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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問:“他如何哄你了?” 卿衣在齊予恭面前亂七八糟好的壞的什么都敢說,在別人,尤其是長輩面前還是要點臉的。于是她撿著大致的過程簡單敘述一番,用詞隱晦又深奧,聽得圣上直皺眉。 好在最后圣上還是聽懂了,她是嫌齊予恭之前溫情蜜意的,現在反倒要避著她。 “這不是很正常?”圣上道,“你及笄了,是大姑娘了,他身為男子,避讓不是理所應當?” 豈料卿衣道:“一點都不正常!” 她可是足足等了三個月! 結果半口都不給吃,他還跑了! 卿衣越想越氣。 氣到最后,往旁邊凳子上踹了一腳,發出好大一聲響。 于是圣上也知道了,這是真氣呢。 頭一回見她氣成這樣,圣上走下來,絕口不再提避讓之事,只順著她的脾氣拿不守承諾是不對的話說了幾句,讓她火氣消了點,才道:“天不早了,還回去嗎?今夜不如宿在宮里,皇后那兒的小廚房新近做了些不錯的點心,你去嘗一嘗?” 卿衣悶悶道:“還是圣上對我好?!?/br> 圣上差人將她送去皇后那邊。 皇后正在處理宮務,聽聞小郡主來了,也是下意識先看了眼天色。 以往這個時候,郡主只會出宮,哪里會進宮。 皇后直覺不對。 好在圣上的人將小郡主送到后,上前低聲將郡主在圣上那兒發了好大一通火給簡要講了,皇后聽罷,了然地點點頭,郡主在她這里,圣上保管放心。 還沒到傳膳的時候,皇后讓小廚房送些剛做的點心來,陪著卿衣用了幾塊,才問:“今夜想睡哪兒?” 卿衣想了想,圣上將她送來,那就表明圣上今夜是不會過來的:“能同您一起睡嗎?” 皇后莞爾。 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 到得晚間,用過膳沐過浴,卿衣坐在榻邊,由著皇后給她擦頭發。 她則翻著因為她的突然到來,從而中止計算的賬冊,隨手把剩下的算出來,拿筆一條條地記好,給皇后過目,確定沒出錯,才問:“等我嫁人了,我是不是也要天天看這些???” 皇后說:“你平日里都不看的?” 卿衣說:“不看?!?/br> 據她所知,以往王府一應事務都是碧桃在管,齊予恭進來后,就漸漸變成齊予恭管了。 她和趙傾一樣是個甩手掌柜,管自個兒開心就好。 皇后道:“王府里那么多人不是白養的。你不想看,沒人能逼你看?!?/br> 卿衣哦了聲:“那就是說我不會成為管家婆……黃臉婆呢?我聽他們說,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的,早兩年還好,過個七年八年,遲早要成黃臉婆?!?/br> 皇后道:“你都是從哪兒聽的這些渾話?” 摸摸她頭發差不多干了,皇后放下巾子,耐心地給她解釋道:“你是郡主,全天下獨一位,你不想相夫教子,誰敢讓你相夫教子?” 卿衣道:“您也不讓嗎?” 皇后道:“你拿這話去問圣上,看圣上讓不讓?!?/br> 卿衣高興了。 她就擔心圣上再寵她,也不會放任她到這個地步。 沒想到連皇后都這么開明,卿衣往皇后懷里鉆,連說您對我也這么好。 皇后摸摸她腦袋。 不再生氣就好。 這時,有宮女進來稟報:“娘娘,宮外來人傳信了?!?/br> 皇后一聽,這絕對是王府來人了。 宣人進來后,卿衣當先哼了聲,問:“誰讓你進宮來的?” “回郡主的話,是齊世子?!?/br> “他讓你來做什么?” “齊世子寫了封信請郡主過目?!?/br> 信被呈上去。 卿衣拆開一看,滿滿五頁紙,疊一起好厚一沓。 ……往常也沒見齊予恭這么話癆??? 皇后見狀笑了笑:“還不趕緊看信上說了什么?” 卿衣穿上鞋,去到燈下開看。 整整五頁信紙,開頭就是認錯,說當時過于震驚,他自己也不知如何就能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舉動,等他回神,她已經進宮了;接著是保證,他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說過的絕對都作數;最后是懇求,宮里再舒服,能有家里舒服? “……卿卿早日回來?!?/br> 看著這最后一句,卿衣尋思了會兒,還是讓人取來信紙,提筆寫回信。 望見她這動作,皇后正懷念自己嫁給圣上之前,也曾和圣上這么書信往來過,就見她才提起筆,就又把筆放下了,隨即封好信紙,讓王府的人帶回去。 王府的人匆匆離去。 皇后實在好奇,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能寫多少字?便問卿衣寫了什么。 “我寫了兩個字,”卿衣說,“不回?!?/br> 皇后:“……” 可想而知,北齊世子見到回信時有多開心,看到內容時就有多失望。 甭管那邊齊予恭會如何反應,總之卿衣是心氣兒順了。 她陪著皇后又算了本賬冊,直至皇后說該歇下了,她才打個哈欠,鉆進鋪好的錦被里,一覺睡到大天亮。 醒來后,正等皇后接見完三千佳麗們好用膳,有宮女入內來,說是王府又來人了。 這次也是帶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