是同意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好在秦禛并沒有同意,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秦禛本來就沒有叫人守夜的習慣,之所以把宋巖叫來守夜也不過是想讓宋巖盡快適應跟他同寢而已,不然才不會讓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入侵他的私人領地呢,怎么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