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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鳳鳴不愧是神劍山莊難得一見的天才,他聰明絕頂,也不追莫懷嵐,只對著葉云崖雙手猛地一拗,便聽他道: “對不住了!” 反手就把葉云崖的雙手扭到身后,徐鳳鳴微微向上一提,葉云崖便叫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莫懷嵐皺眉,他轉身踢水,濺起大片水花,直朝徐鳳鳴與公儀丁香身上潑去。 “嘩啦!” 水柱來勢兇猛,氣勢洶洶。 公儀丁香垂下頭,下意識閃躲,徐鳳鳴被迫放下葉云崖,轉而承受住了來得飛快的莫懷嵐的攻擊。 與此同時,破天宗、神劍山莊、藍橋觀的其他弟子也嗷嗷叫著沖了上來。 寒潭洞內蝙蝠橫行,冷水四濺。 總的來說,情況是神劍山莊弟子與破天宗弟子大打出手,藍橋觀的修士充當攪屎棍的存在。 神劍山莊若占據上風,眼看要搶到莫懷嵐手里的沖天箭,藍橋觀的修士便會幫破天宗一把,對神劍山莊下狠手。 反之亦然。 三方的修士綜合戰斗素質極高,打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一方擁有絕對的優勢,能夠一鼓作氣干掉其余兩方。 時間拖的長了,有些身體虛弱的修士均覺身體冰冷,喉嚨里冒的都是寒氣,連發抖都做不到,仿若下一秒就要凍死在這寒潭之中。 漸漸的甚至有人感覺到了一絲熱意,這是十分不妙的現象。 “不好,這樣拖延下去,大家都得死?!?/br> 在場的都是人精,面面相視,迅速明白了目前的情形。 是結束戰場的時候了。 藍橋觀的修士以詹泊瀚為首。 這位額頭有一顆紅痣的大弟子,性格果斷,雖然因為之前魯莽,被洞頂蝙蝠弄得渾身是傷,此刻也迅速做出了判斷。 他抬起手,輕輕一揮。 藍橋觀其他修士便明白了詹泊瀚的意思。 公子羨、公子慕同時出手,招式狠辣,很是明顯,他們是在幫著葉云崖、莫懷嵐。 竟是要幫助破天宗脫身。 徐鳳鳴大驚,口中道:“詹泊瀚道友且慢!破天宗手里有兩支沖天箭,優勢太大。不若你我雙方聯手,贏后我分你一支沖天箭,可好?” “這說辭你之前已經說過,但我們失去靈力,沒有能約束雙方的手段?!?/br> 說到這里,詹泊瀚仰頭笑了兩聲,忽然一股豪氣涌上心頭,他大喊道: “莫懷嵐道友,我在黃河村,曾親眼見你斷指救人,深感道友大義,必非池中游魚。不如今日助你一臂之力,結個善緣?!?/br> 莫懷嵐初時看公子羨、公子慕兄弟二人沖來,正覺頭痛,以為他們要來狂攻猛搶。 誰知對方是友非敵,心中大喜。 他心中留有一絲戒備,口中卻道:“多謝詹道友高抬貴手,日后有機會必當登門道謝?!?/br> 聞言,徐鳳鳴長嘆一聲。 心知自己與莫懷嵐、葉云崖兩人勉強能打成平手。 可再加一個詹泊瀚,是萬萬不能再把莫懷嵐拖在這里的。 他是相當聰明的人,知道不能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了。 徐鳳鳴深深看了莫懷嵐與葉云崖一眼,他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方便放棄爭奪此處的沖天箭。各位道友,告辭了?!?/br> 言罷,徐鳳鳴挽著公儀丁香的手臂,兩人迅速從寒潭中撤離。 只剩下藍橋觀與莫懷嵐等人。 藍橋觀的大弟子詹泊瀚渾身是血,他瞇著眼輕蔑的看著莫懷嵐與葉云崖,哼道:“知道你們兩個多疑,信不過我。我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你們別用這種眼神小瞧人。我等這就離開?!?/br> 詹泊瀚說話十分直接,到讓破天宗的修士感到羞愧。 看著詹泊瀚遠去的背影,葉云崖湊到莫懷嵐的耳邊,輕聲道:“這個人倒是值得結交?!?/br> 莫懷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葉云崖又道:“他化成幼童身份,前去黃河村,見識了那里的疾苦。又受到成大人的照顧,既然詹泊瀚說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那么日后你做那件‘大事’,大可找他相助……” “……” 莫懷嵐轉過頭,他一把撈著葉云崖的腰,把她背到了背上。 口中輕聲道:“什么大事?” 葉云崖摟著莫懷嵐的脖頸,被他背著離開寒潭,道:“你就不用瞞著我了?!?/br> 莫懷嵐沒有回答,他垂下眼簾,遮住了自己幽深的眼眸。 另一方面。 徐鳳鳴與其他神劍山莊的修士撤出寒潭洞,馬不停蹄尋找其余沖天箭的下落。 公儀丁香大受打擊,他深深地低著頭。 徐鳳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坐在輪椅上,表情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 公儀丁香嘆了口氣,苦澀道:“你們……你們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我……唉,唉……” “師叔……” 徐鳳鳴猶豫著,終究什么也沒說。 公儀丁香抬起眼。 西其。 他又一萬遍的想起了這個女人, 在數年前,當公儀丁香還是個凡人時,他是皇宮里最厲害的太醫的獨生子,公儀丁香繼承了父親的醫術,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被譽為是難得一見的醫道奇才。 西其則是皇后的幺女。她身體虛弱,幾乎難以保住性命。