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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爬到一半,系統說:“表姐在哭?!?/br> 卿衣說:“哭得很厲害嗎?” 系統說:“還行?!备袅藥酌胗终f,“現在沒哭了,準備給你煮牛奶了?!?/br> 卿衣嘆口氣。 她個人影響不了這具身體,只能像系統和柏家那位家庭醫生說的,等哪天時機到了,她也就能看見了。 洗完澡出來,卿衣一手拿毛巾擦著頭發,另一手往床頭柜上一探,玻璃杯摸著溫溫熱熱的,端起來一喝,里面的牛奶剛好是能入口的溫度。 “表姐走了嗎?”卿衣問。 系統說:“十分鐘前就走了?!?/br> 卿衣嗯了聲,慢慢把牛奶喝光。 …… 有過一次去柏家的經驗,后面卿衣再去,經驗成習慣,有時去的時候正趕上柏家來客人,柏父柏母就很自然地向客人介紹說,這是柏有綸的女朋友。 這種介紹,無疑是將她當成準兒媳婦來看。 柏家都這么表態了,初家也不能落后。 于是夏天結束,中秋節的時候,以表姐為首的初家人和柏家人進行了首次非公事的會面。 過去幾個月,經過極其仔細的觀察和考核,確定兩個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好,懷著錯過的話以后很難再遇到適合的人的心思,兩家一碰頭,發現彼此都很屬意,就著手商量訂婚。 當然,在坐到一起商量之前,兩家沒忘記詢問兩個孩子的意見。 柏有綸的意見是看卿衣,卿衣的意見則是沒意見。 于是就有了眼下這么一幕—— 兩個孩子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你一口我一口,親親熱熱地吃晚餐后的流心小月餅,大人們面前雖也擺了各式各樣的甜點,但沒一個動手的,全在圍繞著訂婚展開討論。 期間時不時叫兩個孩子,問這樣好不好,那樣行不行。 柏有綸全程只重復一句話,他聽卿卿的。 問卿衣,得到或點頭或搖頭的回答,如此花費一整個晚上,兩家總算敲定大致的流程,日子也選好了。 這晚過后,即便距離定下的日期還有小半年,兩家也還是共同對外宣布訂婚。 以兩家的名氣,都用不著特意打聽,得知訂婚的男方是那位殘疾了的大少,女方也是個PTSD,不少人在背地里說風涼話,言之鑿鑿地說這樁聯姻遲早得作廢。 結果翻過年,陽春三月,天朗氣清的日子里,訂婚儀式如約舉行。 在他們這種圈子里,訂婚往往比結婚舉辦得更為盛大,因此受邀前來的客人們將場地坐得滿滿當當。 不管心里怎么想,客人們無一例外都表示了祝福。 直等儀式開始,看那傳聞中癱了的大少坐著輪椅,和瞎了的少女過來,盡管只是很普通的牽手,可仍透出一股甜蜜極了的氛圍,看得好些客人心中了然,原來這是真的訂婚。 而非傳的什么娶不到嫁不出的湊合式聯姻。 客人們的祝福聽起來更真誠了。 不過那對新人卻壓根沒管外人對他們的看法。 訂婚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外人祝福與否,和他們沒關系。 “累不累?”柏有綸問卿衣,“不然把高跟鞋換掉吧,穿平底鞋沒問題的?!?/br> 卿衣說:“可是表姐說,這條禮服就配高跟鞋?!?/br> 柏有綸說:“那換雙坡跟的?你腳上這雙跟太高了?!?/br> 不僅高,還尖。 他光是看著,都怕她走著走著就崴了腳。 卿衣說:“至少先把這一圈給走完吧?” 心知她對完美有種略微病態的追求,柏有綸拗不過她,只牽著她走路的時候更小心了。 好在一圈走下來,她也沒崴腳,還很興奮地跟柏有綸說,她聽到好多人夸她好看。 柏有綸說:“嗯,他們很有眼光?!?/br> 卿衣說:“我也聽到他們說你好看?!?/br> 柏有綸說:“你也很有眼光?!?/br> 卿衣更高興了。 訂婚儀式結束后,充當化妝室的房間里,柏有綸盯著卿衣換鞋。 見她腳后跟沒磨破,也沒變紅發腫,柏有綸松口氣,下一秒嚴肅道:“在你眼睛好之前,不許再穿高跟鞋,太危險了?!?/br> 卿衣說:“知道啦?!?/br> 她穿著平底鞋在原地蹦了幾下。 蹦得柏有綸眼里含笑,重新伸手,牽著她去吃飯。 之后訂婚宴也結束,接下來的事用不著他們兩個出面,柏有綸這就帶卿衣回了別墅。 因為一大早就在為訂婚忙碌,今天份的書,柏有綸還沒來得及念。 于是趕在夕陽西下,天際邊最后一抹霞光映照而來,他坐在窗臺上,滿懷情感地給卿衣念詩。 “美麗而善變的巫娘,那月亮,翻譯是她的特長,卻把世界譯走了樣……”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br> 念到這里,書頁上分明還有幾句,柏有綸卻沒再念了。 他只放下詩集,伸出手,握住了卿衣。 “你是第三種絕色,”他重復著剛剛念的那句詩,“你是絕色?!?/br> 卿衣揚了揚下巴。 她當然知道她是絕色。 不管是她真身,還是每次選的替身,她永遠都是最好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